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願不得不承認這臭男人勾引人的本事越來越強了, 那聲音讓他渾身過電似的一陣酥麻, 耳朵尖被燒的都微微刺痛。
司奇耀的吻落在他緋紅的臉上,爪子也十分不老實, 聞願吸了口氣,這男人今天敢大膽邀寵,明天就敢給他吹枕邊風,後天就敢打壞主意圖謀他家產,繼續下去他就要失去一家之主的位子了!
聞願驀然一個翻身把他壓回去, 板臉道:“給我睡覺。”
司奇耀十分渴望, 但聞願卻十分無情, 他躺回去,司奇耀小心翼翼伸手去摸,卻被他打了一下,被瞪一眼之後, 隻得把手收回來。
這個聞願,怎麼就這麼難搞!
司奇耀也是要臉的, 聞願一次又一次的拒絕他,最後竟然選擇了個流浪漢,他一邊大受打擊一邊心有不甘,可代入容百川的角色卻又覺得暗爽, 整個人幾乎要精神分裂。
聞願不知道他心裡‘撕心裂肺’的想法,見他竟然生氣的背過身去, 還稀奇了一下, 但他是不可能現在去哄他的, 他也背過去,還一下子把被子搶了回來。
司奇耀在冷空氣之中沉寂了幾秒,思考了一下搶回來的可能性以及可能誘發的一係列後果,慢慢的蹭過來,掀起被子鑽了進去。
他一妥協,聞願也覺得自己不能那麼欺負人,他翻身過來麵對他表示和好,把臉蹭到他懷裡睡覺,睡到半途忽然想起了什麼,驀然用腦袋砸了一下剛剛迷糊過去的司奇耀,後者一下子驚醒:“你……怎、怎麼了?”
“你既然都想起來了,那你有沒有老婆孩子?”
司奇耀腦子清醒的很快,他一合計總算知道為什麼會提出不恢複記憶就不能進一步關係了,他吐出一口氣,揉了揉自己的下巴,皺眉道:“沒有,印象中我一直在為國家服務。”
他努力賺錢開發經濟,也算是為國家服務沒錯了,不算撒謊。
聞願的眼睛跟雷達一樣像是要把他看透了:“可你不是說,還沒有完全恢複嗎?”
“我要是結婚,肯定是要找十分鐘愛的人,哪怕失去記憶我也會對他有印象。”,司奇耀意有所指的道:“我很忙的,沒有那麼多功夫去跟不喜歡的人發展感情。”
聞願莫名從他語氣裡麵感覺到了一股自大,他皺著眉,道:“你要是敢騙我,一定會後悔的。”
如果說幾年前的聞願傲在骨子裡,現在的聞願傲則是完全擺到了臉上,司奇耀下意識收斂起張揚的眉梢,點了點頭。
他第一次約聞願,是讓十分信任的手下去的,開了一輛頂配輝騰,低調大氣上檔次,十分符合他的審美,但聞願拒絕了他的下屬:“司奇耀就開這車?你是冒充的吧?”
第二次,他派人弄了一輛金光閃閃的帕加尼,下屬去接人,又被拒絕了,因為聞願覺得他是暴發戶,開那麼騷氣的車,絕壁不會是真·司奇耀。
第三次,有人出策應該要以情打動聞願,想著寶馬玫瑰贈美人,他司奇耀追人自然不能吝嗇了,不光不能吝嗇,還得讓彆人明白聞願有一個多麼優秀的追求者,特彆找人花心思在一輛雪白的寶馬上——除了車輪輪胎全部放滿了玫瑰,結果顯而易見,他失敗了。
聞願對他的手下嘀咕:“你是司奇耀的下屬?我怎麼瞧著像腦殘的?”
……
司奇耀默默的把聞願摟住,說:“真沒有,騙你是小狗。”
聞願微微放下心,道:“那你既然想起來了,我們就哪天去看看你爸媽吧?你有兄弟姐妹嗎?”
“嗯。”司奇耀說:“這件事我肯定會安排的,但現在還有一件事要做,暫時不能見他們。”
聞願還想問什麼事,可他覺得有些當兵的大概會執行特殊任務,便道:“那你小心點。”
司奇耀在他嘴角親了一下,忍俊不禁。他要做的事情就是怎麼讓聞願像接受容百川一樣接受他司奇耀,不過聞願囑咐的也沒錯,他的確需要注意‘安全’。
確定他沒老婆孩子,聞願心裡的刺頓時被拔了去,一覺睡到了日上三竿,醒來的時候容百川像以往一樣做好了早餐。
司奇耀以前是真的忙,忙到沒有時間談戀愛,就連追求聞願這件事他也隻是交給下屬辦的,忙完之後才發現自己已經被拒絕了N次,專門抽了時間去蹲點聞願的演奏會,可聞願每次聽到他的名字就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甚至他見了自己三次居然還在犯臉盲症。
聞願漸漸成為了他的心病,他痛定思痛決定把人擄來好好談話,結果他的不客氣也遭到了聞願不客氣的反擊,被潑了滿臉的咖啡,他感覺自己受到了奇恥大辱,放棄之後,每每想到卻都覺得心口鈍痛。
他是真的不明白自己哪裡配不上聞願。
門鈴忽然響起,聞願暗想這一大早的誰會過來,親自起身走出去才發現是送花的:“咦,二月底了嗎?這次居然那麼早。”
聞願簽字道謝,送走快遞員之後便徑直走向垃圾桶,剛要丟進去,司奇耀忽然喊了一聲:“等等。”
他扭臉,好笑道:“你不是不喜歡我收人家花嗎?上回還要扔了?”
他見‘容百川’臉色變換,以為他又在生氣,解釋道:“我真的聯係不上對方,不知道誰送的,你要是不高興,我們改天再換個房子。”
這花都送了快四年了,聞願不是沒找過人,可他真的找不到。司奇耀起身走過來,接過那束花,道:“你說的對,花是無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