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假少爺37(2 / 2)

“這是師中將的婚約對象吧,談家的?”

一位軍官忽然停下聊天,眼神落在他臉上。

他說:“是的。”

“怪不得……”

軍官發出意味不明的感歎,與身邊的同伴交換了一個眼神。

幾個人都心領神會地微笑起來。

談鬱聽不明白他們的暗語,但不妨礙他換個話題,與這位保皇派的高級軍官聊這陣子的新聞,他樂意的時候很擅長與人閒談,到了派對快散時,順理成章地與幾位實權貴族和軍官交換了聯絡方式。

徐晟言笑晏晏,繼續與幾個alpha飲酒。

他走到窗台附近,迎麵吹來冷風,將酒精帶來的困意略微掃去了些。

這個角落能聽到些許低語閒聊。

“我以為他是omega,竟然是beta。”

“真可惜啊,已經有婚約了……”

“聽說師英行把他看得很嚴,軍校有些年輕人招惹他,師英行竟自己出麵處理了。”

“他怎麼跟著徐晟來了,師英行不在?”

“徐晟以前也在軍校。”

他盯著窗外的月亮,有些出神。

忽然窗玻璃上顯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白發,身材高大,眼神總是噙著攻擊性,叫人覺得不舒服。

尤西良搭著他的肩膀,挑了下眉:“好久不見啊,學長。”

談鬱不意外在這裡見到他。

尤家是不遜於師家的大貴族。

他不說話,隻往外走。

尤西良不緊不慢地跟上去,說:“躲我嗎?”

談鬱穿過走廊,快到拐角時被拽住了手臂。

“你身上的信息素這麼濃,怎麼,剛被師英行搞過?他怎麼舍得這時候放你出來玩,哦,還是和一個Alpha。”

尤西良盯著他的衣領和一截後頸,眼中濃鬱的情緒仿佛要冒出火苗,仍然是那副暴戾又攻擊性強烈的眼神。

“放手。”

“他知道你在外麵養奴隸嗎?”

“不關你的事。”

尤西良嗤笑:“他不介意?如果我把你在這兒標記了,他會不會退婚啊?”

談鬱冷冷推開身上的男人往外走,空蕩蕩的走廊裡,清晰地傳來身後的聲音。

尤西良一字一句,混雜歇斯底裡的雜質。

“談鬱,我一邊討厭你對彆人的態度,又討厭你也這麼對我,怎麼有你這種人。”

“在邊境時才想通了……我真妒忌戈桓寒啊,他憑什麼讓你看上了當狗?哦,還有師英行,你猜我消失這麼久是什麼原因?他沒和你說過吧。”

“說這些好像沒多少意思,但是我想你想到快發瘋了啊。”

這是在乾什麼?

談鬱聽完這些顛三倒四的告白,不由得停下腳步,隻覺得奇妙。

“我沒興趣養狗了。”

他對尤西良說。

尤西良低頭點了根煙,吐出一口煙霧,綠眼睛在霧氣裡卻格外清晰:“如果那條狗死了呢。”

這種危險發言……

【……我靠。】

【他未必乾不出來,你得阻止他。】

談鬱皺了眉:“那你就去坐牢吧。”

“我開玩笑的,彆生氣。對了,我聽說徐晟是個極端潔癖和信息素過激患者,他沒法和彆人親近紓解欲望。他和你約會,說明對你沒有心理障礙……你可得當心點,Alpha都是熱衷占有伴侶的怪物。”

尤西良將一口煙吹到他臉上,見他皺眉,神經質地笑起來。

談鬱懶得理他發瘋,徑直走回大廳裡。

徐晟恰好穿過人群,朝他走來。

“你被尤西良纏上了?”

音樂聲此起彼伏,徐晟與他低語,將他的碎發撩到耳後。

他抬眸說:“沒事。”

這時派對已經到了尾聲。

舞池裡播了最後一道舞曲。

“派對是為了高興,”男人沉思片刻,“你會跳舞麼?”

“會,但我不想跳。”

徐晟咂摸著笑了:“我就知道,算了,我先送你回去。”

此時已近深夜,車窗外是濃黑的天空。

談鬱喝了酒,到家時已經有些昏沉。

下了車,男人送他走到談家門口,與他道彆。

“再見。”他說。

徐晟忽然說:“師英行怎麼舍得讓你出來呢。”

這話與尤西良的有異曲同工之妙。

因為今天借著徐晟接觸了不少保皇派成員,他此時耐心十足:“因為我和他不是戀人。”

徐晟眼底閃過一絲訝異:“聯姻是有這種情況。”

說著,他幫談鬱解鎖了大門。

黑發白膚的少年朝他應了聲,低垂著眼簾,因為醉酒而往日蒼白的麵頰上泛起紅暈,嘴唇也濕潤泛紅。

不是戀人。

徐晟垂眸溫柔地對他說:“早點休息,談鬱。”

他自己是無法早點入睡了。

屋子裡一片漆黑,家人都已經歇息。談鬱回到自己房間,在沙發上托著腮坐了一會兒,讀著今晚的訊息。

皇帝入院,疑似重病。

柏暄鋒代理國事,與新任命的首相出席帝國新會。

以及尤西良發來的新信息。

——徐晟送你回家的?

——他不會對你做了什麼吧,他有信息素過激症。

談鬱回想著今夜的徐晟,舉手投足都得體溫柔。

信息素過激症?

與他無關。

他將此事拋之腦後,在通訊錄裡點開新信息,找到楚華。

楚華這幾日發消息給他的頻率高了不少。

今天也是說了些瑣事。

——天氣冷了。

談鬱想了下,回複道:“是的。你在軍校?”

——不,在外麵公寓,我明天請假到首都市見嚴將軍,你呢。

看完這句話,談鬱心不在焉,有些想在他身上弄個追蹤器了,畢竟嚴將軍的行蹤向來神秘。

楚華是可以發展的對象。

他和楚華還不夠親近,應該怎麼做呢。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在家裡,談鬱從不鎖門。

談琛澤不請自來地闖進他的房間,眨巴著眼睛,可憐兮兮:“你答應了嗎?”

又怎麼了。

談鬱已經習慣這人冷不防的犯神經。

“什麼?”他問。

“你不知道啊,看來師英行是先斬後奏麼,”談琛澤站在他麵前,低頭俯視他,靜靜說道,“他向伯父和姐姐提了婚事,請他們同意他年底之前與你注冊結婚。”

頓了一下,繼續說:“你與他解除婚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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