幼崽把自己捯飭乾淨之後,神清氣爽的邁著小短腿往外走去。還未走到正屋,就聽到裡麵傳來一道嬌弱的女聲怯怯道:“澤漆哥哥,你真的不生我氣了?”正是那個整日裡纏著澤漆的花鈴。
幼崽氣呼呼的哼了一聲:一個尚未出閣的大姑娘家,天天跟著彆的男人身後轉來轉去,不知羞恥!要是放在他們仙門,這樣的女子,是絕對不能娶的!
澤漆心中有氣,也不好對著小女孩子家發火,含糊的“嗯”了一聲,假裝專注的看著武煉做飯。
花鈴泫然欲泣的小臉立時雲散天晴,複又歡喜起來:“我就知道,澤漆哥哥最疼我了。”
幼崽甩著尾巴進來的時候,就看到花鈴緊緊挨著澤漆,一副喜笑顏開的模樣,因為湊得近,紅潤潤的小嘴幾乎要親到他臉上去了。
幼崽身上的毛瞬間全部炸開了,背著清晨的曦光,身形被放大了一倍,張牙舞爪的堵在門口。
澤漆眼角瞥到幼崽的身影,頓時如蒙大赦,邊起身衝著它大步走過去邊假裝低斥道:“又去哪兒野了?身上毛都臟了。”
幼崽一臉莫名的看了他一眼,又低頭看看自己剛舔乾淨的爪爪,白花花的胸腹。剛要扭頭去看尾巴,身子忽然一輕四腳懸空,被人從地上抱了起來。
澤漆帶著歉意對花鈴道:“花鈴,你先坐,餓的話就看看喜歡吃什麼,自己隨意。我去給崽崽清洗一下。”
花鈴站起來,躍躍欲試:“澤漆哥哥,我也去。”
澤漆露出為難的表情:“可是崽崽是男孩子,我怕它害臊。再者,崽崽跟你不熟,我怕它會誤傷你,萬一撓花你的臉就不好了。”說著有意無意的捏捏幼崽的爪子,亮出它鋒利的爪尖。
花鈴還待說什麼,目光看到幼崽在陽光的反射下閃現著點點寒光的爪尖。她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萬一自己的臉被抓傷了……遂不情願的低聲道:“那好吧,澤漆哥哥你要小心。”
澤漆應了一聲,抱著幼崽不緊不慢地往洗漱房走去。幼崽窩在他懷裡,斜眼乜他。
澤漆低頭一看,正好看到它眯著眼睛一副極為不屑的表情,於是伸手點點它的腦門:“怎麼了?沒聽說過養兵千日用兵一時嗎?我養了你這麼久,收點回報不為過吧?”
幼崽衝他翻了個白眼,尾巴重重的在他胳膊上甩了幾下。
澤漆已然習慣了幼崽這副趾高氣昂的模樣,絲毫不以為意,走進洗漱房,把它放下來,自己前去洗漱。
洗漱完之後,又懶得出去,躺在房裡的小塌上衝幼崽招招手:“崽崽,過來。”
幼崽窩在他對麵的椅子裡,看了他一眼,澤漆鍥而不舍的喊:“過來,過來。”
幼崽被他叫的心煩,跳下椅子邁著小短腿走過去,站在他麵前,眼裡無聲的發出疑問:“做什麼?”
澤漆把它撈起來反手扔到自己背上,幼崽一臉懵的踩在他的兩塊肩胛骨之間,不知道這人到底想要乾嘛。
很快,腳下踩著的人就給了它回複。他懶懶地把自己攤平了,扭頭衝著自己道:“昨夜不知怎麼回事,睡得腰酸背疼的,你給我踩踩。”
踩?踩什麼?
幼崽起初一臉茫然,隨即反應過來,滿臉絨毛也藏不住它臉上的震驚之色:這人怎的如此無恥!
它尚在震驚中,腳下那人見他毫無動靜,不滿的催促道:“快快,你吃了我那麼多好東西,也是時候該讓我享受享受了。”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幼崽麵無表情的動動爪子,挪了個位置剛站穩想要跳下去,就聽到對方長長的呼出口氣,喟歎道:“對對,就是那裡,再往下一點,用點勁兒……”
神使鬼差的,幼崽接著踩了下去,站在澤漆背上用兩隻前爪給他踩踩這裡按按那裡,一邊踩一邊精神恍惚的想:我這是在乾什麼?
漸漸的,踩的時間長了,它竟從中找到了些許樂趣。感受著肉墊下麵瘦削卻不乾癟的肌肉紋理,順著肩膀往下踩,這塊骨頭太硬,那塊緊實有力,不如之前那塊豐盈彈潤……
肉墊踩在身上,帶著比他稍高的體溫,又軟又舒服,澤漆幾乎要睡著了。
正昏昏欲睡的時候,忽覺有點不對。他忍不住笑起來,猛地睜開眼:“彆彆,那裡不用。”腰腹那裡是他的敏感點,最怕癢不過。
幼崽歪著腦袋站在他腰下靠近臀部的地方,兩隻前爪無意識地又揉捏了幾把。
澤漆睡意全消,忙道:“好了好了,崽崽,下來吧。”說著他手往背後一伸,去撈幼崽過來。
幼崽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正好踩在他的臀上,避開他的手,澤漆哭笑不得道:“快下來。”
幼崽的身體仿佛僵了一樣,一動不動。
半晌沒動靜,澤漆終於察覺到了異樣,他費力的扭過頭看了一眼,幼崽的鼻子下麵兩道鮮紅的痕跡,正滴滴答答的往下掉落猩紅的液體。
一人一崽目光對視,麵麵相覷了片刻,幼崽率先彆開視線,身形狼狽的跳下小塌跑了出去。
澤漆叫之無果,扶著老腰自己爬起來察看,幼崽流了不少鼻血,少不得他身上會沾到些。他把外衫脫掉,果不其然,看到中間偏下的位置上落著幾滴還未乾涸的血跡,又反複察看了幾遍內衫,好在內衫沒有沾上,乾乾淨淨的不用洗了。
他把外衫扔進水盆裡,一邊搓洗著衣服,一邊想著幼崽為什麼會突然流鼻血。他這裡空氣清新濕潤,不至於乾燥到流鼻血吧?
想來想去,澤漆隻能想到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昨晚自己一時衝動,給幼崽拿了太多霧嵐翠和聚靈丹。幼崽又貪嘴,一下子吃太多,約莫是補過了。
想到此,澤漆暗暗下定決心,以後不能這樣了。不管發生什麼,都要給幼崽控製分量,不能再這麼一味慣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