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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芙娜尖叫完,撒腿就要跑,祁琅把給她拉回來:“不是,你這也太現實了吧。”

貝芙娜鄙視她:“本來就是塑料姐妹花,你自己就沒點b數嘛。”

“”祁琅難過說:“那就不能有點人間真情嗎?”

貝芙娜翻了個白眼:“在歐格拉講人間真情,你在想什麼屁吃。”

祁琅盯著她,若有所思:“三年不見,你似乎有些膨脹。”

貝芙娜“哼”了聲,高高昂起小下巴:“你以為現在的我還是原來的我嗎?我,貝芙娜,現在可是皇宮最靚的仔,是父皇陛下最寵愛的小公主。”

“哦,那很遺憾,以後你就不是了。”

祁琅驕傲說:“我回來了,我就是父皇最寵愛的仔。”

“你不是。”

貝芙娜肯定說:“你倒是很有可能成為死得最慘的仔。”

“你說什麼?”

祁琅摸出來把精致袖珍的源能槍,漫不經心地說:“剛才沒聽清,你再說遍?”

“”貝芙娜看了看那泛著瑩白光澤的槍口,若無其事地說:“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是第二受寵的仔。”

“真乖。”

祁琅把槍塞她懷裡,勾著她的肩膀就往裡走,貝芙娜手忙腳亂接住槍,摸著觸手溫潤的槍身,又是怕又是喜歡,愛惜地摸了摸,有些擔憂地對她說:“你可真是太衝動了,哪兒能在帝都星這麼打父皇的臉啊,昨天大皇兄三皇兄被人從廢墟裡扒拉出來,連夜帶著大波兒人就來告狀,今天都在等著你,你出現,不得生撕了你?!”

祁琅有搭沒搭聽著貝芙娜說話,突然身後梅爾上前兩步,無聲無息遞過來張紙條。

“帝曼街送來了請帖。”

梅爾在她耳邊低聲耳語:“白學林親自送去官邸的,說是宗先生安排的私人宴席,要為您接風洗塵。”

祁琅看了看那張紙條,挑了挑眉,卻慢慢勾起了唇角,帶著點涼意。

貝芙娜看祁琅分了神,點沒放在心上的樣子,她心裡著急,拽著她搖晃:“你想什麼呢,你到底想好會兒怎麼解釋沒有,你彆傻不愣登就往裡走啊。”

祁琅被她搖晃了好半天,才“噯”了聲,滿不在乎說:“怕什麼,父皇多疼我啊,這麼點小事,怎麼會舍得說我。”

貝芙娜傻傻盯著她,祁琅繼續大言不慚:“你看著吧,會兒父皇不僅不會說我,還會好好收拾大皇兄和三皇兄,為我出氣。”

貝芙娜表情更加詭異了,她踮起腳尖搭了搭祁琅的腦門,擔憂地喃喃著:“這怎麼了,就開始做白日夢了,彆是嚇傻了吧?!”

祁琅沒說話,隻是掐了把她的小臉蛋,對上貝芙娜驚恐的表情,她頓了半響,慢悠悠說:“小貝啊,這個天,要變嘍。”

說完,祁琅直接大步往前走,貝芙娜呆呆看著她的背影,好半響才回過神來,連忙提著裙子追上去,忐忑得都有些結巴:“你你你你這是什麼意思?!”

祁琅又是意味深長地對她笑,笑得貝芙娜身寒毛都炸了起來,就在這時,前麵繞過回廊,正是片開闊的前花園,以大皇子三皇子為代表的眾高官正簇擁在那裡。

貝芙娜看見這麼多人,當即倒吸口涼氣,也顧不得祁琅剛才的異樣,下意識拽住祁琅的袖子就想往後退:“天,他們怎麼都聚這兒了?”

祁琅卻步子不變,硬著拖著貝芙娜,慢悠悠地往前走。

她毫無隱藏身形的意思,很快就有人注意到她,然後越來越多的人驚疑不定地看過來。

大皇子三皇子注意到身邊人不約而同地安靜,也都是心動,扭頭看過去。

皇宮總管先生笑眯眯地看著她,溫聲細語喚了聲,打破死寂的空氣:“見過蒂安公主殿下。”

所有人看著這位如日天的蒂安公主緩步而來。

身筆挺華麗的軍禮服,翹起的唇角,狹長的眼尾,雪白的長發,漆黑平靜的眸子,是代代相傳的歐格拉最正統的絕代風華。

她身後簇擁著眾軍容鐵血強硬的親衛,沉默地合著她輕巧的軍靴踏地聲而行,無聲的壓迫與威嚴彌漫擴張,像什麼有形的東西穿透空氣,扼著他們的喉嚨,讓他們說不出話來。

三年前的蒂安公主是什麼樣子,很多人大概已經忘了。

但是現在的蒂安公主是什麼模樣,這裡的所有人,大概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那是拔出鞘的劍,展翅的雄鷹,張開獠牙的巨獸,肆無忌憚地澎湃張揚著自己的強大和。

不知多少人被這份氣勢懾得忍不住摒住了呼吸,即使是大皇子和三皇子都麵露震驚之色。

但是很快,兩人眼的驚色就被怒火取代,大皇子最是沉不住氣,大步上前怒吼:“你還有臉來!”

三皇子見狀,怒火稍熄,不動聲色跟在後麵,也踱步過去。

“公然襲擊我們的官邸,你把我們兩個兄長放在哪裡?把父皇的權威放在哪裡?!我們歐格拉怎麼會有你這麼混賬的賤人!”

大皇子盯著祁琅,眼神暴戾殘忍,他冷笑聲:“蒂安·歐格拉,看看你猖狂的嘴臉,你以為這是你的南方軍區,能任由你作威作福?你配嗎!你算是什麼東西?!”

大皇子的發難比想象得更殘暴,貝芙娜有些害怕,握緊了祁琅的手臂。

祁琅雙手插兜,任由手臂被她攥著,站在台階上,居高臨下懶洋洋地睨著他,慢條斯理說:“大皇兄,那你定是看錯了,我現在可點都不猖狂。”

“你這樣還叫不猖狂?”

大皇子哈哈大笑,猛地指向她:“我看你是這三年被捧慣了,連天高地厚都不知道了,你是不是忘了,三年前你是怎麼像喪家之犬樣逃出帝都星的?那時候我捏死你就像捏死隻螞蟻樣輕鬆,要不是我那時不屑與你計較,留你條小命,你以為你能有今天?你早就成了——”

“——大皇兄。”

三皇子突然叫住大皇子,也止住他往下過於張狂的話,他上前兩步,微微笑:“皇妹,之前我們都有誤會,三哥知道你生氣,但是你昨晚上可太過分了,父皇知道了,很是生氣,要責罰你,我們也隻能儘力攔。”

祁琅饒有興致看著他:“所以呢?三皇兄是什麼意思?”

“我沒什麼意思。”

三皇子笑了笑:“我們畢竟是親兄妹,自家的事兒,不能讓外人看笑話。”他突然話音轉,似無意說:“聽說我的參謀長,蕭鋒蕭代上將直在你那兒,真是太麻煩你了,你看什麼時候我把他接過來?”

三皇子的意思很清楚,他可以這次稍微手下留情,在皇帝麵前說兩句好話,但是要把蕭鋒這個心腹換回來。

大皇子冷冷說:“老三,你倒是打得好主意。”

“大皇兄啊,蕭鋒跟了我十幾年,我可離不得他,我也勸你,得饒人處且饒人。”

三皇子搖了搖頭:“你之前對皇妹做的事兒也不地道,鬨出那樣大的禍患來,惹得父皇煩心。”

大皇子驟然變色:“你倒是會做好人,當時可是起說好的,現在你想撇了個乾淨,你當彆人是傻子嗎?”

三皇子隻說:“那是因為大皇兄也沒說清楚,要把卡爾曼的人也放進來啊,要早知道的話,我絕不會乾這種事。”

大皇子:“裝模作樣!你乾的齷齪事還少——”

“等下。”

祁琅幽幽說:“你們不是懟我的嗎,怎麼自相殘殺起來了?”

兩人:“……”

兩人滯,同時回過神來,扭頭看見祁琅臉看好戲的表情,更是怒氣上湧。

三皇子還勉強撐著笑問:“皇妹,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大皇子露出個殘酷冷戾的神情:“和這個賤人有什麼好說的,蒂安你聽好了,三年前我軍火庫的帳還沒和你算呢,再加上這次,你就等著——”

祁琅冷不丁拳打出去,直直砸向大皇子的鼻梁。

鼻骨斷裂的聲音清脆到駭人,猝不及防的大皇子臉上還殘留著囂張殘暴的表情,卻已經不受控製的昂起腦袋,鼻子噴出大股大股的鮮血,直直地仰麵倒下,後腦勺磕在地上。

“哐當。”

“我都說了,我剛才點不猖狂。”

祁琅吹了吹自己的拳頭,慢悠悠說:“我現在這個,才叫猖狂呢。”

三皇子:“”

眾人:“”

全場時鴉雀無聲。

所有人呆呆看著直接倒地昏迷的大皇子,眼神寫滿了茫然。

我是誰我在哪兒發生了什麼?

媽媽我竟然夢到蒂安公主在皇宮打暈了大皇子你說好笑不好笑哈哈哈——

直到貝芙娜憋不住倒吸了口涼氣,眾人才驟然驚醒,三皇子猛地看向祁琅,不敢置信:“你——”

“嘭!”

祁琅二話沒說,給了他腳,直接把他踹飛出十幾米遠,在半空劃過道圓潤的拋物線,乾脆利落地墜在地上。

“……”三皇子顫顫抬起手,指著她,哆嗦著說了兩個“你”字,頭歪,斷然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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