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首領換了一邊靠著,懶洋洋道:“所有寄身組織的女人,都得有個男人。沒男人看管的女人可不行,成不了事。小吹雪是老夫喜歡的孩子,老夫允許你選一個。”
他意有所指的看了眼身邊的守衛,高高在上下達殘酷命令。
空氣再次陷入寂靜,老者譏誚的等著她哭泣求饒。
——你憑什麼不害怕?
說實話,這個問題就連森鷗外也沒想到過:矢田吹雪看上去還隻是個孩子。逼迫孩子出賣身體,這也太不講究了。
在此之前她所有行動無不按照自己下達的命令展開,突然遭遇這樣的可怕選擇,他有點擔心。
哭泣求饒是最下乘的做法,她會被丟給情報部門“改造”,那可就白白浪費那麼好的資質了。首領一向是個浪費又任性的人,類似的事沒有少做過。
她抬起頭,露出姣好的五官,視線在一眾男人裡過了一圈。被她掃過的侍衛們無不屏息斂氣——這樣乾淨漂亮的女孩,誰不想得到她呢?
就算她還隻是個孩子,養上幾年養大了不是更加美滋滋麼!
女孩最終將視線停在老者腳下,膝行到他身邊伏低身體抬頭擺出可憐可愛的樣子:“求您憐愛我吧。”
森鷗外鬆了口氣:她做出了最優解,不但解開困局,還反將一軍讓他不能被拋棄她這顆作用越發重要的棋子。
精彩。
越是年老,野心家越不願意承認衰老,為了讓自己不露頹態,除了大力排斥打擊身邊的年輕人外,占有年輕貌美的女人也是種宣告手段。
少女的奉承令他簡直不能更滿意。美人兒就算年齡尚小也是美人兒,滿屋子年輕強壯的男人裡她一眼就選擇委身於自己,老者的虛榮心得到莫大滿足:“狡猾的小東西!”
就算他已經沒有能力再對她做什麼,此刻心理獲得的滿足感遠遠超過生理**的宣泄。
“便宜你了,今後就跟在老夫身邊。乖一點,老夫不會讓你吃虧。”
他大笑著用力拍打座下雕刻成獸首的扶手:“把她帶下去交給大塚調1教,老夫的女人可不能拿不出手,要是被其他組織的首領笑話就沒意思了。”
很快有人上前彎腰引她走向隱藏在座位後麵的暗門,矢田吹雪站起來向老者行禮,得到允許後頭也不回看也不看森鷗外一眼,跟著來人就走了。
“女人嘛,無論年紀大小,都是看臉色的一把好手。弱者想要活下去不都得這樣,你說是不是,森?”
他假惺惺的“安慰”著失去養女的醫生,後者低眉順眼不敢有任何不滿:“您說的是,首領。”
他終於滿足了,很快又想起一件事:“那個誰,去傳話叫大塚教小吹雪學些體麵手藝,下個月我要帶她去參加高瀨會的宴席。”
“學不出來就扔給飲料店的老鴇子去,賣笑或是賣身,總能會一樣。”
首領摸摸下巴回味:“小臉生得可真俊。”
包括森醫生在內所有人無不恭維起他的男子氣概。
另一邊,矢田吹雪跟著人再次來到闊彆已久的刑訊組。同樣是負一層,這回她見到的不再是肮臟腥臭的監牢,而是不遠處的一個下沉花園。三三兩兩身穿傳統和服領口低開的少女在這裡被當做待售的金絲雀那樣嬌養著。
可惜她們都是從港口附近吸納進來的街頭女孩,或是底子裡改不掉的舉止粗俗或是風塵氣太重,怎麼看都顯得不是那麼“高級”。
唯有花園當中的一個紅衣少女舉止優雅從容,得到了教導者的褒獎,被允許坐在朱傘下學些“高尚”的技藝。
領路的人將少女帶到教導這批女孩的中年女人麵前,低下頭將首領要求一一告知。女人聽完冷聲道:“抬頭,伸手。”
她溫順的照做,被人仔細檢查一番後收下:“是個好苗子,比那些不成器的強多了,首領的眼光我們這些下麵的人不及萬分之一。”
這位女士說著指指凳子:“你的名字就不用改了,去坐在紅葉身邊。”
緊接著又問她是不是異能力者,會些什麼……
能被首領同意留在身邊養著玩,這孩子必然毫無危險性。
果然,她默默搖頭。
領路的人又咬著耳朵在大塚耳邊添了幾句,對方挑起眉毛:“看不出來還是個肚子裡長牙的。”
這並不是一句褒義評價,其他女孩看向她的視線也越來越不善。
“既然首領下個月就要領她出去,少不了仔仔細細認認真真教導教導。”
她圍著女孩轉了一圈,用評估貨物的目光上下打量:“倒也不必和其他人一樣都穿和服,我看她洋裝也很有味道。”
話音未落她緊著笑了一聲:“看著就跟個千金大小姐似的。”
紅衣少女忍不住偷偷向旁邊投去同情的目光,白衣少女置若罔聞,就好像被人品頭論足的另有其人。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