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大師,煩請通融一二,讓我們得以進穀!”祿伯不敢有絲毫怠慢,躬身抱拳道。
他早察覺出來,這姓嶽的竟然是內勁小成的修為,比自己鐵身巔峰還要強悍,放在外麵,也是縱橫一方的人物。
而這等強者,在神農派竟然隻能當個看守,他對神農派不由更加敬畏幾分。
“門中的長老和丹師們,有要事相商,恐怕一時半會不能幫你們拿藥啊…”那嶽看守一臉為難地道。
薑天心中暗笑,恐怕自己斬殺卜算子大鬨丹藥交流會的消息已經傳到門派中了,長老們已經有所準備。
“嶽叔叔,您就通融一二,先讓我們進去吧,等多久都行!”
韓嫣兒此刻緩步上前,不著痕跡地塞給那嶽看守一塊玉牌。
這玉牌其實一件古董,叫陸子岡牌,價值得有七八十萬。
但嶽看守收下之後,看都不看一眼,好像微不足道一般,但態度卻好了幾分,道:“那好,你們就進去吧。”
他目光在陳博和沈蔓歌臉上掃過,但也沒說什麼,陳博是雜役弟子,他根本不認識,而沈蔓歌戴著大墨鏡,他隻是覺得有點眼熟罷了。
石門開啟,嶽守衛陪著眾人進去,肅然道:“到了門派,你們可不要亂走亂跑,也不要亂說話,否則,就要被長老丹師們逐出去了!”
“嶽守衛放心,一定一定!”
到了這會,連麥世龍都收起了驕傲,一臉謙恭地道。
進入穀中就可看到,對麵是高崇入雲的神農頂,四麵環山,海拔都在千米之上,如一道蒼翠碧綠的屏障般,恰好將山穀圍在中間,成為一方隔絕塵世凡俗的獨立空間。
山穀約莫方圓十裡地,地勢平緩,土壤肥沃,幾道小河清溪彼此交錯。
一片片碧綠的藥田,如同柔軟的地毯般,鋪就在大地上。藥田中間,有一些身穿玄色道袍的弟子,在鋤草、施肥、剪枝。
一些野鹿在草坪上奔走,也不懼人,安靜地在河邊喝水,幾隻丹頂鶴在一方湖泊邊起落飛翔。
涼風送爽,帶來陣陣沁人心脾的藥香,讓人精神為之一爽,情不自禁地閉目,陶醉深吸一口氣。
山穀入口對麵的神農頂之下,卻是有一片片綿延不絕的殿宇依山而建。殿宇青磚灰瓦,屋簷飛翹,青煙嫋嫋,人聲相聞,好似一個大寨的規模。
在殿宇的後方,有前輩先賢在神農頂的山壁上雕刻出一尊氣勢雄渾神農氏巨大石像。
神農石像,一手持草藥,一手托金鼎,慈眉善目,高度驚人,讓人高山仰止,頓生頂禮膜拜的衝動。
“這才是大宗門的恢弘氣度啊!”祿伯一臉狂熱的崇拜和神往,不停感歎。
“姓薑的,你拿什麼寶貝送給神農派的高人啊,不會這麼空手而來吧?”韓嫣兒不屑地道。
“你不會隻帶了銀行卡吧,沒用的。等會肯定會被長老丹師們轟出去!”麥世龍也好像看白癡一般看著薑天,不屑一顧。
“我不是來求藥的!”薑天一句話,讓他們摸不著頭腦,大為驚愕。
“那你來乾什麼?打秋風嗎?趕緊滾出去吧,這種地方,你根本沒資格過來!”韓嫣兒鄙夷地道。
“你不是來求藥的,那你來乾啥?搗亂嗎?滾吧!”聽得這話,嶽守衛也氣呼呼地道。
此時山門緊閉,沈蔓歌卻摘下墨鏡,鄙夷地看了薑天一眼,冷笑一聲道:“嶽守衛,快去稟告長老們,說林州薑太初前來拜山!”
“你就是薑太初?”
那嶽守衛再看薑天,頓時驚得臉色煞白,不敢置信,顫聲問道。
“沒錯!”
薑天看都不看他一眼,施展龍吟魔音,吐氣開聲,一聲暴喝:“林州薑太初,前來拜望神農派掌門左子穆!”
聲音如滾滾驚雷,橫推四麵八方,直衝雲霄,樹木劇烈搖晃,池塘無風起浪,亂石翻滾,就如同驟然地震一般。
嶽守衛首當其衝,被滾滾音浪轟在心口,震得橫飛出去,七竅流血,倒在地上瞬間昏迷。
祿伯跌跌撞撞地後退幾步,胸間煩惡欲死,好懸沒有噴出一口鮮血。
而麥世龍也韓嫣兒也被震得站都站不穩,驚駭欲絕地看著薑天,失聲道:“你瘋了,想乾什麼?”
…
神農派,議事大殿。
一眾神農派的高層長老、丹師之屬,正在商談對付薑天之事,幾位供奉高手,也坐在那裡,偶爾插上幾句,給出建議。
他們中不乏內勁甚至化境武道高手,通玄層次的術法真人,煉丹師國手神醫,齊聚一堂。
“聽說這薑太初,能煉製不少神奇丹藥,蘊
藏豐厚,他不來也就罷了,他若敢來,大家就將之擒拿,逼問丹方和煉製法則,到時候,我們神農派就可以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一位身穿黑袍的老者,得意洋洋地道。
此老者是神農派執法大長老,號銀月真人,是通玄境界的術法高手。
平日,他負責神農派弟子的晉級考核以及門規宗法的維護,但有違反,他就強力懲處。
“我總覺得有點不放心。”
供奉團團長藏傲年憂心忡忡地道:“銀月,他能斬了洪天照和卜算子,修為肯定不差!”
“傲年,你想得太多,洪天照又豈能與我們神農派的底蘊相比?”
身為執法大長老,在穀主閉關的時候,銀月真人地位最高身份最尊,掌管整個穀中事務。
他如老狐狸一般地陰笑道:“那薑太初哪怕就是老牌宗師,我們也絲毫不懼,更何況,他年紀輕輕,按蔓歌傳來的情報,不過二十冒頭,恐怕也就隻有化境小成吧!我殺他如殺雞一樣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