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裡茲咬著煙,一側眼,還沒看見祁琅,就先看見八爪魚似的扒著祁琅存在感巨大的小胖墩,一張俊臉瞬間就黑了:“怎麼哪兒哪兒都有你。”
小胖墩理直氣壯:“姐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弗裡茲指了指旁邊屋:“大人的事兒小孩兒少管,隔壁睡午覺去。”
小胖墩哼哼唧唧不走,弗裡茲氣極反笑,剛才攢的火瞬間都竄起來,他收回腿站起來,開始挽袖子:“你真不信我會揍你是吧。”
祁琅低下頭看小胖墩,誠懇說:“我覺得他這次是認真的,你走嗎?”
小胖墩噎了一下,軟軟扒著她的手,仰頭汪汪的大眼睛看著她:“姐姐,你會保護我的對嗎?”
“不對。”
祁琅特彆真誠:“我還挺想看你挨揍的。”
“我就知道。”
小胖墩傲嬌地“哼”了一聲,在弗裡茲要走過來的時候飛快從她腿上跳下來,撲騰著腿就拉開門,邊回頭大喊著:“姐姐,我給你守著門,小叔叔要是欺負你,你就叫我。”
弗裡茲二話沒說,拿起手邊的煙灰缸就砸過去,小胖墩早有先見之明地關上門,煙灰缸直接砸門上,哐當一聲響,徹底安靜下來。
弗裡茲冷哼一聲,重新窩回沙發裡,斜著薄薄的眼皮子看了她幾秒,才懶洋洋開口:“你和中央的那幾位特派員認識?”
祁琅點點頭:“認識。”
弗裡茲:“你們什麼關係?”
祁琅聳聳肩。
煙氣嫋嫋升起,弗裡茲突然覺得這煙的滋味比往常更嗆一些。
“蒂安·艾肯尼。”
弗裡茲深吸一口氣,沉沉問她:“你到底是什麼人?”
祁琅:“一個將來要把你賣進紅燈區的人。”
弗裡茲:“”
弗裡茲滿腔複雜心緒被她生生整裂了。
弗裡茲不可思議盯著她:“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
祁琅:“我有什麼說漏嘴了?”
弗裡茲陰沉沉冷笑:“彆給我裝傻。”
“那好吧。”
祁琅看他一眼,眼神就若無其事地往上飄:“人不都得有夢想嘛,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
弗裡茲:“但是想賣了將軍的士兵我還從沒見過。”
“啊。”
祁琅特彆坦蕩:“那你今天就長見識了。”
弗裡茲恨不得把煙頭戳她臉上。
弗裡茲吐出一口煙氣,冷聲警告她:“我不管你有多顯赫的身份,現在你隻是我的兵,就得聽我的命令。”
祁琅奇異地看他一眼:“要不然呢,要不是現在你是我長官,你還能在我麵前這麼說話?”
弗裡茲表情有點怪異:“你什麼意思?”
祁琅歎氣:“我的意思是,對比起來,你真的已經是一個很幸福的人了,要知足。”
弗裡茲:“”
“畢竟我這個人心善,對神經病都比較寬容。”
祁琅補充:“相信我,等將來,你一定會感激我現在的不殺之恩的。”
弗裡茲:“”
弗裡茲覺得他早晚要被她氣死。
他深吸一口氣,雖然氣得不行,但是剛才那種微妙的煩躁卻奇異的消失了。
他心情好了一點,所以大方問她:“你有什麼想問的?”
祁琅直接問:“安雅是誰?”
“一個間諜。”
弗裡茲回答的很痛快:“暫時還沒查清是哪國送進來的,很大可能是卡爾曼國,因為帝國意識到蟲族變異的事,她被調動出來,負責分散帝國高層的注意力。”
“她,分散高層注意力?”
祁琅回想著剛才安雅的一舉一動,神情古怪:“你們現在的間諜人選都這麼隨意的嗎?”
弗裡茲饒有興致挑挑眉:“她不行嗎?”
“我原本以為她是裝的傻叉。”
祁琅想了想,給了這麼一個答案:“然後我又仔細觀察了一下,發現她是真的傻叉。”
一個全身心都認真沉浸在【真·全世界男人都應該愛我】人設的傻叉。
弗裡茲說:“她也的確有點古怪,和那個塞壬的路數有點類似,似乎在蠱惑人心上有一手,短短時日已經鬨出來不少事,君朔怕她在中央鬨出□□煩來,特意請求把她調過來,放到眼皮子底下好控製。”
祁琅說:“所以你們決定哄著她?”
“本來哄她也不費什麼功夫的。”
弗裡茲懶洋洋看她一眼:“可惜多了個你,麻煩。”
祁琅瞪大眼睛:“還是我的錯嘍?我啥都沒乾憑什麼我就麻煩了,純路人,十八線,連旁白都莫得,還有比我更冤的嗎?”
“你麻煩不麻煩你自己清楚。”
弗裡茲冷笑:“反正她得安分著,變異蟲族的研究基地也得找到,至於你該做什麼,你自己看著辦。”
祁琅歎一口氣:“好吧,你等我見機行事。”
晚上的接風宴很盛大。
祁琅換上最華麗的軍裝禮服,弗裡茲一起入場。
一進去,君朔就在門口等著。
“我與中校是舊交了。”
君朔對弗裡茲舉了舉酒杯:“有幾句話想和中校私下聊一聊,不知道羅德尼將軍願不願意割愛?”
“好說。”
弗裡茲斜了祁琅一眼,與君朔寒暄兩句,徑自走了。
祁琅感受著周圍星星點點好奇的注視,有點不滿:“有話你不能早點找我私下說。”
“我是想找你啊,你剛一回去我就想找你了。”
君朔表情一言難儘:“我們被你家那小孩兒攔門外了。”
“小胖墩?”
祁琅奇了:“除了你還有誰?”
君朔說:“我和克裡斯司長一起去的。”
“那你們怎麼不進來?”
祁琅突然緊張起來:“是不是那小胖墩說了什麼?”
君朔說:“其實也沒什麼。”
祁琅鬆了口氣:“哦。”
君朔說:“他就是問我們要不要加入你們的大家庭。”
“…”祁琅:“?!”
“他說如果我們有想法的話,就必須先得經過他的許可。”
君朔的神情很複雜:“他說他是一家之主,我們要加入,按照規矩,得叫他大哥,”
“我們拒絕了。”
君朔說:“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祁琅抹了把臉,鄭重說:“你放心,我回去就把他卸了。”
“不說這些了。”
君朔擺了擺手,回頭看了一眼:“長話短說,通過我的觀察,安雅這個女人有點邪性,對男人有比較特彆的吸引力,被影響的人都有點魔怔似的愛慕她,所以她習慣了周圍萬人吹捧,理所當然覺得所有人都得愛她。
我們還好,不知道為什麼,基本上不受什麼影響,但是為了麻痹她的注意,也裝作受她影響對她有好感的樣子,但是冒出來一個你,克裡斯他們連演都演得不像樣,我覺得這不行,我就引導她換了個思路。”
祁琅:“什麼思路?”
君朔:“我決定讓她和你撕逼。”
“”祁琅:“少年你挺有想法啊。”
君朔硬著頭皮繼續說:“其實也不需要你怎麼樣,你就發揮你的專長就行。”
祁琅:“我什麼專長?美貌與才華,這欺負人多不合適。”
“你想多了。”
君朔小聲說:“嘴炮。”
祁琅:“”
君朔已經豁出去了:“你用嘴炮氣死她,白蓮花綠茶婊什麼招數都行,把她的注意力全吸引在你身上,你變著花樣刺激她,越刺激她越好,最好把她打擊得體無完膚,我們都配合你,你覺得怎麼樣。”
“…”祁琅誠懇說:“我覺得你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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