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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校門口除了巡邏持槍的守衛們,還有許多陸續返校的學生,耳朵靈敏的都聽見了驚人之語。
談鬱的一舉一動在軍校裡從來備受矚目。
無論在哪,美貌與才能都是稀缺資源,何況軍校是極端實力膜拜者的聚集地。
談鬱是當年入學考核第一名,當天交流論壇上的帖子都在議論未成年高冷美人究竟有無男友女友、痛心疾首為何他是beta不是omega。
此後由於談鬱對其他人的態度冷淡到無視,目中無人隻有學業和機甲,加之未婚夫師英行的存在感極強,他漸漸地成為了軍校生心中一朵無法采擷的高嶺之花。
現在,高嶺之花說機甲賽對手是他的奴隸。
這個機甲賽對手是去年綜合第一名,alpha戈桓寒,學校公認的在談鬱之後新起的alpha天才。
已經有人在論壇發實況了。
——震驚,高嶺之花與第一名竟是這種關係!
——《高嶺之花在機甲賽:我打我的奴隸》
——高嶺之花原來是抖s嗎我可以
——啊,師英行知道他老婆在外麵養奴嗎……
考慮到師、戈、談三人的複雜關係,談琛澤不由得仔細地上下打量著戈桓寒,說:“哥哥,你的愛好很特殊。”
戈桓寒則整個人都血氣上湧,如果是私底下,他也許能忍耐,但是大庭廣眾之下……他瞪著談鬱,冷笑:“你也就逞一時之快了,機甲賽你會輸得一敗塗地。”
如果談鬱是個alpha,他早就動手了。
他不碰omega。
談鬱……在他眼中與omega沒有區彆。
說著,戈桓寒正要拂袖而去,忽然麵頰一熱,貼上了一隻手。
掌心溫熱,指尖微冷,輕輕撫過他的左臉,這是談鬱的手。
談鬱一如往常地麵無神情,一雙海藍的眸子卻是捎帶了明顯的興味,這讓他看上去有些像平常人了。戈桓寒從前時不時懷疑這人也有異族血統,他看著任何人,有時都像是看著一件工具一張紙,情緒也罕見波動。
少年緩緩說:“你生氣了?”
這話將戈桓寒拉回了現實,臉頰上殘留的溫度和觸感,提醒著剛才發生的事,談鬱撫過了他的臉,像對待寵物那樣安撫他。
體內的蟲族的本能叫囂著回應自己的伴侶,將他按在軍校門口的花壇裡,撕開整潔乾淨的襯衣,將他柔軟的兩張嘴堵住就不能說這種羞辱的話。
戈桓寒被碰過的地方不自覺地燒起來,發燙,他緊盯著眼前少年垂眸的臉,咬牙說:“……不然呢。”
“那就在機甲賽上擊敗我吧。”
談鬱揚起臉,伸手拽住戈桓寒的衣領,湊近了與他耳語,柔軟的嘴唇碰到他的耳垂:“你要是輸了,就昭告天下我是你的主人,如果反過來,我做你的奴隸。”
濕熱的氣流撫過他的耳廓,伴著那句願賭服輸流入戈桓寒的腦海裡,激起一片戰栗,他幾乎條件反射地也擒住了談鬱,後者正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這是他從未見過的談鬱,少年意氣風發、張揚自信的一麵,
下戰書,賭注是他自己。
戈桓寒喉嚨一緊,更覺得乾渴,不自覺地舔著上顎。
他說:“你輸定了,談鬱。”
……因為他已經想要得到這個人了。
談鬱不答,如魚般從他手中掙開,轉身朝校門走去。
其餘人並沒有聽見那句耳語,隻知道談鬱對戈桓寒正式下戰書,奇怪這兩人為何火藥味十足。
談琛澤也覺得新鮮,哂笑道:“你倆誰比較厲害?”
戈桓寒掃了他一眼,發覺這個弟弟長得不像談鬱,頓時失去交談的興趣:“差不多。”
“他脾氣挺壞的,”談琛澤說得慢條斯理,“我有時候都拿他沒辦法,他在學校不會得罪人吧?唉。”
戈桓寒品出了一點微妙的感覺,談琛澤仿佛是在向他宣誓主權。
談鬱回到宿舍,在頻道上旁觀軍事新聞。
z8h的守軍被反帝國叛軍襲擊,損傷慘重。
他仔細讀完了報道,繼續寫密碼信件。
除了特殊情況,談鬱不適用電子網絡通訊與上級聯絡,不安全,這年頭反而回歸紙筆信件時代。
三年級學生可以被允許參與帝國軍部項目,部分優異學生甚至能正式入職,談鬱是第二年級,但因為成績突出,以及背靠師家,他上個月也接觸了一個軍部項目,涉及在z8h星球的艦隊布防。
白天做軍校生,晚上做情報工作。
【在帝國參加反帝國革命,何苦。】
談鬱不理它。
係統無奈:【機甲賽在原著一筆帶過沒有提到勝負,但因為你的宣戰,你必須贏才能讓他做奴隸。】
“我知道。”
【你有把握打敗男主?他是書裡蓋章軍校第一的機甲手。】
“你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