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救命!黑暗神他總想撩我(番外)(2 / 2)

麼慘你要舍得就來打我啊”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喬安使勁揉了把臉,才沒有把自己那好不容易救活過來的情人給再打死。

冷靜,冷靜,你已經是神了,這麼個病弱矯情貨,一不小心把他打出毛病來,將來受苦的還是你自己啊!

“你行。”

喬安點了點他,有點無奈說:“一會兒收拾你,我先給你看個東西。”

說著她微微掀開鬥篷,露出懷裡縮小了的龍,它歪著頭,一臉萌噠噠地看著菲爾德,甩著尾巴,嗷嗷叫喚。

菲爾德一看它就生氣:“你還把它變小抱懷裡?你都沒有把我變小抱在懷裡過!安你偏心眼,你太過分了,我——”

“你閉嘴。”

喬安額角青筋跳了跳,又把小龍的爪子往外扒了扒,露出裡麵一顆紅黑色的蛋。

菲爾德愣了愣。

“咱們崽兒它下蛋了。”

喬安用力拍了一下試圖把蛋咬碎的龍的腦袋,一臉生無可戀:“我算是明白你說的蛋對於龍就是膽結石闌尾炎的意思了,你不知道它有多討厭這顆蛋,要不是我發現的及時,它前腳生下蛋,後腳就開始噴火要把它變成——”

“炭烤龍蛋?!”菲爾德眼睛一亮。

喬安:“...”

龍瞬間興奮,用力撲扇翅膀,在喬安懷裡使勁蹦躂,和菲爾德達成了曆史上難得的意見一致!

真他喵的惺惺相惜。

喬安一把把龍按趴在懷裡,把蛋抱出來,對菲爾德說:“我想好了,這顆蛋留在這兒也是被你們倆偷吃的命,正好一會兒去看弗裡曼,把它作為禮物送給弗裡曼,西勒利的大帝有一頭巨龍,也是一段佳話了。”

菲爾德頓時變臉:“我不同意!”

喬安:“你不同意送蛋還是不同意我去參見加冕儀式?”

菲爾德理直氣壯:“我都不同意!”

喬安:“...”

“彆鬨。”

喬安無奈:“人家幫了咱們不少忙,你的小命能救回來都多虧了他送來的能量石和各種魔法材料,咱必須得認真感謝一下。”

菲爾德:“那你把東西給我,我去感謝。”

喬安委婉:“我怕你把人家皇宮給炸了。”

她還不了菲爾德呢,這就是小氣得不得了的貨,讓他去送,他指定要把人弗裡曼好好

的典禮給弄完蛋。

菲爾德聽她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頓時炸了。

“好啊,說得這麼一本正經,其實你還是想去見人家嘛。”

菲爾德大聲說:“你是不是看他當大帝了?看他厲害了?就嫌棄我不中用了?!”

喬安:“...”

“我早就看出來了,自從你變成神,你就變了想,嫌我事兒多,嫌我矯情,嫌我麻煩。”

菲爾德捂著心口,潸然淚下,哀哀淒淒:“也是,我這麼一副破爛身子,美貌也不及當年了,也不再是神明了,被人嫌棄也是應該的,就算你變了心,仗著自己厲害,想去找你的舊情人們,我也打不過你,我也莫得辦法,誰叫我命苦呢,怪不得總有人說色衰愛弛,我看我早晚也是被你辜負的伊嗚嗚嗚——”

喬安:“...”

喬安重重揉了揉額角,把手邊的茶水遞給他。

菲爾德遮著半張臉抽抽搭搭,小眼神瞅著她,驕矜地說:“雖然你很貼心,但是你哄我光是用一杯茶是沒用的,你還應該...”

“多喝綠茶。”

喬安真心實意:“和你特彆搭。”

彆人是綠茶婊,他是綠茶婊中婊。

菲爾德:“...”

菲爾德臉一拉,猛地站起來,瞪著眼睛醞釀起洪荒之力就要發飆——

喬安言簡意賅:“今天你可以睡床。”

菲爾德頓時露出被羞辱的神色,大聲說:“你以為我做這一切就是為了上你的床嗎?”

喬安用慈愛地目光看著他:“再嗶嗶,屁好處都沒有,再矯情就免談!”

“你太過分了!”

菲爾德更大聲說:“那我今天就勉強放過你吧。”

喬安:“...”

喬安臉上寫滿了“嗬嗬”。

菲爾德表示良知毫無壓力。

臉是什麼?要臉的都單身呢,不要臉的才可以夜夜春|宵,想想都美滋滋。

菲爾德那雙天神般美麗聖潔的眼睛裡頓時蕩漾起不可描述的傻笑,丟人得要命,喬安看得直辣眼睛。

媽蛋,她當年怎麼就想不開看上他,上趕著給自己找了個祖宗。

算了算了,為了他小命都險些沒賠上,現在扔了就虧本了,看在他臉還能糊弄的份上,隻能湊合著過吧——還能離咋地?!

喬安說:“你上樓去休息吧,記得吃藥啊。”

菲爾德失去了神格,是介於人與神之間的奇特存在,心臟和身體還沒有完全適應,喬安翻了很多書,嘗試著給他配了藥,讓他每天喝著,效果很不錯。

“知道啦。”

菲爾德站起來,吧唧在她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瘋狂暗示。

“...”喬安無奈地在他腦門上親了親,又把小龍塞他懷裡:“走啦走啦。”

菲爾德撇撇嘴,勉強同意了,抱著小龍往樓上走,不忘扭頭說:“你要早點回來啊!”

“好。”

喬安看著這位祖宗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無奈地歎了口氣,哈裡老爹走過來,拿出那顆黑珍珠:“這位姑娘,這是剛才那位公子給我的,這太貴重了,我得還給你。”

喬安看著那顆黑珍珠,又看著哈裡老爹真誠善良的眼睛,笑了笑,溫和說:“這是他給您的,您就收下吧,這是您的善意應得的回報。”

菲爾德隻會把黑珍珠給他認為該給的人,這不隻是財富,更是曾經一位神明的祝福。

哈裡老爹還在無措,喬安說:“這些甜品我們吃不完,太浪費了,您能幫我們送給路上需要的孩子和老人們,還有,麻煩您準備一些熱湯熱食送上去,他的身體不太好,口味也挑剔,請您多費心,我回來一起給您結賬。”

“不不,這已經太多了。”

哈裡老爹連連擺手:“我知道了,我會照顧好他的,請您安心地去忙您的吧。”

喬安感激地道謝,抱著蛋轉身離開。

街上很熱鬨,到處都是歡歌笑語,魔法的盛大與普通人的笑臉交織,和二十年前那個階級分明殘酷冷硬的世界仿佛天壤之彆。

時間是最奇妙的東西,甚至可以改變一些被視作永恒的東西。

比如神明的隕落,比如時代的更替。

一個巨大的魔法煙火在天空中亮起,刺目的光暈灼眼,喬安抬手遮了遮眼,再放下時,卻意外在對麵看見了一個故人。

冰雪般冷漠的青年站在高高的閣樓上,靜靜看著街上歡慶的人群。

曾經他們跪拜在地上,卑微地信仰著高高在上的光明神祇;而現在,光明教廷隕落成塵埃,他們終於站了起來,為了自己而歡笑。

喬安仰頭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想

什麼。

也許是後悔,也許是不甘,也許是怨怒,也許是頹然,也許也隻能是無可奈何。

她的目光並未隱藏,鉑拉注意到,敏銳地轉過頭來,隔著遙遙的人海,四目相對。

她坦然地笑起來,用力招了招手。

光明神冰冷的目光如同泛起漣漪的湖麵,潺潺波動著,有那麼一刻,喬安覺得他想說些什麼。

但是他終究沒有。

他深深看了她一眼,轉過身,毫不猶豫地離開,背影孤高傲慢,一如當初初見,他一身華美的聖袍,在萬人伏跪的簇擁中握著權杖邁步離開。

有一種驕傲,刻在骨子裡,榮耀或者低穀,敬愛或者唾罵,都不可被折斷。

那就是神明。

喬安突然笑了起來。

她的劫難已經過去,而祂的未來,誰又能知道呢?

如果有緣,哪一天在茫茫人海中,他們還會遇見,也許那時候,大家就可以像久彆的老友一樣,心平氣和地說上一句話了。

喬安轉過身,繼續向帝宮走去。

......

恢弘的加冕典禮落下帷幕。

弗裡曼看著神色恭敬的眾多賓客,總管來向他低聲請問邀請哪一位公主跳開場舞?

“我累了。”

弗裡曼這樣回答:“我去陽台抽一支煙,賓客們可以直接開始跳舞。”

總管愕然,弗裡曼已經穿過長長的紅毯,走向陽台。

身後,華美的樂章響起,酒香伴隨著馥鬱的香水氣被夜風吹散,他緩緩拿起權杖,輕輕撫過上麵猩紅如血的圓潤紅寶石。

從這一刻起,他就成為了這個龐大帝國的主宰。

他做到了曾經日夜渴望的事,整個帝都整個帝國都在為他歡慶,可是他的心仍然一片冷靜,像是少了些什麼。

“哎呀呀不好意思來晚了——”

風帶來少女滿含著歉意的柔和聲音。

弗裡曼的心突然跳了一下。

他猛地抬起頭,看見纖細的少女像是披著夜色而來,輕巧地落在欄杆上。

就像初春飄來的第一朵花瓣。

弗裡曼怔怔看著她,看著她明亮的眼睛,燦爛溫暖的笑容。

二十年的時光像是一陣風吹過,不曾改變她分毫音容笑貌。

“我之前往這個蛋裡輸了點能量,結果好像輸的有點多,它就裂了。”

喬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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