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序給許為辭打了個電話。
許為辭已經從甘蒼回來了,正在治安局,立刻找出裴以初的號碼,給了韓序。
楚酒湊過去問:“許組長,白落蘇在嗎?”
今天是周一,又剛關停一個遊戲繭,調查科估計又要給不少人做筆錄,白落蘇肯定馬不停蹄地上班去了。
白落蘇雖然不算多細心,但是勝在一叫就能到。
許為辭說:“白落蘇現在不在,他有點事,剛才被他們檔案管理科那邊的頭兒叫走了。”
楚酒嚇了一跳:“是出什麼事了嗎?”
說不定是因為他一直不務正業,被叫過去挨罵了。
“不用擔心,他沒事,”許為辭說,“應該是跟他聊暫時轉到調查科這邊的事,交接一下他手頭的工作。”
楚酒喜出望外:“他真的可以進調查科了??”
“是暫時借調到調查科這邊來。”許為辭糾正,“究竟能不能過來,我們還要繼續考察。”
她又補充:“每次他進遊戲繭,我都得去跟檔案管理科那邊打招呼,太麻煩了。”
白落蘇努力了那麼久,終於看到了希望,這些天沒有白忙。
許為辭說:“他去了好半天了,我估計快回來了,等他回來,我讓他找你。”
正說著,電話那邊忽然傳來白落蘇的聲音:“是楚酒嗎?他們是不是又要做日常任務?”
他回來了。
“是楚酒,”許為辭把電話給他,“她有事找你。”
白落蘇接過電話,劈頭就說:“楚酒,猜猜有什麼大好事?猜!”
他的語氣歡快到不行。
楚酒已經從許為辭那裡聽說了,不過還是假裝不知道,問他:“能有什麼大好事?你漲工資了?”
“工資算什麼。我!進!調!查!科!啦!!”白落蘇興高采烈。
“真的?真的??你真的進調查科了?太好了!!”楚酒驚喜的語氣很到位,像真的剛聽到一樣。
韓序在旁邊忍笑。
白落蘇補充,“是暫時借調。不過許組長說了,要是借調期間表現良好,就正式調過來!”
許為辭的聲音傳來:“是。加油。”
白落蘇想起來,“楚酒,你找我,是不是要做日常任務?”
楚酒回答:“對,是個撿垃圾的日常任務,來不來?”
白落蘇歡快地說:“要撿垃圾啊?這就是我小時候夢想的工作!太好了!”
楚酒:“……”
掛斷電話,楚酒撥了裴以初的號碼。
電話很容易就打通了,楚酒馬上表明身份,“我是楚酒,就是在遊戲繭裡穿洞洞衣服,還長成了大公雞的那個楚酒。”
裴以初很無奈,“楚酒,才離開遊戲繭一天而已,我還沒傻到會忘記你是誰。”
楚酒把日常任務的事跟他說了,裴以初一口答應:“我正在酒店休息,剛好沒事,馬上就過來。”
楚酒把韓序家的地址發給他,掛了電話。
她又看看人名列表。
言不秋是醫生,肯定會比普通人更細心一點。
楚酒鼓起勇氣,給他打了個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護士:“言醫生現在有一台緊急手術,您有什麼事嗎?等他結束後讓他打給您。”
楚酒立刻說:“不用了,我沒事。你不用告訴他。”
讓言不秋做完手術,又過來撿垃圾,實在說不過去,希望他手術結束後,能回去睡個好覺。
搞定了三個,還缺最後一個人。
靳驚的手機一直打不通,陸西洲兩天前還在國外,大概被公司的人折磨得焦頭爛額,現在也未必就回來了,楚酒直接撥電話給蘇準。
蘇準人很機警,對付各種人的社會經驗非常豐富,做這種需要在外麵跑來跑去的任務,他很合適。
蘇準一接電話,就直接問:“楚酒,又有日常任務了對不對?我剛好在外麵,離你們那邊很近。”
蘇準竟然是和裴以初兩個人一起到的。
裴以初手上抱著好大一捧花,是一束淡淡的水蜜桃粉色的鬱金香,包在裸色和白色的霧麵紙裡,優雅精致。
他的神情有點靦腆,把花交給楚酒。
裴以初解釋:“我從車站過來,對這一片不太熟悉,正想找人問路,剛好他的車就停下來了。”
蘇準笑道:“我是看到有個人走在路上,能看得出來,有點迷路的樣子,長得又這麼出眾,我就猜,一定是到這兒來的——而且他手上還捧著花。”
蘇準偏頭看看那束花,“這也太有意思了。”
也不知道在說什麼事有意思。
外麵,一輛跑車呼嘯而來,是白落蘇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