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鬥先生,請不要和還活著的女士開這種玩笑!”兆麻先生打斷了他的自誇,他扶著眼鏡的動作更像是偷偷揉太陽穴:“抱歉,您不要信這段胡話……”
“就算同意成為神器肯定首選考慮毗沙門天大人、惠比壽大人以及菅原道真大人,但是以您目前的情況來看,最有可能的還是歸於大國主大人。”
所以你們已經乾脆把我當成個死人看了嘛!
雖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沒趕上地獄專列反而拐個彎回到了兩年前,畢竟我現在還活著不要輕易改動我的人事檔案啊你們這些家夥!
“啊……不用了,我暫時還不想考慮死後的工作選擇……”說實話,乍一聽聞死後也逃不出工作這件事,我突然之間就求生欲滿滿,滿到爆表的那種滿。
“總之,多謝你們幫助。既然夜鬥先生也有需要為之奮鬥的事,那就彼此鼓勵。但願能夠在夏天酬神的祭典上再次見到二位身影,作為理論上的信徒,一定會帶上供奉期待與你們的見麵。”
勉強還能保證住禮貌與微笑,我隻想打發這對更像是漫才搭檔的神明趕緊走。身旁那位瞪大眼睛觀察的同事已經好奇到快要爆炸了!
“那好吧,我們先回去。你也不用擔心太多,至少吃飯什麼的不必擔憂啦!”夜鬥還想碎碎念,卻被兆麻拖著衣帶拖遠:“閉嘴,再囉嗦就打你!”
炫光之後草坪上恢複寂靜,剛才發生的騷動就好像被個無形的罩子給屏蔽了一樣。待在宿舍房間裡的同事們沒有一個聽到夜鬥發出的聲音,也沒有誰看到那樣漂亮的藍色光芒。
“咳咳,”我清了下嗓子,從下午開始就不太舒服,胸口好像塞了什麼東西似的難以吞咽。
還沒有從對神秘事件的好奇中緩過來的太宰治忽然發出聲音:“吹雪醬,你……難道就沒有發現自己體溫異常嗎?”
“哈?難道不是夜晚溫度降低?我覺得還好。”
我摸了下腦門,沒感覺哪裡有什麼不對。
他怔怔看了我一會兒,收回目光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作為普通人的你,為什麼這樣執著於保護一座城市?”
“我們能好好生活在橫濱這個城市裡,不好好回報可不行……”父親披著外衣坐在花瓣飄落的台階上,那時他溫和寬厚的微笑我永遠也不會忘記。
“啊……大概是,家學淵源吧。”我衝他笑笑:“我回去休息了,明天還要麻煩你。儘早探明真相掌握證據,才能有時間放鬆休息呀。”
夜風擦過皮膚帶來輕微痛感,我想我大約是起了點低燒,好好睡一覺,等明天天亮大概就沒什麼事了。
回到宿舍鏡花還沒有睡,正用定量勺給蘇格拉底舀加餐。
“喵咪~”
橘白認真盯著她的動作,一臉生怕飯飯被偷吃的模樣。
“我回來了,鏡花去休息,剩下的我來收拾。”
其實也沒什麼可收拾的,小鏡花特彆懂事,幾乎沒有讓我費過心。所謂整理也隻不過是把貓玩具放放好,在清理一下矮桌上擺著的水杯。
——不及時放進櫥櫃明天就會看到它們橫屍地板。
鏡花加快速度把貓糧倒進碗裡,勺子一放蓋好蓋子起身就往臥室走:“好的,吹雪姐,你看上去很累,明天多睡一會兒,讓我做早餐吧。”
“哦……行啊,”我從不打擊她對任何事情的積極性:“冰箱裡有雞蛋,也有味噌,乾貨在櫃子裡,米在碗籃旁邊的隔層。”
小姑娘得到鼓勵,紅著臉跑進臥室乖乖睡覺,而我則在簡單整理收起矮桌後抱著貓鑽進被窩合眼休息。
宿舍有一間臥室和一個客廳,都鋪著榻榻米,無論躺在哪裡體感區彆都不大。鏡花已經是個大孩子了,有權利獨自占用一個房間確保**。
“蘇格拉底,晚安。”
“咪嗚。”
黑暗中的小光點關閉又睜開,橘白至少在我入睡前沒有放飛自我追求自由滿屋子玩酷跑。
真乖。
沉浸在“兒女雙全”都還很乖的老母親欣慰感中,身體上的小小不適完全可以忽略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