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心裡歎息了一聲,開始糾結著自己現在的自控力,是不是極度的下滑了。
與此同時,實戰經驗和理論經驗都極度匱乏的雷蒙隱約記得,似乎在經曆這種事情之後,如果不清理乾淨的話,是會生病的……
——生病,那可不行,指揮官的身體可比自己重要得多。
微微定了定神,雷蒙抬起眼眸,頗為嚴肅的說道,“對不起,指揮官,因為那是我第一次……所以我也不太清楚,怎麼樣清理比較好,車上也沒有多餘的水,很抱歉。”
“您要去洗澡?那我陪您一起去……順便我會幫您清理乾淨的,這是屬於屬下的職責。”
聽到這句話後,本來站在樓梯上的賀少征,微微的側過了身子,嘴角抽了抽。
他的手托著下巴,靠在樓梯扶手之上,眼裡那戲謔的弧度,從下往上看一清二楚。
“彆了吧……你這個剛開葷的小處男,嘖嘖,在浴室裡洗澡幫我清理?我可不信你的忍耐力。”
賀少征的眉毛一挑,“雷蒙,我可不想,和你在浴室裡再來一次。”
…………
剛開葷·小處男·雷蒙可能是被賀少征的話激了,受了什麼刺激,還真的就這樣守在了浴室之外,也不進來了。
在浴室之中,賀少征將自己清理乾淨了之後,懶洋洋的躺在了浴缸之中。
在經曆了比較劇烈的運動之後,泡一下澡後還真的頗為的舒適。
而就在這個時候,賀少征聽到自己的手機發出了一聲震動的聲音。
將臉上搭著的毛巾往下扯了扯,浸泡在了水中,賀少征挑了挑眉頭。
他伸出一隻胳膊,把台上放著的手機拿了起來,在點開簡訊的那一刹那,眼瞳微微一縮。
“我親愛的賀……不知道你有沒有忍住呢,滿意我剛剛給你帶來的歡愉契機了嗎?”
落款是海因裡希·美因茨。
死死地握著自己的手機,賀少征微微扯了扯嘴角。
——果然……自己身上有些異常的反應,是這個家夥所做的。
——是那杯酒嗎?海因裡希·美因茨在酒裡下了藥?奇怪……當時在屬於紅酒的台麵之上差不多擺著百來杯酒,那他為什麼會篤定自己會正好拿了杯酒?還是,在每一杯酒都下了藥?
賀少征還在心頭思索著,下一秒,海因裡希·美因茨那個混蛋又發來了簡訊。
他的語氣顯得是那麼的曖昧而又撩人。
“真遺憾,你沒有留下來……否則的話,我們又會有一次美妙的體驗。”
“嗯,讓我猜一猜,你最後是讓誰滿足了你?是那個旭日的亞洲指揮官,雷?還是那個歐洲區的指揮官,霍?哦……應該不是他,他走的時候,都太晚了,如果真的要是他的話,你估計根本就控不住自己的騷意吧,那麼,你那可愛的亞洲未婚夫……有沒有可能?”
“不過,無論是誰,都比不上我,承認吧我,親愛的賀。”
“畢竟在這個世界上,能夠讓你感覺到最深的滿足的人,隻有我——”
“——你的身體已經牢牢的記住了我,除了我之外,沒有一個人能夠讓你享受到那極樂的歡愉……”
看到他最後一段話後,賀少征的眼裡閃過了一絲怒意。
海因裡希·美因茨所說的極樂的歡愉,對於賀少征而言,簡直就是一段無法回顧的往事;
藥物的迷醉和控製,身體強烈的快感和臣服……
他深深的吸了口氣,明明知道,海因裡希·美因茨可能是在刺激自己,但是賀少征還是忍不住抹了一把自己的臉,將那濕濕的水珠甩去,按動著自己的手機屏幕,發了一條簡訊過去。
“嗬嗬,你真讓我感到惡心……你所謂的極樂的快感,就隻能靠藥物的控製?你他媽也就隻是靠下藥……海因裡希·美因茨,你也就隻會玩這些惡心下賤的玩意兒。”
發完這條短信之後,賀少征就把那個匿名的號碼直接拉黑了,他把手機扔在了一邊,又讓整個人浸泡到了浴缸之中。
屬於男人矯健的身軀就這樣緩緩的傳到了浴缸的底部……透明的氣泡就這樣隨之從賀少征的口中輕輕的吐出。
賀少征皺了皺眉頭,感受到那溫度適中的水包裹住了自己的整個身體,心裡莫名的有一些煩躁。
是了,的確是煩躁,對自己身體欲望的煩躁。
雖說欲望是每個人的天性,但是,賀少征覺得,自己似乎無時無刻都籠罩在海因裡希·美因茨的陰影之下……
即使是欲望最強盛的人,也能夠在一些特定的場合控製住自己的吧?
更何況,在海因裡希·美因茨觸碰他的身體之前,賀少征可並不覺得自己是什麼欲望非常強烈的人,就算是性.衝動,也隻是在賓館的那一晚,讓他頗有興趣好感的褚雪堯摟著自己的脖頸在耳邊不斷的嗬氣,才讓他有了那麼些許心猿意馬……
而現在,賀少征就覺得不同了。
無論是不是還有一些之前在戰場上親眼看著自己的兄弟們死的畫麵造成的心理創傷……那藥物的副作用,也影響著自己,讓他忍不住紙醉金迷於各種會所;
當然,賀少征可不願意乾這什麼□□立牌坊的事情,他承認,在這一段時間之中,呆在下麵,和不同的人上床,他的確是獲得了相應的快感。
——爽也是爽到了……卻還是要改變些許的,畢竟,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的情緒逐步的頹靡和消沉了下去。
——重回旭日已經成為了一個良好的契機,順著霍連成給的那一條線,查一查美因茨家族現在研發的新藥成分,看看能不能根據成分表,逆推出減少副作用的藥物。
——菲律賓……菲律賓製藥廠,等等……
躺著浴缸底部,賀少征突然睜開了眼睛。
他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發生的事情。
浴室內清晰的光線透過粼粼的水折射出了一圈一圈的弧度,賀少征伸出手,扶著浴缸的邊緣,整個人坐了起來,雙手一抹自己的臉頰。
“……我記得,好像還有一個賬號?那裡說不定會有那些私人製藥場所在的島嶼的地圖信息……”
賀少征喃喃自語的說道。
………
彼時海因裡希·美因茨已經和賀少征翻臉了,在藥物的控製下,意識昏昏沉沉的賀少征躺在了海因裡希·美因茨的懷中。
那名容貌俊美的德國男人,難得溫柔的用手指輕輕地拂過他的發絲,像是什麼傷害他身體的動作也不願意做一般,輕輕地吻了吻賀少征的額頭。
“其實我想要的……也隻是這樣而已。”
海因裡希當時的聲音非常的模糊。
他用手機把意識昏沉的男人躺在他懷裡的模樣照了一下,保存在了自己的一個私人郵箱之中——
——那個郵箱,是屬於美因茨家族族長的私人郵箱,無論是網頁的服務器還是其他的東西,都是被美因茨家族壟斷研發的,隻服務於族長一人。
這裡麵存著很多重要的東西,偏向於私人隱秘的事務。
有一次,賀少征把海因裡希·美因茨得罪得狠了,那個男人就把自己的私人郵箱號碼,扔給了他,讓他看看那上麵拍著那些屬於他的漂亮的照片……
…………
想到這裡,賀少征又打開了自己的手機,剛想要查閱著什麼,此刻他卻發現這上麵還有一條簡訊,沒有被打開——
那應該仍然是屬於海因裡希·美因茨的。
“我親愛的賀,不好意思,告訴你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
“我剛剛所說的都是謊言,在這場宴會之中,我可沒有給你下藥。”
“你隻是因為我在你的敏感部位碰了碰,你的身體下意識的傳達了信號,才會有了這樣……可愛的,不受控製的反應。”
“——你離不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