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序正從駕駛位探身過來,手肘撐在她的座椅背上,在極近的地方看著她。
他問:“夢見什麼了?”
白色的高牆沒了,楚酒定了定神,回答:“夢見你是公主,我是騎著白馬的王子,要把你從一堵高牆裡拯救出來。”
韓序撐著頭,幽幽地問:“我就什麼都不做,等著你來救麼?感覺很沒用的樣子。”
車庫裡沒有窗,隻開著一盞昏黃的小燈,似有若無的一點光線照進車裡,勾勒出他的鼻梁和嘴唇優美的側影。
那弧線誘人犯罪,楚酒忍不住向前一點,輕輕碰了碰他的嘴唇,“你在牆裡麵挖,我在牆外麵挖,用不了多久,就能在牆上掏出一個洞,你就可以鑽出來了。”
韓序:“……”
韓序:“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在罵我是狗。”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在楚酒的上唇咬了一口。
想了想,又接著咬了她的下唇一口。
他下口不輕,兩排牙齒咬得楚酒的嘴唇有點疼,不過些微的痛感很快被他碾過柔軟嘴唇安撫下去了。
兩個人呼吸紊亂,氣息糾纏在一起。
韓序沒有停,伸手把她的發絲繞到耳後,托住她的頭,這樣一口一口地咬下去,結果一發而不可收拾,乾脆嚴嚴實實地堵住了她的嘴。
他和昨天判若兩人,好像打開了一個奇怪的開關。
兩人的座椅之間隔著一段距離,怎麼親都彆扭,韓序忽然放開她,從車上下來,快步繞過車頭,打開副駕的車門。
他伸手拉楚酒出來,把她按進懷裡,重新結結實實地吻住。
兩個人吻在一起,像一隻剛長出四條腿卻沒有長眼睛的怪獸,在昏暗的車庫裡跌跌撞撞。
先是撞到車頭,後來又好像撞到了放工具的架子,不知什麼東西掉下來了,劈裡啪啦一陣亂響。
楚酒笑出聲,韓序卻死不鬆手,也不鬆口,終於帶著她挪到通往客廳的門前。
他騰出一隻手,反手扭開門。
比特應該是迎出來了,因為楚酒覺得有東西在蹭她的腿,不過完全看不見,因為沒法低頭。
有比特在腳邊繞來繞去,更是亂上加亂,兩個人一路磕磕絆絆的,終於挪到客廳的那組沙發前,一起倒在沙發上。
韓序這才鬆開楚酒,長籲了一口氣,輕輕摸了摸她的臉頰。
他凝視著她的眼睛,在喉嚨深處含混地低聲呢喃,“為什麼世界上……竟然有一個……我這麼喜歡的人……”
說完,又重新吻住她,像是還覺得不夠。
楚酒心想:你這是沉迷於男歡女愛不能自拔了吧?
不過她也一樣喜歡。
她窩在沙發的角落裡,韓序籠罩在她上麵,占據了她的全部視野。
他不再咬人了,一點點吻過她的臉頰,抿過她的睫毛,又去啄她的耳朵,沿著她的耳沿向下,含住她的耳垂。
楚酒的呼吸不太穩,偏了偏頭,覺得他的手指指尖劃過她的脖子,緊跟著就是印上來的嘴唇。
韓序敏銳無比,觀察著她的反應,進步飛快。
他隻在她的領口以上眷戀地流連,不知過了多久,連比特都對他倆失去了興趣,在沙發旁邊趴下打盹。
楚酒閉了閉眼睛,韓序立刻察覺了,理順她亂了的發絲,翻了個身,把她擁在懷裡。
他在她耳邊說:“天快亮了,我們今晚就在這裡睡吧?”
沙發太窄,兩個人躺著就很勉強,韓序的兩條長腿無處安放,搭在地上。
楚酒問:“為什麼不去我房間?”
她的房間就在旁邊,隻有幾步路,而且有張寬敞的大床,比這裡舒服多了。
韓序沉默了足有好幾秒,才說:“我不敢。還是在這裡比較好。”
其實這座房子裡隻有兩個人,無論在哪裡睡都是一樣的。
“隨便你。”楚酒是真的困了,貼在他厚實溫暖的胸膛上,閉上眼睛。
忽然聽見他在頭上說:“想想你的年齡隻有一開頭,就覺得自己像在犯罪。也許等你二了會好一點。”
楚酒閉著眼睛回答:“你才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