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蟲母16(1 / 2)

16.0

【他是受什麼刺激了,原著裡也沒有提到淩非乾這事吧。】

次日,談鬱一早醒來,聽見耳邊係統的延遲震驚。

昨晚淩非冷靜瘋子的模樣又浮現眼前。

淩非平日裡說不上恭順,也不至於如此,仿佛真如係統所說受了刺激,一夜間讓那層單薄的皮囊變成掩蓋男人瘋狂本質的外衣。

談鬱眨了下眼,把那幾幕拋之腦後。

某種意義上說,蟲母的失蹤,以淩非為首的這些雄蟲將領脫不了乾係,原著裡這些人就是把蟲母視為戰爭工具,已經預備投入使用控製軍隊的時候發現蟲母不見蹤影,再也沒有找到過他。

原著大部分人都認為蟲母被秘密殺死了,因為危險性高且難控製。

是淩非做的嗎?

原著結局裡懷疑蟲母失蹤這一情節提了很多嫌疑人的名字,被懷疑最多的是淩非、白暉濡,因為這兩人與蟲母最靠近,且在結局裡也沒有像司晉遠那般走向死亡,依然是上城權貴。

【所以我讓你小心一點了。】

今天是蘭軻的電影進組時間。

談鬱起了早,乘公司派的車去影視城。助理得知他換了個住處,一聽是中央軍的附屬場地也是愣住了,忍不住玩笑地問:“你不會是哪個雌蟲領主吧?”

如果他是領主,手裡有軍隊,他現在倒是沒必要與淩非相安無事對坐。

談鬱在餐桌上撥拉著煎蛋,沒吃下多少。

“我讓你倒胃口了?”

淩非這樣問他。

“沒有。”

他頭也不抬。

男人看了他一會兒,說:“晚上我去接你?”

“我住劇組附近的酒店。”

談鬱已經不樂意繼續說下去。

時間差不多,他起身往外走,到門口去坐助理開來的車。

他的角色戲份實則不多,隻出現在主角視角的回憶裡,蘭軻和編劇的意思差不離,他的拍攝時間不過幾天。

談鬱進了劇組,與經紀人剛到地方,就被蘭軻的助理叫走了。

棚子下麵做了三倆人,燈光和道具師四處忙碌,嘈雜的環境,一個穿大衣的男人站在邊上,身旁是個戴帽子的年輕演員,談鬱瞥了眼,記得那是個外星偶像團體的成員遊回宿。

蘭軻朝他看了過來,幾秒的對視,男人的眼神沒有什麼情緒,隻朝他一點頭:“我和你說今天的戲。”

導演說戲,不少人過來圍觀,也有的是不著痕跡地打量著談鬱,雌蟲在這個圈子很罕見,一般這種身份都是進軍隊的,圈子早也議論過談鬱的身份不會很低。

現在他正聽著蘭軻說戲,很認真的表情,微微顰眉,偶爾提問。

好幾個雄蟲的演員都盯著他瞧,角色是十來歲少年,談鬱作為演員也是,身上有種青澀和疏離感交織的氣質,他全程都不怎麼笑,向蘭軻道謝時也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拍第一場是在上午,經紀人周琴也在片場,他看了過戲的現場,也舒了口氣。遊回宿在一邊拿了個馬紮坐著看,興致勃勃地忽然問周琴:“他不是首都上城人吧?”

周琴不說這些,玩笑說:“你去問他吧。”

遊回宿真的去問了。

第一場戲拍了兩次過了,談鬱站在一邊翻劇本。

係統:【你怎麼不和白月光眉來眼去。】

‘拍戲。’

談鬱不太想理它。

這時候不遠處走來一個年紀相仿的青年雄蟲,一身黑色,身段高挑,他彎了彎嘴角朝談鬱打了招呼。

談鬱想起來是遊回宿,偶像團體成員常常染著一頭銀白短發,戴耳釘和首飾,看著像個酷哥。

遊回宿直接問他:“你是哪個星係的來的?”

“K星。”他這麼說。

遊回宿知道K星的慘烈大戰,故而換了話題。

談鬱有一搭沒有搭地和他聊,過了會兒,另一場也休息了。他抬頭朝蘭軻的方向看了過去,對方正和一個場務談論什麼,皺著眉,似乎是心有所感忽然轉過來,兩人視線撞在一起。

【寶,整個害羞的表情。】

談鬱因為K星係的話題而正在思忖,他和蘭軻是怎麼認識的?

不記得了。

他遂與遊回宿一起討論劇本。

蘭軻遠遠看了他須臾,兩個少年演員正坐在一起低頭翻劇本談論,他目光沉沉,很快移開視線。

這時候是中午,許多人都在休息吃飯。談鬱拿了個飯盒,正在找地方,遊回宿熟稔地朝他招手:“來我這裡。”

兩人坐一桌吃飯,順便聊了接下來的劇情。

剛說完,外頭遊回宿的助理走了進來,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老板來探班了。”助理說。

遊回宿詫異:“老板突然探班?娛記也到了嗎?”

談鬱一時沒有想起星核娛樂的老板是誰,與他無關,他繼續午餐。幾分鐘後身後傳來嘈雜的動靜。他回眸,一個男孩橫衝直撞闖入視線。

“司滸?”

他頓時想起來,遊回宿的老板就是司晉遠。

司晉遠探班員工,連弟弟都帶過來了。司家的企業是蘭軻電影的頭號讚助商。

“有事?”談鬱問。

“想哥哥了。”司滸坐到椅子上,很高興地與他聊天,“今天拍完戲了嗎,可以和我出去玩嗎?”

談鬱往外看:“司晉遠怎麼不帶你?”

“他讓我自己來,”司滸說,“他說你談戀愛了,不礙你眼了得避嫌。真可憐。”

談鬱莫名:“我還要拍戲……我送你回去。你哥在哪兒?”

司滸不樂意:“我不能待在這裡嗎?我不搗亂的。”

談鬱不理他,直接問了工作人員,拉上司滸去物歸原主。

司晉遠正和遊回宿在外麵的草地上,有個記者正在拍照。

司滸喊:“在這裡!”

司晉遠穿得休閒,戴著眼鏡,在外人麵前是溫文爾雅的模樣,他聞聲回了頭,鏡片下的眼睛地看向談鬱,熟稔地溫聲說:“我以為你會和他多待一會兒。”

少年麵上沒有多少表情,在外麵也是很冷淡的一張臉,他往那兒一站,幾乎所有記者和工作人員都忍不住盯著他瞧,又猜測這個正當紅的模特談鬱與司家的領主是什麼關係。

“這裡人多,他不熟,彆跑丟了。”

談鬱不在意他們打量,將司滸往男人手邊一放,自己回去了。

他回到剛才吃飯的地方,助理正抱著一束玫瑰在找他。

談鬱被玫瑰塞了個滿懷,奇道:“給我的?”

十九朵黃玫瑰。

嬌豔而淡雅,帶著幾滴水珠。

沒有署名的卡片。

談鬱想了下,猜測是司晉遠送的,遂想著找個地方放好。

差不多快到下一場戲的時間,他等了一會兒,這時候周琴忽然打電話給他,說:“白暉濡來片場了,現在和導演在一塊,你要過來嗎?”

周琴知道談鬱和白家的領主似乎有點什麼,上次也見到兩人約會,懷疑白暉濡突然來訪就是因為來探班談鬱。

“我去乾什麼?”談鬱不解。

“你們……這倒也是。”周琴以為是不便公開的緣故,“對了,之前和你談的直播綜藝,你打算選在哪個星球?之前大部分都在C星係那邊。你有什麼想法?”

他說的是一個最近熱門的綜藝拍攝,類似直播模式,將嘉賓送到某個星球上生活,無數攝像頭將直播嘉賓的情況。

談鬱沒有考慮很久。

他想念自己買下不久就閒置的挖掘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經被彆人拖走。

他回答:“邊境星球,具體的我晚點發給你。”

周琴收到信息時也很訝異,那個邊境的星球是司家的領地之一,可以用落後荒蕪形容,去這種地方,哪怕是短期生活也很麻煩。談鬱為什麼非要去那裡?

下午的戲份拍了許久。

一場激烈的打鬥戲,談鬱難得在片場裡感受到了以往與軍校同學動手的錯覺,有點上頭。

拍完戲,他就走到蘭軻邊上,等對方發話。

蘭軻抽著煙,在一片煙霧裡注視眼前的冷冽少年,因為來來回回拍了好幾段,少年還未平穩呼吸,淡粉的唇微微張開吐息,麵上和脖頸是一層薄汗,胸口起伏。

“導演?”

談鬱等了許久,沒有聽到蘭軻發聲,喘息著抬頭看向他。

男人眸底泛起情緒,看不清是訝異還是思索。

“今天拍得都很好,”

蘭軻對他說。

談鬱在鏡頭前的自然感,以及在這種打戲裡也不怯場的表現讓這場戲很順利,他表現得甚至遊刃有餘,也讓蘭軻聯想起少年以前在K星係戰爭裡朝入侵者開槍的熟練模樣。

他斂容將談鬱叫了過去,指了幾個細節與他說明。

談鬱聽著蘭軻輕言細語,按男人所說的調整繼續補拍,又重拍了兩個鏡頭,他今天的戲份差不多結束,

談鬱收拾了東西,帶上一簇黃玫瑰走出片場。他準備回酒店休息,等會兒他和遊回宿打算對戲。

這時他遠遠地看見一輛黑色的車輛,正悄無聲息朝他駛來。

半人的蟲族們打開了車門,一個年輕男人走下來,約莫剛才是從公司過來的,身上穿了一身筆挺西服。

“一天沒見了,”白暉濡垂眸看著他,輕聲問,“今天的戲份拍得順利嗎?”

談鬱這才意識到那束玫瑰是從哪兒來的。

“我以為你已經走了。”

他走上前,懷裡仍抱著那捧花。

白暉濡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他:“你是今晚到我那裡去,還是明天?酒店不安全。”

特地過來就是問今晚睡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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