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綰忽的一笑,如花朵般燦爛,“原來先生害羞呀!”
金珂看了看葉涼的臉頰,她怎麼就覺得葉涼不是害羞呢?
葉涼神色淡然,綰綰卻抿唇一笑,“既然先生害羞,綰綰以後再不敢如此輕浮了。”
葉涼眼裡毫無波瀾,甚至可以說是死寂,他道了句,“不早了,我要走了。”
說著轉身就走,綰綰眼裡有些不甘心,彆以為她看不出這教書先生根本就沒把她放在眼裡,就是不知道為何要答應她的要求。
她見他要走,提聲道,“先生一定要記得想綰綰!”
說完她也朝另一邊走了。
金珂見無熱鬨可看,轉身要走,卻見葉涼在身後看著自己,她嚇了一跳,反應過來假裝鎮定,拱手道“先生!”
這看人家新聞被人抓包了。
葉涼眼眸深邃如海,不可探測,如冰如寒,他薄涼的唇瓣輕啟,“熱鬨可合心意?”
金珂尷尬一笑,“先生說笑了,學生剛下學,並未看到什麼!”
葉涼淡淡地望著她,“看見了又如何?”
“以後彆再跟著我了,不然……後果自負!”葉涼淡淡吐出這句話,明明低沉,卻像含著冰渣,冷的人打顫。
金珂額上冒出冷汗,暗道這穿越者什麼開頭,為何她身具法術還是被他一句話駭的如此狼狽。
葉涼不管她,轉身離去,明明腳步緩慢而輕聲,卻在金珂一個失神間,遠去無影無蹤!
金珂此時竟然有種劫後餘生的錯覺,她望著葉涼消失的方向,心裡疑惑他是不是有金手指存在,不然怎麼這麼倨冷狂傲!
動了動僵硬的雙腿,她苦笑一聲,敢把她嚇僵,要不要下次給他一個教訓,比如……套麻袋打一頓!
金珂穿過小樹林回到陳家,剛溫了一個時辰的書,她揉了揉酸疼的脖頸,掰了掰手指,活動了下,就聽到外麵吵吵鬨鬨,她皺眉。
“主子,宴胥又來鬨了!”書房外傳來仆從恭敬的聲音,金珂起身打開門。
“在哪裡?帶路!”她冷聲道。
還沒完沒了了是吧?
仆人趕緊帶著金珂來到前院,宴胥像隻鬥雞一樣在院子裡和管家爭吵!
“宴胥!”金珂冷聲開口。
宴胥忽的一頓,見到金珂,指著她破口大罵道,“陳於,我剛才進門,管家為何說是你不讓我進來?你個小人,六親不認的孽障!”
“是我不讓你進來,你誰呀?”金珂看著他眼裡儘是漠然,嗬了聲,陳述般開口。
宴胥仿佛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他顫抖著手指,“陳於,我好歹當過你姐夫,為何你要一而再再而三找我麻煩!”
金珂呼氣,她真想一拳捶死這宴胥,簡直比上次的敖奸太子還纏人,人家敖奸太子在她當上莽荒女帝後隻找了幾次就不找了,這宴胥卻沒完沒了!
“宴胥,要是你再來陳家就彆怪我報官!”金珂閉了閉眼眸,實在不想燒腦和這些自以為是的人多說。
宴胥眼裡一慌,閃爍的眼眸微微一縮,可想到綰綰的囑托,他繼續糾纏道,“你以為我怕你,你上次賄賂縣太爺奪走了本該屬於我的財產,這次我可不會上當!”
“有本事你把財產分我一半,不然今天我就不回去!”宴胥逼迫金珂。
金珂勾唇,“原來你是來要財產的呀!”
她怎麼就不信呢?幽深的眸子微微一動,像是知道了些什麼。
上一世的今天,綰綰盜走了陳家的所有財產,今天,曆史或許想要重演一遍,不過,財物被她放進離恨簪裡,綰綰這一趟隻能撲空!
想要利用宴胥絆住她的腳步,她就隨著他們的意思吧,或許不久她就能完成委托者的心願了。
而在庫房這裡,兩個守門突然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倏爾,一個白色的身影憑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