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看的姑娘,彆說是給錢的,就是要錢的他們都樂意。
幾個人的公式化的態度瞬間變,積極地往她身邊靠,小少年勾著她的衣角,軟軟撒著嬌:“小姐姐,您看那邊您大哥已經快活上了,也我們也好好服侍您吧,我按摩很有手的,定讓你喜歡。”
說著他就要往她身上貼過來,祁琅捏住他的臉,把他要湊上來的嘴生生捏成個圈,在他瞪大的眼睛裡淡定地說:“小姐姐不想喝酒,要不,咱們聊聊天吧。”
小少年撅起嘴巴,但是也不能不顧客人的意思,不甘不願地說:“好吧,那小姐姐想聊什麼,我們都陪您聊。”
“好的。”
祁琅摸出來紙幣:“第個問題,我能問問你們這行的標準工資嗎?”
弗裡茲周圍都是濃烈的香水味,張張濃妝豔抹的臉在斑駁的光影裡顯得光怪陸離,那些嬌滴滴的嬉笑聲從左耳穿過右耳,又輕飄飄地穿了出去,沒能引起他絲半點的漣漪。
他的眼神穿過人群,穿過光影,漫不經心地轉動,卻總是定在門口,那裡每時每刻都有無數人進進出出,各種各樣的臉、各種各樣的表情反射回視膜,經過分析後又被層層過濾,這個迅速而持續的過程讓他的精神高度緊繃,連帶著本來就因為下午的戰鬥而抽痛的大腦都更加難以忍受。
他能清晰感覺到自己的體溫在升高,心臟的跳動更猛烈,血絲在眼底泛濫,有隱約的血腥味從喉嚨裡往上湧,他不得不次又次地加快吞咽才能把那股味道咽下去。
終於,他酸澀的眼皮傳來抗議的訊號,他不得不移開眼,而就在這時,他突然看見了自己要找的目標。
那是個穿著灰色風衣的年男人,帶著帽子,衣領立得很高,看不清臉,個人急匆匆地進來,徑自往樓上走來。
是他。
明明從沒見過這個目標,但是弗裡茲就是這麼確定地想。
他的眼睛定格在年男人手指上戴著的空間紐上,壓抑著身體想要站起來衝過去的本能,隻用餘光盯著他,眼睛卻往旁邊瞟:“艾肯你在乾什麼?”
“啊,來了。”
祁琅唰地下把本合上,繞開依依不舍的幾個小白臉坐到弗裡茲旁邊,幾個姑娘很有眼色地坐到另邊去,留給他們說話的空間:“大哥,有事兒?”
弗裡茲盯著她:“你們剛才在聊什麼?”
“沒聊什麼。”
祁琅謙虛說:“我就是了解下現在服務行業的福利標準和進步空間。”
“”弗裡茲對她進行死亡凝視:“關於對富婆消費心理的專業性研究?”
祁琅驚訝:“你都聽見了?”
“嗬。”
弗裡茲言簡意賅:“我看你是有病。”
祁琅這次沒說話,隻是意味深長上下打量他,直看得弗裡茲頭皮都發麻,他冷冷說:“你看什麼?”
“這個你現在還不用知道。”
祁琅笑嘻嘻:“大哥啊,等將來你就知道了。”
現在的艾肯尼校不能把弗裡茲少將同誌怎麼樣,但是那筆筆帳她可都記著呢,等將來她成了他頂頭上司,她第件事就是把這家夥兒塞進紅燈區做頭牌!
你可得意吧,你可囂張吧,趁著還能嗶嗶的時候你可這勁兒的嗶嗶吧。
弗裡茲根本不知道他自己已經成了秋後的螞蚱了,作為長官,他理所當然地吩咐祁琅:“會兒我負責開路,你負責拿東西,這件事是絕對機密,隻有咱們兩個人知道,我們沒有外援,搶了東西你立刻走,我給你斷後,你直接回軍區。”
祁琅問:“那你呢?”
弗裡茲說:“我有法子回去,留著你還是拖累好了,還有其他問題嗎?”
“還有最後個問題。”
祁琅伸出個手指頭,漆黑的眼睛定定看著他,臉上笑嘻嘻的,但是語氣卻是讓人琢磨不透的玩味和認真:“長官,你真的不回去休息下嗎?這麼拚有必要嗎?”
弗裡茲手扶著額角,棱角鋒利的麵容繃得很緊,聽見她的話,他突然嗤笑聲。
“當然有必要。”
他挽著袖口,抬起眼,眨不眨盯著已經走上樓梯走進對麵走廊的年男人,嗤笑聲:“這些事兒總要有人去做,趕上了,就是我的。”
祁琅聞言不再說話,她看著他活動了下筋骨,站起來大步往外走,她晃悠了下脖子,歎了口氣,也攏著風衣在眾人不明所以的目光大跨步跟上。
“這是乾嘛去?”
“爺!”
“小姐姐?”
各種聲音被拋之腦後,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斑駁的光影,祁琅看見弗裡茲徑自穿過人群大步往對麵的走廊走去,在走廊門口守衛的保鏢過來阻攔的時候,他若無其事摸出剛才削水果的小刀,把就捅了過去。
祁琅眼看著小股鮮紅的血花噴出來,弗裡茲緊緊捂住保鏢的嘴,不過片刻功夫,甚至沒有發出絲多餘的聲響,保鏢的身形就往下倒去。
弗裡茲直接收手繞過他往裡麵走,祁琅在後麵翻著白眼接住保鏢的屍體,把他按生前的姿勢擺在邊,希望能多爭取些時間。
走廊裡曲折蜿蜒,守衛森嚴層出不窮,路上弗裡茲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無限接近雙s的戰力遠非常人能比,祁琅從剛開始還在後麵收拾屍體,後來都收拾不過來了。
這時,她看見轉角處弗裡茲突然頓住,腳踹開旁邊的包廂門,直接衝了進去。
裡麵傳來男人粗糲的怒斥聲:“什麼人?!”
然後祁琅就聽見了槍聲。
祁琅心裡咯噔。
這些人竟然有槍。
她猛地衝進去,看見弗裡茲壓著個男人倒在地上,他肩膀處有道血口,正在泊泊流著血,但是他卻似無所覺,隻死死捏著男人的脖子:“說,你們的基地在哪兒?!”
男人直沒出聲,祁琅走過去,看眼他青黑的麵容,蹲下來把他手上的空間紐拽下來:“他已經自殺了。”
弗裡茲表情臉頰微微抽動了下,他看了她眼,眼底猩紅片,像是活生生的理智在崩塌。
祁琅很平靜地回視著他,沒有恐懼,也沒有擔憂。
但是她這種目光,反而讓弗裡茲覺得很舒服,連帶著情緒都鎮定下來些許。
他閉了閉眼,在自己肩膀的傷口上用力摳了下,疼痛刺激得理智回歸,他撿起地上的槍,聽見外麵走廊迅速集合的腳步聲,沉聲說:“走。”
那聲槍聲,瞬間驚動了諾大的會館,這個看起來燈紅酒綠的無害會館瞬間變成了最冷酷的絞肉機器,尖叫和真槍賀彈的能量取代了嬉笑和音樂聲,弗裡茲帶著她試圖往外衝,但是被密集的子彈又生生打了回來,弗裡茲和祁琅躲到處平台後麵,弗裡茲邊往外射擊邊探頭看,然後沉沉呼吸了下,對祁琅說:“我找到了個位置,會兒我給你打掩護,你從那裡跑,直接跑。”
他沒有聽到會話,極不耐煩地側頭,就看見祁琅蹲在他旁邊,眨著眼睛看他。
祁琅打量他:“長官,你快死了,你知道嗎?”
真他媽會說話!
弗裡茲冷漠說:“死不了。”
“到這時候了,你還騙我乾啥?”
祁琅歎口氣:“我就說你怪怪的,單純的精神問題也不至於,原來你基因病快爆發了,雙重疊加,你現在身上的能量波都亂成麻了,你還嘴硬什麼。”
弗裡茲冷冷看她眼:“即使我死,也會把你送出去。”
“我真感動。”
祁琅看著他,感慨說:“老有人說你是個神經病,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你還是配得上這個詞的,明知道沒命還要親自上陣,你可真是個狠人。”
弗裡茲腦子嗡嗡作響,眼前血糊糊片,他心知自己時間不多了,直接說:“彆廢話,立刻走。”
祁琅不動彈,想是突然特彆感興趣和他說話,非得了解下他死前的心路曆程:“你真要死在這兒啊,你甘心啊。”
弗裡茲冷笑著換了個彈夾,諷刺說:“我倒是想讓你代我死在這兒呢,隻不過沒這個機會。”
祁琅看著他強撐著往對麵射擊,他肩膀上流下的血已經淌成個血泊,臉色慘白得觸目驚心。
他現在就強撐著口氣,這口氣散了,他就會以最慘烈的姿態死去。
祁琅看了他半響,砸吧下嘴:“雖然你很欠抽,又不聽話,估計不能成為個合格的工具人小弟,但是我還有點不想讓你死了。”
畢竟誌同道合的神經病是多麼的難得啊。
弗裡茲已經聽不見她說什麼,他也不在乎了,他死死盯著對麵火的個縫隙,正要叫祁琅衝過去,就覺後頸痛,整個人瞬間軟倒下來。
祁琅拽著弗裡茲的腳踝,彎著腰拖著他顛顛顛就往身後的走廊裡跑,她循著空氣熟悉的能量波紊路往前,繞過個轉角,在身後的追兵追上來之前,她腳踹開個包廂的門,在裡麵的衛兵們站起開槍之前,她氣貫長虹氣十足:“珀西——”
包廂最深處的會客廳裡,正在慢條斯理說話的年輕男人突然滯,在所有人不明所以的注視猛地站起來,不敢置信地扭頭看著門口,想都沒想就跑出去,在看見她的時候頓時呆住了:“蒂安,你怎麼在這兒?!”
“沒時間解釋了。”
祁琅大聲說:“先救命啊,給騰個地兒,他要死了!”
珀西愣,這才看見她身後還拖著個昏迷不醒的男人,長風衣,及膝軍靴,寬肩細腰大長腿,以及張即使被血糊得亂七糟也能看出是極為英俊的臉。
珀西的眉頭下意識皺起來,極為不滿地說:“這又是哪兒來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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