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讚鬱的反問讓李戊俞‘啊’了一下,在樸讚鬱的注視之下,李戊俞認真思索了會兒:“會,因為不想見到這一幕。”
“不對!他不會逃避,正因為是自己喜歡的女孩子,所以你才會看下去。”樸讚鬱搖搖頭否定了李戊俞的話語。
韓植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讓李戊俞用三個詞語去形容,那邊是陽光、執著,陰暗
而在看見這一幕卻沒有走開之時,就已經完全和韓植這陽光的外表形成反差,這才是他的內心真正的想法。
“所以你的眼神除了最前邊的不敢置信之外,還要透露出一點向往。”樸讚鬱說的非常嚴肅,“向往和她做這樣子的事情,懂嗎?”
李戊俞看著樸讚鬱的雙眼,儘力的點頭:“懂!”
雖然他這人確實沒經曆過任何愛情,可是至少也看過電影電視劇,這類事情他腦子稍微動一下也就明白了。
可是明白和能否展現出來,中間還差著十萬八千裡。
李戊俞站到指定位置,低著頭,聽見那場記的拍板聲後,立刻仰起頭,隨意地往前走著。
可是沒走兩步,他便看見了鄰居李民哥的門開著一條縫,憑著平日裡和李民的交好,韓植自然地走過去想要提醒一句。
隻是他卻偏偏看見了不該看的
右手就那樣停在了門把手上,整個人猶如電擊一般停滯了
“卡,過。”樸讚鬱看著監視器中這個鏡頭中李戊俞的肢體動作,很是滿意地比了個手勢,“特寫準備。”
這個特寫鏡頭樸讚鬱和李戊俞提過,不需要他真的湊到門縫那邊,因為攝影機會去捕捉,他隻需要微微靠近,把眼神做到位就行。
李戊俞有些忐忑,他站在那兒,做好剛才虛扶著門把手的動作,聽見導演的那聲‘a’後。
他轉過頭,眨了眨眼,卻在下一秒微微湊近那門縫,看著裡麵那兩人的親吻。
樸讚鬱看著監視器中李戊俞的那雙漂亮的大眼睛,那瞳孔微微顫動著,閃過一絲哀傷,顯示著主人內心的不平靜。
他揮了揮手,2號攝影機捕捉李戊俞的側麵畫麵,將李戊俞那上下動了的喉結畫麵給悉數拍攝下來。
至於1號攝影機的畫麵中的那雙眼睛,卻還是讓樸讚鬱給喊了停。
“導演,是我情緒表達的不夠嗎?”知道自己幾斤幾兩的李戊俞在聽到‘停’後先開口了,他訕笑著看向樸讚鬱。
樸讚鬱擺手,他示意李戊俞過去看監視器。
兩人看完這畫麵後,樸讚鬱指著畫麵中李戊俞的那雙眼睛道:“難過我看見了,可是我沒有看到你這雙眼睛裡表現出來的欲.望!”
“你對她是有幻想的,這是你一直喜歡的女孩子啊,你的色氣表達的還不夠。”樸讚鬱說著,抬頭看向一副學生氣息的李戊俞,翻出了剛才劉亞任的畫麵,“看,就要和他這樣,得有點色氣。”
色氣
李戊俞有點明白,歸根結底是剛才還是他表達的不夠好,沒有對女主角的那種想法表達出來,他隻是單純的表現出了難受和不敢置信罷了。
第二次拍攝
這一次已經明白問題出現在哪裡的李戊俞,在眼神中露出哀傷之後,迅速切換到他所想要表達的‘欲.望’之中,可依舊被喊了停。
“轉換的太快了些,雖然我可以把你第一次拍的鏡頭接上,可是我們還是能順利的完整就取完整的。”樸讚鬱依舊不滿意李戊俞的表現,隻是話裡卻帶上了一點鼓勵,“剛才的眼神中的想法比第一次多了不少,繼續加油啊。”
“嗯!”
這個特寫鏡頭,李戊俞一遍又一遍的嗑著
直到李戊俞都已經快要麻木之時,樸讚鬱看著監視器中那澄澈的雙眼中有著哀傷,卻又緩緩轉換到那明顯的欲.望時,才滿意地喊了過。
光是為了這個鏡頭,李戊俞就拍攝了將近三小時,隨後才開始拍攝劉亞任等人的戲份。
等著李戊俞回到宿舍之時,已經是淩晨一點,隻不過宿舍裡的四人都還沒睡,樸燦列和邊柏賢甚至還很是激動地在打遊戲。
李戊俞打過招呼後,便直衝浴室洗漱,出來後,躺在床上他拿起一本五線譜,在上邊寫寫畫畫的。
為了抵擋坐在電腦前的樸燦列那激動的聲音,李戊俞給自己戴上了耳機。
這譜子上他已經寫了好幾段旋律,每次寫完後都會拍給俞勇正看。
俞勇正每一次也都會很及時的回複,指出李戊俞哪些地方是好的,哪一些小段的旋律還需要改進。
寫著寫著,樸燦列爬到床上,他伸手摘下李戊俞的耳機,取了一隻塞入自己的耳中。
是李戊俞自己的《羽》,他跟著唱了起來
看著認真寫著音符的李戊俞,樸燦列笑道:“其實我也會,不過我們公司幾乎不會把我們創作的東西發表出去,所以。”說到這兒,樸燦列聳聳肩。
李戊俞側過頭,注視著樸燦列
他伸手摘下自己的耳機,又取下樸燦列的,得到樸燦列不解的目光,他道:“為什麼呢?是因為寫的不夠好嗎?”
樸燦列聽著李戊俞這直接的話語,氣得伸手想去錘這人的發頂:“臭小子,才不是,是公司更相信專業團隊的。”
和樸燦列相處這麼久,李戊俞隻要看著他,幾乎都能猜到他的動作,所以立刻躲開了:“我就開玩笑。”
“我讓你開玩笑。”樸燦列長臂一伸,抱住了想要往床下逃去的李戊俞,把人給逮了回來之後,直接扯了李戊俞的臉頰,隻讓李戊俞一個勁兒的求饒後,樸燦列才‘勝利’著收回手。
這邊的李戊俞揉著自己的臉頰,那雙大眼睛控訴地瞪著樸燦列
樸燦列不甘示弱地回瞪了眼,表情傲嬌極了
看著這人那快要上天的小表情,李戊俞的腦海中閃過那女粉絲的話語
退隊
他抬起頭,重新看向樸燦列
“乾嘛?你看我也沒用。”樸燦列笑著展現了下自己的拳頭
李戊俞則緩緩收回笑容
直愣愣地看著那笑著的樸燦列,輕聲道:“哥,你知道嗎?我還記得第一次來到這宿舍時,你對我說我是個嬌氣的大少爺。”
“記得啊。”樸燦列的記憶被李戊俞拉扯著回到那時候,他的雙眼裡露出回憶,好笑著繼續道,“我那時候真的看你不順眼,特彆想把你丟出去!也沒想到現在會和你關係這麼好。”說著,他似乎有些受不了的搖搖頭
“我也記得你被那不情願的帶著我跳舞的樣子。”李戊俞回憶起那時候的樸燦列,“其實你那時候跳的也不是很好,我就是為了捧你,才說你跳的很棒的。”
“臭小子,你居然現在才說真話啊!”樸燦列‘呀’了一聲,食指指著李戊俞,一副‘你終於露出狐狸尾巴’的表情。
李戊俞不反駁,看著樸燦列的神情,他依舊笑著:“我也記得你在我第一次登台之時,摟著我的模樣。”
“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記得。”李戊俞放柔了聲音,笑意從他的全身都在散發出來。
“切,不用太感謝我。”樸燦列笑著推了李戊俞的肩膀一把,“彆這麼煽情了,我受不了。”
“那麼,哥,我想和你說的是,我想……”
就在李戊俞想要說出那兩個字之時,那萬般針紮的痛苦再次席卷全身。
疼得他臉色瞬間煞白,額冒冷汗
一直注視著他的樸燦列一下子慌亂了,他上前抱住他,焦急問道:“怎麼了?你怎麼了?”
還是這樣
他依舊說不出口著兩個字
這兩個字難道是禁錮嗎?
李戊俞好恨
恨這種再次被限製著的感覺
他什麼時候才能夠說出這個詞語?
痛苦著的李戊俞,耳邊聽著樸燦列要帶他去醫院的話語,他最終隻能將這個詞語再次深埋心底
而這疼痛感也瞬間褪下,猶如來的時候那樣的突然。
“馬上去!”樸燦列站起身,他不明白怎麼好端端的一個人,會突然之間這樣子。
李戊俞示意樸燦列放開他,看著樸燦列那關切之情,他強撐起精神,半假半真:“沒事,剛才胃疼了下。”
“不行,你必須去醫院。”樸燦列堅持著
李戊俞抬著頭,看著滿麵焦急的樸燦列,想要扯開一抹笑容讓樸燦列放心。
他吞咽了口水
他想要告訴樸燦列
他最真實的想法
抬著頭,李戊俞看著上方的樸燦列
鄭重地像在宣告某種誓言
“哥,你的存在對我而言,非常重要。”
所有人都覺得我是孤身一人淌過那刺骨的黑水
可隻有我知道
因為有你
我才能走到現在
“疼成這樣還能這麼肉麻,真的是。”
他伸手揉著他的發頂
他,在笑
他,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