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準不動,灰帽衫和光頭也跟著往座椅那邊看,一起嚇了一跳。
光頭立時急了,粗著嗓門對蹲成一片的人質們大吼:“你們誰把椅子上的東西偷走了?!誰乾的??”
爆炸小包倒還好說,沒有傘包,等於他們三個全都沒有了逃離這架飛機的退路。
蹲著的乘客們都默不作聲。
三個劫機犯和突然撲出來的治安局的人打得那麼熱鬨,大家都隻顧害怕,根本沒有人注意座椅上的小包包們。
這次劫機意外頻出,就沒有一件事順當,灰帽衫也急了,隨手拎起一個空姐,“你看沒看見是誰把東西拿走了?不說就斃了你。”
楚酒心想:你要是真想聽她說實話,得先放下槍,把兩隻手放在頭頂上,擺成兔子耳朵。
楚酒剛想舉手,就聽到有人開口。
“不是他們。”
蘇準悠悠說。
很簡單,放東西的座椅在他身後,乘客們全都蹲在他麵前,剛才就算在跟那兩個男人搏鬥,也能看得見,根本沒有任何乘客起身越過他們,去拿座椅上的東西。
東西不可能是蹲成一片的乘客們拿的。
蘇準並不像兩個同夥那麼著急,思索:“就這麼沒了?這就有意思了。”
楚酒花大價錢買來的道具,讓蘇準這個NPC的世界鬨了鬼。
灰帽衫扔下空姐,想說話,又不太敢,試試探探地問:“……蘇哥,你說,會不會是保留區裡的東西鑽出來,偷走的?”
光頭瞪大眼睛,馬上問:“保留區裡的東西?是什麼?”
蘇準回答:“我隻管收錢,按他們說的辦事,保留區裡究竟有什麼東西,我也不知道。”
楚酒心想:你撒謊,至少你知道保留區裡的東西有多大。
不過能聽得出來,他們幾個都是受雇於背後的金主,打算來把這架飛機劫走,飛到其他地方,如果沒法劫機,就打算把飛機,連同保留區裡的東西一起炸掉。
沒有了虛擬炸彈的威脅,楚酒放心不少,至少大家不會被炸死,來自這幾個劫機犯的威脅暫時緩了緩。
接下來,是要想辦法儘快刷高蘇準的眷戀值,拿到關停密碼。
要怎麼才能刷高他的眷戀值,楚酒沒有頭緒。
難不成要幫他劫個機?
楚酒悄悄地舉起手。
蘇準轉頭看向她。
楚酒說:“我好像看到了座椅上的東西是怎麼消失的。”
蘇準:“哦?”
“那幾個小包不是被人拿走的,”楚酒說,“四周根本就沒有人,它們是突然一起消失的,一瞬間就沒了,就好像……”
楚酒努力地形容,“……就像突然被一把鬼火呼地一下燒光了一樣。”
蘇準:“鬼火??”
楚酒鄭重地點頭,言之鑿鑿:“真的,藍色的鬼火。感覺怎麼說呢,就很超自然。”
她好像在態度認真地講鬼故事。
這也確實是個鬼故事,機艙裡所有人都在這裡,誰都沒去動過座椅,座椅上的東西卻沒了。
蘇準不太放心,把兩隻手舉起來,比成兔子耳朵的形狀放在頭頂。
眾目睽睽之下,劫機犯突然比了個兔耳朵。
蘇準頂著一對耳朵問楚酒:“你真的看清楚了?就像被……鬼火燒了一樣?”
他自己問得都不太信。
楚酒拿出十二萬分誠信的態度,點頭,“真的,看得很清楚,就像鬼火一樣,藍光一閃,包包就沒了。”
蹲在地上的人鴉雀無聲,聽著這個傻大膽的奇葩人質給拿槍的劫機犯講鬼故事。
蘇準也在盯著她瞧。
花體字忽然無聲無息地在空中緩緩浮現:
【蘇準:眷戀值加100】
楚酒不動聲色,心中卻想:這位的眷戀值加得好神奇。
漲眷戀值的這兩回,上次是她非常直白地告訴他,想揭開他的麵具,看看他的臉,這次是主動舉手,給他編了個鬼故事。
每一次乾的事都很匪夷所思,不太像是正常人,膽子很大,邏輯奇葩。
可偏偏好像他就喜歡這個。
蘇準不比兔子耳朵了,放下手,轉了轉手裡的槍,思忖:“哪來的鬼火?真把東西燒了?”
楚酒搭茬:“也未必就是燒了,說不定是個陣法,瞬移走了什麼的?會不會?”
光頭:“啊?陣法?瞬移?你寫玄幻呢??”
楚酒一通胡說八道,蘇準卻好像真在思考這種可能性。
他想了想,“保留區的東西非常特殊,有這種事也不奇怪,說不定真的有把東西挪到彆處的可能。我們還是得想辦法,看看能不能把傘包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