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司奇耀,你會跟他結婚嗎?”
聞願恍惚了一會兒,一下子笑了:“你又吃的哪門子醋?”
“你喜歡那樣的人嗎?”
“當然不喜歡啦。”聞願揪著他胸前的紐扣蹭他:“不要胡思亂想,跟我結婚的是你,除非你先背叛我,否則我不會給你戴綠帽的。”
容百川並不能放心,他用額頭抵著聞願的,鼻息交融:“你是不是跟司奇耀發生過什麼不愉快的事情?”
聞願恍惚想了想,腦子裡隱隱閃過什麼:“好像有……我記不清了,哎呀你怎麼回事啊,大半夜怎麼老提死人?我要做噩夢了!”
容百川將他摟緊:“好好好,不提了,你睡覺。”
聞願皺著臉,閉著眼,又迷瞪了一會兒,忽然又發起善心:“他好像追求過我,那你看,我很受歡迎的……雖然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人冒充他,但的確有人以司奇耀的名字約過我,唔……”他半睡半醒,沒發現男人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一臉凝重,繼續嘀咕:“但他真的很不討人喜歡,我可能還見過他,但想不起來了,反正不重要……”
聞願沉沉睡了過去。
年假之後,大家都不得不打起精神重新投入工作,聞願也是一樣要去工作,容百川繼續擔任司機兼職助理,除了要做自己的本職工作,他還接到了楚珩一發來的一些文件,他發現自己對這些資料相當熟悉,有些東西寥寥掃上幾眼,便知道應該怎麼做。
他逐漸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並且得心應手。
“視頻會議不能再拖了,不管你現在在做什麼,都必須要準備了。”楚珩一給他打電話,語氣無奈:“我不清楚你現在究竟有什麼難言之隱,可你不能一直讓我間接傳遞消息吧?”
記憶是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有時候乍然湧現,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容百川瞬間精神恍惚,他凝望著麵前藍色的電腦屏幕,腦子裡的景象走馬觀花一般陡然出現的猝不及防,讓他分不清今夕何夕。
兩種截然不同,無法接軌的記憶糅雜在一起,他下意識按住額頭,眼神一時失去焦距。
“哥?你怎麼不說話了?”
他重新捏緊手機,語氣冰冷而鎮定,道:“明晚,你通知意大利那邊準備彙報工作,我要事無巨細。”
聞願把橙子切開,再將蘋果切成小塊,一起放到榨汁機裡麵,按著蓋子打開開關,幾分鐘後,他將濃稠的果汁倒出來,探著身子朝書房看了看,撇了撇嘴:“容百川!”
沒人理他。
聞願心火乍起,把果汁放下,抬步就拐了過去,書房的門即使被拉開,容百川望著他,像在做夢一樣:“聞……”
聞願叉腰:“究竟你是總經理還是我是總經理?怎麼我覺得你現在竟然比我還要忙呢?”
司奇耀慢慢扭開臉,“嗯,你是。”
聞願瞪了他一會兒,道:“你最近真的厲害了,每天窩在書房裡麵裝模作樣,你還要我給你做飯是不是?”
脾氣可真夠大的。
司奇耀懷疑自己是怎麼忍受的了他這幾個月的,他正晃著神,忽然被聞願踢了一腳,他側目,神色微微一冷,聞願見狀疑惑:“你在瞪我嗎?”
“……”司奇耀舔了舔唇:“沒有。”
“我餓了,要吃飯,要吃醋溜魚。”聞願轉身走開,背影纖瘦。司奇耀意識到自己應該去做飯,是了,這段時間他竟然每天像個保姆一樣圍著這個小青年團團轉,此刻想來簡直跟做夢一樣不真實。
他,司奇耀,一手創建了司正集團,壟斷了大半歐洲經濟,他的一寸光陰一寸金,聞願知道他每次給他做一次飯要損失多少錢嗎?這個小青年簡直……
“容百川!”他又開始凶了。
司奇耀大步走出去,“嗯,吃什麼?魚是嗎?我看看冰箱……”
聞願喝果汁,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
司奇耀看著冰箱,一時無法下手。
他還在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事,他沒有回家,沒有去見父母,竟然每天躲在這裡喂這個小青年吃飯?這簡直太匪夷所思了。
聞願皺著眉,他終於意識到男人有些不對勁了。
司奇耀轉身,額頭突然被一隻溫軟的手掌覆住,聞願勾住他的脖子,又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鼻息溫熱,聲音柔軟:“怎麼了?你是不是不舒服?要去醫院嗎?”
司奇耀喉結滾動,呼吸滾燙:“沒有,我隻是在想,醋溜魚怎麼做來著……”
“真的沒事?”
“真的。”
因為光線原因而變成深色的眸子湧動著什麼,一瞬不瞬的盯著他精致漂亮的臉蛋。
他終於想起來了,聞願,那個拒絕了他五次次電影邀約,七次飯約,在一次被他派人強行擄到家裡之後將剛衝好的咖啡潑到他臉上,指著他的鼻子臭罵甚至放話要將他告上法庭後奪門而出的年輕知名音樂家——
從未想過,他竟然會以這種方式得到他。
聞願確定他真的沒事,便收回了手,剛剛拉開距離,腰間卻陡然一緊,司奇耀單手環住他的腰,力氣之大行事之突然讓聞願不受控製的朝他撞上去,他瞪圓了眼睛:“容唔……”
[見作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