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無論賀少征要去哪個地方,身後都有美因茨家族用於安保的負責人對賀少征進行保護。
不過,海因裡希·美因茨也明白賀少征的脾氣,如果真的展露出自己十足的控製欲,就算是基於保護賀少征安全的借口,也許都會令這個男人的不滿。
——這可對於海因裡希,想要維護他們這一段新的感情,使其順利進展的初衷不符。
因此,海因裡希·美因茨也隻是讓那些保護人員,就這樣化作普通人一般的跟在賀少征的身後。
也許是在路邊街頭咖啡廳之上,拿著一張報紙的旅客;
也許是那戴著墨鏡,挽著女人和孩子出行的父親……
總而言之,形形色色的角色,都有可能。
理論上來說,這樣的情況應該是不會被賀少征察覺的。
但是,賀少征並不是什麼普通人。
儘管他的記憶已經被篡改了,有些東西卻在經過了嚴苛訓練之後,已經深入到了他的本能之中;
甚至達到了不可磨滅的存在。
在某一個街巷之中,賀少征就這樣隨意的邁了幾步,而男人的身形卻利用了視線的盲角,莫名的消失在了黑暗的環境之中。
藏在陰影之處,看著身後明顯有幾個神色有些不對的人,快速的走了幾步繼續進行搜尋之後,賀少征若有所思的眯了眯眼睛。
“海因裡希·美因茨那個家夥……還真是對我不放心啊。”
賀少征喃喃自語的說道。
他的手裡拿了一份報紙。
其實,他今天本來隻是想要出去隨意的走走的。
然而在經過一家報廳的時候,賀少征莫名的被人塞入了一份報紙。
對方的動作非常快,就算是後麵綴著一些從事這個方麵的安保人員也沒有辦法察覺到這一切。
賀少征觀察了一下自己手頭的報紙,發現報紙中有幾個字被特意的標黑了出來。
顯然,有人想要找到自己。
——這也是……自己之前所做的布局之一嗎?
賀少征在心頭如此想到。
而甩掉了身後的那一群人,賀少征也可以安心的就這報紙之上的指示,去見一見那個想要見自己的人了。
跟著報紙上那些黑色的指示,賀少征來到了一家咖啡店之中。
看上去環境非常的溫馨,也隻是最最普通的那一種裝潢,收銀台前站著的是一個有些微胖的白人女人,不過個子倒是高的很大概有兩米多,在看到他之後,賀少征也不由自主的多打量了幾下。
咖啡廳空蕩蕩的,基本沒什麼人,除了收銀台的那個女人,便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手裡端著一杯咖啡,麵色被陽光所掩蓋看不太真切。
賀少征又把視線放在了這個收銀台前的女人身上。
畢竟,雖然在歐洲,白人女子的體型比起亞洲女人的小鳥依人而言,更為的寬闊,但是,身高有兩米有餘的白人女子……也的確是不常見的。
在賀少征推開門之後,門上的風鈴輕輕的晃動了幾下,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聲響。
而在看到賀少征之後,那正在收銀台前的女人,慢慢的眨了眨眼睛。
不知怎麼的,在那一瞬間,賀少征從對方的眼睛裡,竟然讀到了一種……非常濃鬱的情緒。
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情緒,就仿佛恨不得把自己吞入腹中一般,卻又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像是跪在自己腳下的關切與愛惜。
——這是一種濃烈到極點的矛盾感。
賀少征不由自主的挑了挑眉頭。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
凝視著對方那湛藍的眼瞳,這麼一個思緒在賀少征的腦海之內出現。
根據那一段可疑的記憶來看,賀少征以前可沒有交往過什麼歐洲女性。
而他也並不認為,事情那麼的巧,自己來到了這一家咖啡館,就有一個人對自己一見鐘情。
賀少征輕輕地扯了扯嘴角,往前稍微走了幾步,卻又聽到了一個聲音。
帶著些許戲謔,又帶著幾分放蕩不羈的意味。
他回頭看了看,便發現是一個穿著花襯衫的男人。
男人的五官輪廓看上去非常的英俊,是典型的亞洲人的長相,身體素質卻也很好,將那花襯衫撐的鼓鼓的。
他對賀少征禮貌的笑了笑,緊接著,賀少征就看到這個男人輕輕的拍了拍手。
“不好意思……接下來,我們拒不接客。”
花襯衫的男人低著聲音說著,緊接著,他就這樣對賀少征笑了笑,慢慢的走到了門前的位置。
伸手輕輕一轉,便將open的門牌微微一翻轉——
——立即,到了close的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