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序鍥而不舍,“應該還不錯,炸得香鬆酥脆……”
楚酒:“你吃過?”
“沒有,”韓序校正,“看起來炸得香鬆酥脆,你要不要?”
楚酒深深地歎了口氣。
沒一會兒,雞公煲旁邊,就多了一大把金黃色的螞蚱串。
韓序很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和本能對抗是困難的。螞蚱串確實香鬆酥脆,比楚酒以前吃過的任何炸串都好吃。
楚酒現在終於理解,為什麼那些攻略對象在關停遊戲繭之後,還好半天都回不過神來了,遊戲繭裡的一切太像真的,就像做一個無比真實的夢,醒來後,還悵然若失。
其實仔細想想,繭內繭外,也許並沒有那麼大的差彆。
兩個人吃完出來,外麵天都黑了。
楚酒坐在車上,吃得太飽,有點犯困,她問韓序:“吃了那麼多雞,滿足了吧?”
韓序望著前方的車流的尾燈,手搭在方向盤上,手指輕輕敲了兩下,隨便“嗯”了一聲。
兩人回到家。
這次遊戲繭裡每一天的時間很短,在裡麵待了“三天”,其實隻過了一天多而已,連比特都很納悶,他倆這次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興奮地繞著楚酒轉來轉去。
寸步不離地跟著楚酒的不止是比特。
韓序跟著楚酒來到她的房間,也沒有上樓睡覺的意思。
楚酒以為他有話要說,一直等著,他卻好像又沒有,隻靠在門口。
楚酒試探:“你要不要……上去睡覺?”
韓序又“嗯”了一聲,人卻倚著門框,沒有動,默默地看著她。
今天他奇奇怪怪的。
楚酒走到韓序麵前,仰起頭,認真地打量他,心想:他到底想說什麼?就不能有話直說嗎?
她乾脆不問了,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韓序,跟他對看。
被她這麼盯著,韓序終於撐不住了。
他醞釀了一下,才說:“楚酒……”
吞吞吐吐。
不過總算是說話了,能把人急死,楚酒立刻換上鼓勵的眼神,“你說。”
韓序說:“我今天……吃過了那麼多雞,可是,我還是覺得缺點什麼……”
他的目光下落。
“你能……給我咬一口麼?”
楚酒:“……”
這種要求,聞所未聞。
楚酒懂了,他一直在狠命壓抑著本能的欲望,吃了那麼多雞,仍然覺得不滿足,還是最想吃到她這隻誘惑了他好幾天的大公雞。
她忽然有點慌。
楚酒這時才覺得,自己站得離韓序太近,近到兩人根本不用動地方,他就能無比順暢地“咬她一口”。
楚酒仰著頭,望著他的眼睛,語氣儘量保持客觀和隨意,“那你就……咬一口吧。”
“真的?”韓序輕聲問。
不過他也不是想再問一次的意思。他好像吞咽了一下,漂亮的喉結上下移動。
他回手關上門,把比特關在門外,然後把手搭上她的腰,向她俯下身。
兩人已經抱過好幾次了,這動作並不陌生,甚至他的胳膊鬆鬆的,還沒有上次在棺材裡時收得緊。
可楚酒的心卻不由自主地狂跳起來。
一下又一下,讓她懷疑,韓序大概能聽得見。
韓序越來越近,在近得能數清睫毛時,頭卻偏了偏,臉頰擦過她的鬢發,繼續俯下去。
楚酒:?
她好像弄錯他的意思了。
韓序傾身下來,擁著她,隔著衣服,結結實實地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
楚酒:“……”
這一口是用了真力,咬得不輕,隔著衣服,楚酒都能感受到他的牙。
他像隻真的動物一樣,牙齒不鬆,深吸了一口氣,仿佛在享受獵物身上的味道,然後鬆開牙,換了一個地方,又來了一口。
然後再來一口。
楚酒估計,今晚看肩膀,上麵肯定會有一排牙印。
韓序接連咬了四五口,越咬越靠近她的領口,他呼吸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脖子上,若有若無的,有點癢。
楚酒沒有動,安靜地等著。
韓序也沒有動,停在那裡,過了好一會兒,鬆開了牙。
他沒有再咬一口的意思,直起身。
“說好了隻咬一口,”他說,“可是實在忍不住。”
他的胳膊也鬆開了,離開了她的腰。
“睡吧。晚安。”
他出去了,還順手把比特放進來,幫她帶上門。
楚酒站在原地沒動。
心想:他這種行為,就叫做撩完就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