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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

不客氣地說,那刻,所有人的腦子都炸了。

“公主瘋了?!”

不知道誰的心腹尖叫聲,仿佛打開了某個開關,瞬間眾人烏泱泱跑向兩位皇子,亂糟糟地喊著:

“叫太醫來!”

“侍衛!侍衛快來護駕——”

“快去稟告陛下!快去稟告陛下——”

身邊的貝芙娜已經快抖成羊癲瘋了,祁琅摳了摳指甲,抬了抬手,懶洋洋說:“把我這倆哥,和他們身邊叫喚得最響亮的狗,起綁了。”

“是!”

身後的親衛魚貫而出,在眾人驚駭的目光,直接和兩位皇子的親衛廝殺在起,三下五除二把就把護衛撕開條口子,衝進去把兩位皇子和身邊的高官綁上。

那些人瘋狂掙紮著大吼著

“你們瘋了嗎?!”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

“快來人啊!蒂安公主意圖謀逆——”

整肅森嚴的皇宮時間鬨騰得像菜市場樣,片人仰馬翻,這些來時趾高氣昂的貴族官員們就像被驅趕的牛羊,惶惶地逃竄躲藏,而他們尊貴的主君,早已經被五花大綁。

整個過程,皇宮總管就站在邊,微笑著看著。

不知何時,以央總司令為首的另眾真正的帝國高官,也安靜地站在那裡,靜靜看著這場鬨劇。

他們看著那年輕的公主,像看著束光,把火,或者刃能劈開晦暗晨霧的劍芒。

那是希望。

那是整個帝國,壓抑了太久太久的,隱忍了太久太久的,渴求了太久太久的,希望。

當鬨劇終結,在片哀嚎斥罵聲,祁琅帶著眾親衛,拖著昏迷的兩位皇子和眾惶惶不安的官員,走到他們麵前,笑嘻嘻地說:“讓大家看笑話了。”

“怎麼會。”

總管先生笑嗬嗬地讓開條路,無比恭敬地說:“公主請,陛下正在裡麵等您。”

祁琅笑了起來,露出兩顆有些可愛的虎牙,乍看,就和旁邊嬌美俏皮抖成篩子的貝芙娜公主沒什麼區彆。

不這還是有些區彆的。

總司令柔和了表情,對著她笑了下,然後平淡地,又理所當然地低下了頭。

這仿佛是個信號。

祁琅微笑著點點頭,回以敬意,繞過他身旁,坦然繼續往前走。

她所過之處,所有人都低下頭,讓出條路。

這條路,走著那麼安靜,那麼平和,卻又仿佛是數不清的驚濤駭浪,無聲地起起落落,澎湃又收斂。

貝芙娜整個人都傻了,拽著祁琅的衣擺,踉蹌著跟著她往前走,嘴唇哆嗦著:“這這這這是什麼意思?我我我我怎麼看看不明白了?”

她知道祁琅很厲害,也覺得祁琅不會真的出事,但是她想著,怎麼著祁琅也得和大皇子三皇子周旋周旋吧,也得出點血受點搓磨吧,也得意思意思受點罰挨點罵吧

但是這這這,大皇子三皇子直接被揍趴下了,總管先生和司令他們就在旁邊看著,就看著!看完了還笑眉笑眼送她去見父皇?!

這他媽是怎麼個劇情發展?這和她想象得點都不樣!

“這還不夠明白嗎?”

祁琅斜了她眼:“沒有奪嫡,沒有宮鬥,我,未來皇帝。”

“!!!”貝芙娜瞬間眼前發黑:“這這這皇皇皇”

“慌什麼慌,有沒有點誌氣,這才哪兒到哪兒!”

祁琅怒其不爭拍了她下:“彆給我丟人。”

貝芙娜真的快哭了:“你彆嚇唬我啊,你咋就咋就要當皇太子了?你這樣胡說道真的會被父皇打死的!真的會啊!”

“你怎麼不相信我。”

祁琅不高興說:“那你就等著看吧,見到父皇你就明白了。”

說話的功夫,兩個人已經走到花園,頓時明白為什麼剛才群人沒在議事廳而是在外麵候著。

因為皇帝就在花園裡賞花。

人家皇帝的格調不般,坐在涼亭裡,周圍也是群人伺候著,扇風的端茶的倒水的不說,外麵更有溜的侍衛捏著風箏線,正在那兒花紅柳綠的放風箏。

祁琅整個人都驚了。

“我的天。”

祁琅砸吧下嘴:“萬惡的階級社會,這皇帝當得也太奢靡了吧……媽蛋,好想趕快推翻了他,讓我也享受享受。”

貝芙娜:“”

貝芙娜兩眼翻,眼看就要暈過去,祁琅把掐住她:“彆暈彆暈,會兒就到了。”

貝芙娜兩眼汪汪:“讓我暈吧,我害怕!”

“這有什麼的,父皇多疼咱倆啊,有啥可怕的。”

祁琅整個人都抖了起來,身上寫滿了“恃寵而驕”“仗勢欺人”,老遠就興奮大喊:“爹!爹!我回來啦!你的親親蒂安寶貝兒回來啦——”

這聲音,激昂澎湃,振聾發聵,所有人都往這邊看,皇帝也偏頭看來,貫的沒有表情,俗稱帝王王霸之氣。

皇帝看了看那大串五花大綁的人質,為首是臉血的大皇子和三皇子,之後的眾還沒暈過去的高官貴族們見著他,就打了雞血地叫喊:

“陛下!我們冤枉啊!”

“陛下!”

“請陛下為我們作主啊!”

皇帝看了兩眼,又看向架著貝芙娜風風火火衝過來的祁琅。

在眾人灼灼的注視,皇帝緩緩開口,淡淡說:“太子回來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尤其是眾還指望著皇帝製裁蒂安公主的高官們,就像被掐住了脖子的鴨子,所有聲音戛然而止。

太子?

太子?!

太子——

所有人臉色瞬間慘白,有的不敢置信,有的頹然跪坐在地,有的氣急攻心直接吐血昏了過去。

祁琅也愣了下,反應過來,二話沒說直接把貝芙娜甩開。

貝芙娜“撲通”聲撲在地上。

“”貝芙娜:我xx你個oo¥

祁琅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整了整褶皺的衣擺,確保自己衣冠筆挺人模狗樣了,才昂首挺胸,大聲說:“是!父皇!兒臣回來了!”

皇帝端起茶杯,並不應答,祁琅打量他神色,肩膀又聳下來,蒼蠅搓手,按照慣例,謙虛推辭:“父皇啊,這驚喜來得太突然,雖然我的才華完全可以匹配太子之位,但是其實如果您還想再考驗考驗我,那也不是不可以,是吧,反正——”

“太子。”

皇帝慢悠悠喚了她聲,難得的和顏悅色,祁琅受寵若驚:“噯,爹,您說,我聽著呢。”

皇帝指了指外麵的風箏:“你看這些風箏好看嗎?”

祁琅說:“好看。”

皇帝問:“你知道我為什麼要給你指風箏嗎?”

祁琅說:“您是在暗示我,我雖然很牛逼,但是就像這風箏,線頭還是被拽在您手裡,所以讓我警醒點,不要瞎雞兒折騰。”

“你可真是想太多了。”

皇帝搖了搖頭,對總管說:“去,把太子掛上去,讓她上天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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