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川之地, 有宮殿高高聳立, 占地千裡,金碧輝煌, 傳言是薑家先輩依著薑帝陛下喜好所建。
凡是到過望川薑家之人,都不太想去第二次。
因為太閃了, 眼睛疼啊。
看看商南吳氏多有錢, 可人家也隻是衣服穿的金燦燦, 不至於將整個家都弄成金閃閃的模樣。
百家氏族家主們收到薑大公子的傳信後,噴茶的噴茶,閃腰的閃腰, 震驚的震驚,顫抖的顫抖,一方麵是不敢相信薑帝歸來, 難免驚惶失措, 一方麵則是難受——去哪不好, 偏偏得去薑家!眼睛真的疼啊!
何況依著薑家人傳自薑帝的興趣喜好,倘若真是薑帝,還不曉得要怎麼玩死他們。相比之下, 他們寧願歸來的是魔王陛下啊!
話又說回來, 薑桓這個名字有點耳熟啊, 這不就是華夏學宮那個壓著二君打的無名學子嗎?似乎還跟清徽道君有點曖昧的那位?
不會這麼巧吧!
眾位家主急得上火,一時間到處是飛信傳書, 你問我, 我問你, 個個都是在線求助。
而引起百家震動的薑帝陛下,正坐著靈船,專心致誌地調戲大美人。
風越辭端坐塌上,安靜觀書。
薑桓將小青牛趕到了外麵,伸手按了下書卷。
風越辭抬眼看他,似有詢問之意。
薑桓勾起嘴角,飛快地將書抽走扔在了桌上,趴在他跟前道:“阿越,看書多無趣啊,不如我們來玩遊戲啊。”
風越辭偏頭,烏黑長發落了滿身,道:“遊戲?”
薑桓手指卷起他一縷發絲,嗅了嗅,笑道:“我來出題,阿越來回答,答對你贏,答錯我贏。”
風越辭道:“可以。”
薑桓一本正經地問道:“好了,第一個問題,請問我最喜歡親阿越哪裡?”
風越辭:“……”
薑桓忍笑道:“不答就是認輸了。”
風越辭抬手戳了下他額頭,眸光微轉,漾起淺淺漣漪,分外動人。
薑桓裝作往後倒的樣子,又倏而往前撲在他身上,親了口他下巴,“答案是哪裡都喜歡!”
任風越辭再聰明,也想不出這種毫無邏輯又胡攪蠻纏的答案。
“胡鬨。”
“阿越要願賭服輸!”
薑桓笑得有點壞,擺明了欺負人。
風越辭不與他計較,頷首道:“望庭要如何?”
薑桓笑道:“等會就到薑家了,百家氏族的人過不了幾天也會到,我要阿越到時候都聽我的!”
這麼好的機會,當然是要昭告天下,宣示主權了。
薑桓當年已經登過至高位,如今也沒有再來一遍的興趣和耐心,比起所謂的權勢,他更喜歡抱著大美人秀恩愛,順便塞大家一嘴狗糧。
好叫天下人知曉,清徽道君風越辭是他薑桓的人。
薑桓捧著風越辭臉頰,湊過去哄道:“好不好?”
風越辭伸手擋在邊上,免他跌落下去,道:“好。”
目光相對,薑桓聲音低啞道:“阿越,我想親你。”
風越辭聞言,仰臉在他唇上輕輕一吻,輕聲道:“這樣?”
薑桓見他主動,心裡歡喜,忍不住蹭了蹭,一口咬住他的唇瓣,細細地舔舐齧咬。
長塌寬敞,但躺兩個人還是有些窄,是以兩人幾乎疊在一處,近得呼吸交融。
風越辭身體未好,氣息自然沒有薑桓綿長,很快微微喘息,雪白容色染了薄薄的一層紅暈,美得惑人心神。
“阿越,你身上好涼,也好香。”薑桓邊親,便順著風越辭寬大的衣袖摸進去,“你怎麼那麼好,我怎麼那麼喜歡你呢。”
風越辭反手按住他,道:“望庭,已至望川。”
薑桓道:“不管。”
兩人手腕翻轉,轉瞬間竟是過了幾招,薑桓眉梢微揚,忽然使壞,伸手一扯,直接將他長袍扯落了半邊,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膚。
薑桓呼吸一滯,驟然急促起來。
風越辭倏而抬手,廣袖拂過他臉龐,待衣袖落下時,人已端坐在邊上,衣衫重新穿得整整齊齊,蓋住了肩頭。
薑桓下巴擱在他肩上,親了親他脖頸,忍不住又去扯他衣服。
風越辭道:“望庭。”
薑桓道:“我知道我知道,阿越是不是想說‘有違禮數’或者‘非禮勿視’?”
風越辭卻微微搖頭,道:“將至薑家,你動欲念,不好。”
這會若做了什麼事,等會稍微有點眼力地都能瞧出來,薑桓自己是無所謂,可敬他如神的薑家人隻怕要昏過去。
薑桓摟住他腰,無所謂地道:“那就讓靈船停一天好了。”
風越辭道:“靜心,莫鬨。”
薑桓耍賴道:“越越,都怪你太美了,被你看一眼,我魂都沒了,就想抱你親你,其他什麼都不想管。”
風越辭靜默片刻,認真為他念清心咒。
薑桓:“……”
究竟誰發明的清心咒!
出來挨打吧!
簡直反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