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救命!黑暗神他總想潛我(八)(1 / 2)

喬安把盤子洗完控乾放進櫥櫃裡,轉過身,菲爾德已經不在了。

喬安聳聳肩,揉著有些酸痛的肩膀。

她的力氣詭異的大,而且打人異常的準,但是身體素質不行,是小安娜原來實在營養不良,底子就沒打好,她現在隻能儘量彌補,但也不是一朝一夕能補回來的。

她走進房間,換了件更輕薄的睡裙,然後倒在床上。

床上她鋪上了新買的毯子,是用羊毛和棉花織成的,特彆軟和,她噴上了香香的花汁,躺上去的時候,整個人都像是陷進綿軟的花叢裡。

喬安卷著被子美美地在床上滾了兩圈,打了個哈欠兒,闔上眼,漸漸進入了夢鄉。

夜色漸漸籠罩,絲絲縷縷的黑霧順著門縫飄進來。

它們飄得很慢,一道道黑霧蛇一般蜿蜒著向床飄去,直到飄到床頭,它們停下,片刻的靜謐之後,它們一重重彙聚在一起,漸漸化為一道修長高挑的人影。

涼薄的月色透過窗戶,打在他身上,沒有雪白卻柔軟的皮膚,沒有精致而美麗的輪廓,隻有黑色的薄霧起起伏伏,像是一個幽暗詭譎的怪物。

不,不是像是。

祂就是一個怪物。

菲爾德慢慢在床邊坐下。

祂凝視著床上熟睡的少女。

她側著身,枕著半隻手掌,亂糟糟的碎發掩住額頭,潤紅的小嘴微微張著,小巧的鼻翼一吸一張,泛出少女獨有的清甜吐息。

菲爾德專注的目光定格在她臉上,眼中閃爍著奇異的光澤。

祂輕輕抬起手,摸向她的臉,黑色的濃霧在碰觸到她的瞬間化為白皙的手掌,輕柔地撫過她臉頰。

掌心的肌膚是那麼細膩、溫暖,鮮活的脈搏,跳動著溫潤的血色。

祂的手指輕輕劃過她彎彎的眉毛,小巧的眼窩,挺翹的鼻梁...最後停在她粉嘟嘟的唇瓣上。

她是這麼乾淨,美麗,鮮活,柔弱。

就像一朵花,一隻幼鹿,一個嬰兒,或者其他什麼嬌柔脆弱的生命。

菲爾德凝視著她,心裡泛起異樣的感覺。

祂從來沒有喜歡過什麼東西。

神不會愛任何生命,強大的巨龍,高傲的精靈,或者代代不息的人,它們的生命,它們的命運,對於祂們來說,

都不過是轉瞬即逝的煙塵。

神不會在意人的存在與否,就像人不會在意腳下螻蟻的死活。

但是她是不一樣的。

在她第一次跌跌撞撞跑到祂的祭台前,一邊叼著麵包一邊滿臉懵逼地跪下的時候,祂就知道,她是不一樣的。

菲爾德眨了眨眼。

“為什麼呢?”

菲爾德的手指用力,指尖輕輕重重摩挲著那唇瓣,把它揉成可憐又誘人的深粉色。

祂慢慢俯下身,高挺的鼻翼貼著她的鬢角,輕輕地囈語:“好孩子,告訴我,為什麼你是不一樣的呢?”

當然沒有回答。

菲爾德詭鬱的目光深深盯著她,突然挑起唇角。

祂身上騰升的黑霧忽然化作熊熊燃燒的烈焰,瞬間將她一起點燃。

她仿佛一株被碾出香甜蜜水的花朵,在黑焰中被一寸寸勾誘出純潔的靈魂,菲爾德的唇角順著她細嫩的臉頰摩梭,一口一口品味著她的美麗。

“你可真甜...”

祂的手捏了捏她下巴,又往下劃過她纖細的脖頸,指尖輕輕挑開粗糙的衣領,指腹劃過她瘦弱的鎖骨,定格在她脖頸下一處小巧柔軟的凹陷,微微用力,伴隨著輕柔又含笑的歎息:“...按下去這裡,你會死掉的吧。”

死掉了,靈魂就徹底屬於他了。

祂就可以完完整整地、一寸一寸把乾淨又美麗的她舔舐吞吃乾淨了吧。

仿佛察覺到祂濃烈的惡意和**,她身上的黑焰猛地騰升,更醇厚而甜蜜的魂霧幾乎讓祂目眩神迷。

祂輕輕地喘息著,眼尾泛著豔麗的紅霞,脫力一樣倚在她身側,緩了一口氣,熱烈又纏綿地蹭著她臉頰。

“好乖,你總是知道怎麼哄我開心。”

祂盯著她秀麗酣甜的睡顏,長長的睫毛眨了眨,突然狠狠在她腮上咬下一口,野獸一般磨牙吮血,眼底儘是詭譎瘋狂的貪婪,卻吃吃地笑:“這麼乖的孩子,怎麼舍得殺掉你呢。”

當然是要她永遠陪在祂身邊了。

祂凶猛的力氣把她的意識從最深的沉睡中驚醒,她的眼皮開始顫動,身形微微扭動,掙紮著要醒過來。

菲爾德這才鬆開嘴,讓她那塊已經被咬得泛出血絲的皮肉解脫,小小的一塊,清晰的一圈牙印,顫顫巍巍的紅腫著,印在她

美得無暇的麵容上,觸目驚心的狎|昵豔麗。

喬安在睡夢中都像是感知到這種劇烈而危險的疼痛,緊緊皺起眉頭,巴掌大的小臉扁著,咬牙切齒,像是奮力想睜開眼。

菲爾德再次低下頭,一口咬住她側頸上一處小小的標記。

這次祂的力道很輕,溫溫柔柔地含弄,房間裡的霧氣猛地湧入她體內,一股股清涼溫潤的氣流在她體內遊走,漸漸消融了灼燒和咬痕帶來的不適,仿佛母親柔和的搖籃曲,哄著她入睡。

喬安的掙紮漸漸弱了下來,菲爾德看著她皺巴巴的小臉也漸漸鬆緩下來,隻是粉嘟嘟的嘴唇還小小地撅著,像是不甘心就這麼被糊弄過去。

菲爾德眨了眨眼,細長的手指伸過去,在她唇上曖|昧地蹭了蹭。

她“唰”地就把小嘴抿平,可識相可識相了。

菲爾德咬著唇角,笑得眼睛彎彎。

真可愛。

這麼可愛的乖孩子,祂等著有一天,她心甘情願把她的身體,她的心,她的靈魂,都一起獻給祂。

祂一定會好好享用的。

......

喬安這個晚上睡得很不踏實。

她感覺自己變成了一條鹹魚,被架到火上翻來覆去的烤,小火苗蹭蹭燒她,燒她還沒完,還有人給她刷醬,刷的是蜂蜜,儘是甜膩味道,刷一層又一層,給她糊得膩乎乎的,又接著烤。

這給她烤得,口乾舌燥,心裡火燒火燎,拚命想醒過來,可又像是被人掐著脖子按在水裡,咕嘟嘟冒泡卻怎麼都睜不開眼,愣是這麼熬到了天亮,她才猛地驚醒,一身的汗。

喬安坐在床上驚疑不定喘著氣,突然想起什麼,噔噔翻出自己的小鏡子,對著臉看。

她的臉白白嫩嫩,因為最近夥食好了一些,氣色也紅潤一點。

喬安在自己臉上摸了摸,什麼痕跡沒有。

那她怎麼感覺昨晚上被咬了,還咬的是腮幫子,都冒血絲了,老疼了。

喬安仔仔細細打量自己的臉,連個蚊子印都沒有。

是她做夢了?

喬安剛要把鏡子放下,餘光卻瞥見一個一閃而過的黑點。

她趕緊把鏡子拿起來,對著脖子看,在脖頸側麵靠下的位置,多了一個黑點,是一個橫過來的8,因為太小了,乍一看跟個小痣似的,她平時

懶得照鏡子,竟然一直沒發現。

喬安那手指去蹭,皮膚都給蹭紅了都沒蹭下來。

她盯著那個黑點看了好一會兒。

她確定以前她脖子上是沒有這個玩意兒的。

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黑痣,是個特定的形狀,跟記號似的。

那問題就來了,它是自己冒出來的?還這麼巧是這麼形狀?

喬安深吸一口氣,洗了把臉換了衣服,推門出去。

喬安走到客廳,正看見菲爾德端著兩個盤子出來。

她一看,看見盤子裡有烤了的白麵包和肉條,還各有一個攤雞蛋,隻不過做飯的人手藝生疏,麵包烤焦了,雞蛋外圈也糊了。

喬安愣住了:“你...你做的?”

“早安。”

菲爾德開心地對她打招呼,見她盯著盤子,他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是,我昨天看你做了,你太辛苦了,我想為你分擔一點...隻是我做得不好,你不要生氣。”

喬安滿臉驚悚。

黑暗神給她做飯,艾瑪,這誰受得起,簡直夭壽啊——

“這怎麼行您真是太客氣——”

喬安下意識站起來,誠惶誠恐要接過盤子,才突然想起自己剛才的懷疑。

她猛地僵在那裡,不由自主地收了收手。

菲爾德沒有注意到她的異樣,自然地把一個盤子放到她麵前,又笑著說:“我還熱了牛奶,這就端過來。”說著他又轉身進了廚房。

喬安直挺挺地站在那裡,看了看盤子裡焦香的麵包和肉條,又看了看他一派賢惠的居家背影,眼神漸漸怪異。

會和他有關係?

喬安決定試探一下。

她清了清嗓子,扭著脖子狀似不高興地抱怨:“哎呦,我的脖子,昨晚上也不知道怎麼的,鬼壓床似的,都沒睡好,今天都落枕了。”

菲爾德扭過頭,看了她兩眼,不解說:“是嗎?可是我看你的臉色很紅潤,生命氣息也很充盈。”

喬安被噎了一下。

沒錯,這是個問題,她感覺自己睡得可難受,但是表象卻是一臉神清氣爽,早上起來那唇紅齒白的,氣色好得跟吃了大補藥似的。

“沒有,其實我精神壓力很大,一晚上總感覺旁邊有人在看著自己,可嚇壞我了。”

喬安訕笑,故意說:“而且冕下,我今兒早起突然

發現我脖子上有個黑點噯,你說這是怎麼回事兒?我不會被嚇了什麼詛咒吧?”

說著她小眼神往他那裡瞟,緊緊盯著他的表情。

菲爾德卻露出驚訝的表情。

他突然放下杯子,快步走過來,喬安被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往後一閃,菲爾德卻已經按住她的肩膀,嚴肅說:“彆動,讓我看看。”

說著他就側頭盯著她脖子上的標記看,然後又看向她,神色有點複雜。

喬安被他鄭重的表情震住了,結巴說:“怎、怎麼了?”

“這是我的標記。”

菲爾德欲言又止:“這是神明給予最虔誠而寵愛的信徒的殊榮。”

喬安:“!!!”

“你知道光明教廷的教皇嗎,他就是光明神鉑拉選中的聖子,是在俗世轉達祂神諭的代言人,每個神明都會選中一個俗世的生命作為聖徒,那一定是祂們眼中最優秀的人選,再三斟酌後才會授予這份殊榮。”

菲爾德看著她,表情有點惆悵:“你脖子上的痕跡,就是我的聖徒標記,但是我...還沒有選人啊。”

喬安:“...”

這信息量太大,一下給喬安震懵了。

“等一下,你等我捋一下。”

喬安抱著腦袋琢磨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震驚地說:“所以我莫名其妙成了你的聖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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