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著陸天塵極其危險的視線, 賀少征很淡然的走到了廚房。
之前和雷蒙在車上做了好久, 賀少征覺得自己的嗓子都喊得稍微有那麼一些啞了, 因此,到廚房接了一些白水。
咕嘟咕嘟的吞咽著, 男人的喉結也隨著動作慢慢的蠕動著,陸天塵不由的把視線跟了上去, 卻在看到他那一處的位置那一片微微泛紅的痕跡的時候,臉色更是黑了些許。
他就這樣長腿一跨, 直直的走到了賀少征的麵前, 奪過了他手中的水杯,目光死死地盯著賀少征的喉結,說道,“這是什麼東西!”
賀少征留意到陸天塵的視線之後,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那一處地方, 一下子意識到了什麼——
而就在這個時候, 雷蒙也從後方走上前, 攔在了賀少征和陸天塵的中間。
也許是因為之前和賀少征做過了,因此,雷蒙現在的情緒表現的非常的露骨。
如果說原本他隻是沉默的站在賀少征的身後,甘願做一把沒有任何情緒的刀, 但是,現在, 他會主動站出來, 隻是因為, 他不再隻是一件單純的武器了……而是屬於賀少征的男人。
“陸先生,請您控製您的情緒。”雷蒙冷冷的說道。
陸天塵死死地盯著賀少征的喉結處。
雖說陸天塵現在已經硬不起來了,也沒有什麼私生活,但是,他可不是什麼都不懂的那種認出,這紅痕象征著什麼意味,陸天塵自然懂……
“這是……你剛剛在宴會裡留下的?這是哪個男人留下的?!”
如果說原本隻是一種糟糕的猜測,但是在此刻陸天塵就已經認定了……他的未婚夫,他認清了自己感情的未婚夫,和彆的男人,上了床!
深深的吸了口氣,陸天塵覺得自己的額頭一跳一跳的疼,就仿佛是有一根尖銳的刺鑽進了他的腦海內。
腦海之中便會響起來了這麼一個名字。
——海因裡希·美因茨。
在霍連城說服陸天塵同意他和賀少征一起參加每一次家族的邀請會的時候,陸天塵隱隱約約就猜到了……很有可能賀少征和海因裡希·美因茨有著那麼一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否則的話,為什麼霍連城會叫上賀少征?
陸天塵死死地盯著賀少征,冰層在他的臉上融化,此時此刻,他的眼裡就仿佛是燃燒著灼烈的火。
“讓開——這不關你的事。”
陸天塵冷冷的看著介入他們之間的大塊頭雷蒙。
“你身後的那個男人是我的未婚夫,我的未婚夫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和彆的男人上了床……於情於理,也隻是我和他兩個人的事!”
——不……當然有關係。
——因為那個和指揮官,上了床,在車上情意迷亂的度過了那幾個小時的時間,宛如撕扯靈魂一般的深吻,第一次在那個小小的空間和指揮官發泄出了自己的欲望……
——那個男人,就是自己。
不過,雷蒙也並沒有明說。
男人隻是沉默著沒有說話,但是仍然伸出了手虛虛的攔著陸天塵,就怕男人衝動之下做出什麼舉動。
賀少征微微的挑了挑眉頭。
“哦……你說這個……”
男人的話語聽起來分外的輕巧,就仿佛那裡留下的並不是什麼吻痕,而是一些其它的痕跡。
他懶懶的打了一個哈欠,迎著陸天塵吃人一般的視線,賀少征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將他領口的扣子就這麼解開——
他的動作很輕柔,又非常的緩慢,在這特定的時間之中,是就仿佛是在準備做著什麼脫衣的舞蹈一般……帶著一種難以言說的色.氣。
而當那襯衫最上方的幾粒扣子,就這樣被賀少征解開了之後,陸天塵的眼瞳猛的一縮。
他看到了……更多更多的,曖昧的痕跡。
青紫色的,煽情的,旖旎的……
大片大片的,格外的晃眼和撩人。
無法想象,之前在男人的身上到底經曆了什麼事情。
——要是有多愛這個男人,多愛這一具身體……才會一遍一遍的,在上麵覆蓋出這樣的烙印?
偏偏賀少征在這個時候,還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無所謂的說道,“如你所見,親愛的陸總,我今晚的確過得很快樂。”
陸天塵覺得自己腦袋繃著那根弦,在此刻就這樣要斷掉了。
“你……你……?!”
陸天塵手中拿著的水杯就這樣不受控製的滑落了下來,而就在即將要摔在地上發出清脆聲響的那一刻,雷蒙眼疾手快的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個杯子——
同時,在陸天塵要做其他動作的時候,來自旭日的精英機器便一個手刀卡在了他脖頸的位置,刹那之間,穿著西裝的陸總就這樣悶哼一聲,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雷蒙麵無表情的做完了這一係列的動作之後,把昏倒了的男人扔在了沙發之上,動作可沒有那麼的細致,甚至有幾分粗魯。
回頭看著漫不經心的打著哈欠,敞開襯衫露出性感胸膛的賀少征,雷蒙皺了皺眉頭。
這個大個子的男人轉身攔著賀少征,似乎是想要把他敞開的襯衫的扣子重新扣好。
就在賀少征要把他的手拍開的時候,雷蒙執拗的說道——
“指揮官,彆鬨,你會冷的。”
賀少征:“…………”
本身做完那檔子事,賀少征就覺得自己整個人似乎都淌著些許熱氣,像是慵懶到了骨子裡,順勢把襯衫扣子解開,他覺得很舒服,而聽到雷蒙的解釋和動作之後,賀少征微微抽了抽嘴角。
“冷什麼,現在也不過是秋天……而且按照咱們的體質,就算大冬天的赤膊在旭日訓練,也不會凍著——畢竟也習慣了。”
被賀少征生生的拍開了手掌之後,雷蒙沉默了片刻。
在麵對賀少征的時候,他還是有著幾分小心的,他的骨子裡就仿佛是帶著一種說不出來的,屬於下屬的克製;
就算內心的情緒已經覺醒了,但是他也不好意思在這個時候說出這麼一段話……
——我隻是,不希望指揮官的身體,被其他人看見。
——因為,那上麵的烙印……是由我留下的。
雷蒙麵色沉沉的看著賀少征,突然歎息了一聲,把自己的外套脫了下去,虛虛的搭在賀少征的肩頭,將那大片的旖旎痕跡稍微遮蓋了那麼些許。
“您高興就好。”
最終,雷蒙如此回複道,“不過作為您的下官,我還是不希望您要著涼,所以,您還是……請不要拒絕我為您披上外套。”
也許是因為雷蒙的話語有著一種太過溫柔的小心翼翼,硬漢柔情,說的就是如此,賀少征還真沒有辦法再一次拒絕他。
“無所謂……反正我等會也要去洗個澡了。”
賀少征說著,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哈欠,“整個人都感覺有些黏糊糊的……嘖嘖,雷蒙,你裡麵好像沒幫我清理乾淨啊。”
他的話語之中仿佛帶著幾分抱怨的意味。
男人就這樣披著雷蒙那寬大的黑色西服,走到了樓梯上麵去。
雷蒙的骨架子很大,有兩米多的身高,因此那件西服上衣外套披在賀少征的身上,把男人1米8的標準身材襯的有那麼幾分嬌小,西服的下擺甚至蓋住了他挺翹的臀瓣。
一聽到指揮官似乎在抱怨自己沒有清理乾淨的話……也就是說,指揮官,是被自己弄臟的。
雷蒙在後頭看著看著,腦海之中不斷的回放著賀少征剛剛的那一句聲音,感覺到自己的下麵,又要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