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想了想:“能不能跟龍商量一下,隻要它給我一半寶藏,我可以留它一條小命。”
靳驚:“……”
靳驚問:“財運這麼好,你還想算什麼?”
楚酒笑了,“再問一下未來的事業吧。”
靳驚納悶:“真的不問感情?”
楚酒抱著熱氣騰騰的茶杯,“感情這種東西,和事業,和錢,都不太一樣,不是靠努力就能拿到。有當然好,是錦上添花,沒有也不會怎樣,我照樣過我的好日子。就順其自然好了,不用算。”
靳驚笑笑,繼續洗牌,“你一點都不好奇你會和誰在一起麼?好,看看你未來的事業。”
楚酒切好牌,抽出一張,放在桌麵上。靳驚把它翻開。
卡麵上,隻有一根造型古怪的木頭權杖。
靳驚怔了怔,“你抽的卡,真的是……這張牌叫做烏拉諾斯的權杖。”
見楚酒還在看著他,靳驚解釋:“烏拉諾斯是天空之神,你要是不知道他是誰的話,一定知道他孫子的名字,是宙斯。”
楚酒:呦,宙斯,我拿到你爺爺的權杖了。
楚酒拿起紙牌看了看,“這根小棍後來是傳給宙斯了嗎?”
“其實並沒有這樣一根權杖。但是王位確實傳下去了,烏拉諾斯是第一代眾神之王,他的孩子克洛諾斯繼承了他的位置,宙斯又取代克洛諾斯,變成新的眾神之王。”
楚酒問靳驚:“拿到這種牌,事業應該不錯吧?”
靳驚回答:“那還用問?這張牌代表無上的權力。”
楚酒揭穿他:“富可敵國的財富,無上的權力,你是故意跟我說好話對不對?”
靳驚把牌放到旁邊,“真的不是。牌都是你自己抽出來的,我隻是如實解讀而已。”
他看了一眼界麵,“快到時間門了。”
在外麵了逛半天,又在店裡研究各種奇怪的東西,時間門過得飛快,已經在倒計時讀秒了。
靳驚一直安靜地陪著楚酒玩,心意值沒有任何進展。
他滿臉歉意:“楚酒,我什麼都願意做,可是我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才能漲心動值。”
他錯過了很多次日常任務,不像蘇準他們那樣,早就已經把她喜歡什麼摸得清清楚楚。
在這間門幽暗的堆滿奇怪東西小店裡,花果茶冒出的嫋嫋白汽中,對麵的靳驚望著她,額發漆黑,五官完美,就像她第一次見他時一樣驚豔。
楚酒的腦子不由自主地跑偏:如果他上次也參加了換裝任務的話……
心動值忽然動了,往上悄悄升了十個點。
六十二,過線了。
倒計時也緊跟著停了。
靳驚完全沒料到最後一刻會有這種變化,訝異地揚起眉。
“為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楚酒臉上有點發燒,不動聲色地一口氣乾掉剩下的花果茶,才放下杯子站起來,“誰知道係統都在搞什麼鬼,反正過關了。我們走吧?”
時間門緊張,還得去趕下一場。
回來的路上,天已經快黑了,汽車尾燈一串串亮了起來。
楚酒窩在副駕的座椅裡,到韓序家時,都快睡著了。
然而這並不是睡的時候,還有最後一個約會在等著她。
天上還有最後一抹粉紫色的晚霞,韓序家車道上和前門的燈全都亮著,燈光在半暗的黃昏裡明亮得耀眼。
靳驚一把車停在韓序家車道上,門就開了。
韓序換了身衣服,還沒穿外套,身上是做工精致考究的襯衣和長褲,站在門口,看著她。
黑豆藏在窗簾後,假裝不在意地悄悄瞄著這邊,比特也從韓序的腿邊探出一顆狗腦袋。
楚酒忍不住想:總算回來了。
靳驚對韓序說:“人我平安送回來了,我走了。”
他對楚酒笑笑,“下次記得再叫我。”
韓序把楚酒放進來,順手關好門,幫她脫了外套。
楚酒奇怪,“我們不出去嗎?”
雖然蘇準他們三個已經讓這次日常任務過關了,可是韓序不會就這樣放棄的,以他爭強好勝的性格,楚酒原本以為他今晚會帶她去什麼特彆有情調的地方。
韓序回答:“在家也一樣可以約會。”
楚酒心想:不然就是家裡的燭光晚餐什麼的。
然而也不是。
家裡開著燈,一切如常。
韓序卷起袖子去廚房,“我做了淮山羊肉煲,應該快好了。”
楚酒答應了一聲,一頭倒進沙發裡,這時才覺得累。
這一整天,緊鑼密鼓地連著“約會”了九個小時,先殺暴徒,救人質,又在鬼屋裡爬了一圈,還逛了一條奇怪的街,已經精疲力竭。
廚房那邊,灶上正用小火燉煮著,咕嘟咕嘟地響著,一陣陣燉羊肉的香氣飄過來。
韓序拿出碗筷,遙遙地問她:“一直沒吃過東西吧?”
楚酒的鼻子一酸。
她嗚咽:“沒吃過。”
規則裡有嚴格規定,絕對不能給約會對象任何她想要安排什麼約會內容的提示,一旦提示,遊戲就得作廢重來。
時間門安排得緊鑼密鼓,爭分奪秒,結果就是,人人都以為她在彆人那裡吃過東西,結果人人都沒有安排她吃東西。
就算有韓序早晨的四菜一湯頂著,楚酒餓了一整天,也早就前胸貼後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