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預謀的兩個粉絲隻是單純地想膈應人,沒膽子犯法。
他們這種也就是拘留幾日,主要是砸人的那位,她彆想好過。
景西看著他的神色,就知道他不會善罷甘休,說道:“我這邊有點事得處理,跟二舅說我們明天動身去看他。”
狐蕭應聲,又和他聊了幾句,這便結束了通話。
景西拉著身邊這隻不痛快的狼去吃了頓飯,休息一晚,轉天早晨就要回去了。
段池不樂意,但也知道攔不住,問道:“我去看你?”
景西:“不用了。”
這時代醫學發達,外傷很好治,等段池坐飛船過去,他可能都要出院了。
他勸道,“狐蕭綜藝錄完就隻剩一個月後的電影,我們這一個月都會在公司這邊待著,到時候陪你吃飯。”
段池勉強被安撫好,把人送回了公寓。
景西回去時,那邊已是半夜。
狐蕭還沒睡,就在病床前守著他,見他睜眼,急忙湊上前:“二舅,你醒了。”
景西“嗯”了聲。
狐蕭:“你彆亂動,我去喊醫生!”
他說著跑到門口,很快AI和醫生都進來了。
一輪檢查,得到的結果是沒有大礙,有醫療艙,兩天基本就能痊愈。
狐蕭問了飲食方麵的注意事項,等人離開,問道:“你餓嗎,我給你弄點吃的?”
景西沒什麼食欲:“倒杯水吧。”
狐蕭便將床升起一點,給他倒了杯溫水,教育他:“你說你硬扛什麼,我好歹比你血脈純,砸就砸了唄。”
景西:“說好了給你當保鏢。”
狐蕭喉嚨哽了一下,硬撐著表情,沒有開口。
片刻後,他調整好情緒,說了一些後續和進展,包括雙夜梁的驚魂一刻,說道:“嚇我一跳,差點以為要出人命。”
景西握著杯子的手一頓:“他有點恍惚?”
狐蕭:“嗯,太擔心你了,下車後一路跑過來的。二舅,我覺得這可能是真愛。”
景西:“他還在這家醫院?”
狐蕭:“在啊,但已經沒事了,說是明天出院。”
景西有些頭暈,想要休息。
狐蕭要的是套房,就住在他隔壁的臥室,囑咐他不舒服就喊自己,這才離開。
景西暫時沒睡,而是打開了探測器,發現仍是隻有一條記錄。
這東西是和他靈魂綁定的,他被傳送走,它也會跟著。哪怕這邊真有點什麼,也超出探測範圍了。
他一邊在心裡遺憾一邊翻上次的名單,很快找到雙夜梁的名字,思考一下,讓係統把醫院的監控調出來,仔細看了一遍雙夜梁的狀態。
係統陪著他一起看,有些唏噓:“看看這失魂落魄的,可惜一腔深情,注定錯付。”
景西不接話茬,和它商量:“開能量池,給我來點能量。”
係統:“為什麼?”
景西:“我差點犧牲。”
係統翻翻幾項條款:“對不起,不符合條件。”
景西:“那我難受,來點能量治治?”
係統:“對不起,不符合條件。”
景西暗道局裡那群貨真不是個東西,閉眼睡了。
轉天吃完早飯,他就在病房裡等來了雙夜梁,再次和係統商量:“你的能量借我用點?”
係統不解:“你想乾什麼?”
景西:“你看他對我這麼深情,我心裡過意不去。”
係統:“……您老還有過意不去的時候?”
景西:“有啊,他昨天差點為我猝死。一條命擺在眼前,我能無動於衷嗎?”
係統心想有道理:“所以?”
景西:“我感情上回應不了,起碼得給點彆的補償,來點能量在他體內轉一圈,讓他健健康康的,早日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係統:“……”
它總覺得哪裡不太對的樣子,景西是這麼感性的人嗎?
可它又確實看不出問題,說道:“行,我來吧。”
景西:“不用,我的事,我想自己處理。”
他再接再厲,“打個欠條,回頭還你。”
係統:“用你的能量還?”
景西:“是啊。”
主神的能量可不是一般能量。
係統當即就爽快地同意了,甚至多給了他一點。
景西便往雙夜梁的手腕一握,操控能量迅速在他體內掃了一圈。
雙夜梁愣住,恍惚感覺身體輕了不少,問道:“怎麼了?”
景西什麼都沒發現,鬆開了手:“沒什麼。”
是他想多了?
抑或是那點微弱的能量波動已經從雙夜梁的體內消失了?
那會跑去哪裡?
雙夜梁見他不吭聲,問道:“難受?”
景西:“沒有,你要走了?”
雙夜梁:“嗯,有個活動,然後還得回去拍戲。”
景西:“注意休息。”
雙夜梁:“我知道,你也是。”
二人簡單聊了聊,雙夜梁就告辭了。
景西目送他離開,緊接著迎來了另一位客人。
人還沒進門,他就聽見了狐蕭的冷嘲熱諷,知道來的肯定是狐澈。
果然,一分鐘後,狐蕭來問了問他的意思,得到應允才肯放人。
隻見狐澈經過了精心的打扮,沒走平時的斯文貴氣路線,而是往乾淨清秀的方向上走了走,乍一看像高中生似的。
景西不禁眯眼,示意狐蕭離開。
狐蕭對他看男人的眼光一點信心都沒有,一時遲疑。
景西揮手:“讓我和他單獨談談。”
狐蕭不放心地看他一眼,見他再次揮手,隻能暫時出去。
房間很快隻剩了他們兩個人。
狐澈把手裡的花放在床頭,在旁邊坐下:“你沒事了吧?”
景西:“嗯。”
狐澈沉默幾秒:“我是來和你道歉的。”
景西:“這也不是你的錯。”
狐澈:“不光是昨天的事,還有以前。”
他又沉默一下,說道,“我以前太自我了,對不起。”
他卸了一貫的高傲,放下了麵子和自尊,頓時顯得難能可貴了起來。
係統忍不住問:“補充條款上是說希望他們能改好,這算嗎?”
景西在腦域笑了一聲:“想什麼呢?去查查他的聊天記錄。”
係統聽話地一查,氣憤地回來了:“原來是裝的!”
景西自從看見這勾起回憶的高中生打扮,就能猜出他們的計劃。
他睜著無害的雙眼,意外地看著對方,想了想說道:“其實你不用道歉的,沒人規定我喜歡你,你就得回應我。”
狐澈:“可我總不能傷害你。”
景西在心裡“謔”了聲,雙眼帶起亮光:“沒事,要不是你,我也不會有這番造化,更看不出你渣。”
狐澈:“……”
這句話就不用加了謝謝。
景西天真無邪地往他肩膀一拍:“我原諒你了,以後不故意噎你了。”
狐澈很滿意,伸出手:“那我們重新認識吧。”
景西和他握手,一副感觸頗深的樣子:“好。”
兩天後,他成功出院,重新陪著狐蕭錄綜藝。
狐蕭很快發現他和狐澈的話變多了,急忙把他拉到一旁想教育他。景西在他長篇大論前和他說了說自己的計劃。狐蕭一聽就懂,開始配合他演戲,故意和他因為狐澈的事鬨過幾次脾氣,搞得經紀人無比擔憂,來回勸了不少話。
三天後,綜藝結束,一行人踏上了返程飛船。
狐蕭後知後覺想起一件事:“乙舟他們不是說要來看你嗎?”
景西:“哦,我嫌麻煩,把他們勸住了,說等回去聚餐。”
狐蕭:“行啊,一起。”
景西很痛快:“好。”
結果一落地,癡呆老人就犯了病,段池和乙舟都趕了過去。
景西憂心忡忡:“我也得過去看看,聚餐的事等下次吧。”
狐蕭也知道事態緊急,安撫了兩句,把人放走了。
景西便在他的目送下淡定地坐上車,和狐澈他們會合了。
係統見那些跟班都在,想想景西的行事風格,問道:“您這是來陪他們‘冰釋前嫌’,還是乾活的?”
“乾活啊,難得人齊了,”景西說,“不能浪費機會,今晚就把他們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