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酒並不受激,真的撿起腳邊秦雲簡的那張卡,“花好月圓”,火速點了“使用”。
假楚酒又過來了,這次一刀劃向她的另一隻手。
楚酒受傷太重,反應不夠快,紙刀碰到了她的手指,手指卻仍然完好無損。
“花好月圓”的被動躲避攻擊三分鐘起效了。
楚酒心中一寬。
這意味著,宙斯雖然把道具轉移了,全都放進假楚酒的口袋裡,她卻仍然是這些道具的主人,假楚酒能看見道具,卻未必能用。
要是韓序說過的話可靠的話,宙斯在遊戲繭中,也並不是自由的。他不是上帝,要受無數規則製約,保證遊戲正常運行,不能隨心所欲。
比如他必須要在劇情中設置孿生姐妹,才能合理地給假楚酒同樣的裝備和技能,並不能平白無故造出個一樣的人來。
比如他改變不了她擁有這些道具的事實。
楚酒不知道韓序寫過的上萬條規則是什麼,但是這些規則無疑都在限製宙斯的權力,十分有用。
對付這個拿著EB12的假楚酒,未必就一定會輸。
假楚酒也發現紙刀沒效果了,無論如何都劃不傷楚酒,有點驚奇:“這麼有效?”
可惜這張卡的“被動躲避攻擊”,能躲開的是虛擬的攻擊,對EB12這種現實的真槍實彈不起作用,對假楚酒的拳腳也不起作用。
楚酒對付著假楚酒,眼睛繼續到處找。
她看到了言不秋的“心之屏障”,也看到了靳驚的“時光之痕”。不知道季夏那張“深淵”飛到哪去了,如果用了,至少能讓她暈幾分鐘。
槍的能量條已經快蓄滿了
。
楚酒的傷口在疼,血還在不停地流著,楚酒昏昏沉沉地想:我今天,決不能,死在這裡。
能量條隻差最後一絲,很快就可以開第二槍了,假楚酒並沒把她放在眼裡,找到空檔,低頭看槍。
楚酒卻從她身後打開的門縫看見,走廊裡,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是耀眼的紅色連衣裙。
“節日禮花”的小皮鞋敲打著地麵,聲音平穩悠閒,看來“恐嚇”的時效過了,她又開始到處找人。
假楚酒很明顯沒有打開雷達,這時才聽見聲音,或者是有宙斯報信,猛地回過頭。
楚酒不等她反應過來,就繞過她衝過去,一把拉開半掩著的門。
她招呼門口的“節日禮花”:“找我嗎?我在這兒!”
走廊裡散步的“節日禮花”回過頭,看清是她,這次眼中完全沒有害怕,馬上衝了過來。
她一進局長辦公室,看清裡麵的人,立刻困惑了。
因為裡麵有兩個長得一樣的楚酒。
拉開門的楚酒滿身是血,房間裡還有另一個楚酒,端著把槍,身上乾乾淨淨。
“節日禮花”的眼睛都瞪圓了,這次她吸取上回的教訓,不管哪個,先炸了再說。
可是就在那一瞬間,渾身是血的那個楚酒忽然撿起地上的一張卡,點了一下。
她刷地憑空消失了。
房間裡現在隻剩唯一的一個目標。
“節日禮花”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死死盯住那個楚酒。
假楚酒怔了怔。
那一刻,她的腦中在飛快地思索。
“節日禮花”物理攻擊免疫,打她沒用。她又已經進門了,這房間的櫃子空間不夠大,沒法鑽進去躲開她的視線。
手裡的EB12還沒蓄滿,不能開槍殺掉節日禮花。
技能欄裡,和貓爪手套的三個技能一模一樣,第一個“抓一下窗玻璃”的圖標灰著。
就算圖標不灰,她也不能用,這技能是群殺傷,足以殺死這個遊戲繭裡的所有人,她當然不能殺了宙斯要她攻略的韓序。
她和楚酒不同,沒有活下去的執著,任務要放在第一位。
她彆無選擇,點下了界麵上唯一亮著的“恐嚇”。
沒有用,楚酒已經用過“恐嚇”了,“節日禮花”現在對“恐嚇”免疫。
兩秒時間已過,節日禮花說:
“嘭。”
一聲悶響。
聲音是從假楚酒身體內部傳來的,她猛地彎下腰。
她也是一隻A1級融合體,“節日禮花”並沒有成功地把她炸成禮花,卻照舊炸爛了她的五臟六腑,她的胸腹爆開,鮮血浸透了製服。
她倒在地上。
當一隻高能量等級的融合體並不是什麼好事,A3給她的傷害不能一擊致命。
她全身是血,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著,不能立刻就死,很受折磨。
過了好半天,她才終於不動了,眼睛仍然睜著,望著天花板,仿佛不太明白:才過了短短的幾秒鐘,怎麼就突然從絕對優勢變成了這種結果呢?
“節日禮花”歪頭看著她漸漸死去。
“禮花沒有放好啊。是個臭彈。”她遺憾地說。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