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個樣子真讓人笑掉大牙啊,太不學無
術了,簡直就是個瘋子!
他拍著桌子咬牙道:“喝酒能把腦子喝壞掉,你讓我怎麼說你!”
“薑天沒瘋,他是高人,怎麼會瘋呢?”薑琳突然站起身來,為薑天說話。
“你閉嘴!”
二伯疾言厲色地喝斥:“他要沒瘋,會說這種糊塗話!”
薑琳苦著臉,不敢再說話了。
“薑天,你不要再亂說話了,尤其是在老爺子的壽宴,也不要出席了!免得貽笑大方!”
薑守仁官威很重,壓抑著怒火一拍桌子道。
薑清風滿臉鄙夷,冷眼瞧著薑天,心中冷哼道:“廢物,你現在知道目空一切的下場了吧!”
而薑潮不忘記及時補刀,搖頭晃腦地道:“我說他怎麼那麼狂,連虞強都不放在眼裡,原來瘋了啊!他今天上午還贏了虞強一輛跑車呢!”
“什麼?”
“是政法委虞書記的兒子嗎?”
眾人聞言,都紛紛大驚失色,齊齊轉頭望向薑天,滿臉不敢相信。
“可不是麼!”
薑潮懶洋洋地剔著牙花子,冷笑道:“我玩賭石的時候,遇見過強少幾次,本來還想引薦他和清風堂哥認識。但虞強輸掉跑車後,那眼神簡直能殺人了!”
“後來,我又帶著清風哥在六朝居找到他,他根本理都不理。當時郭銀鱗也在場呢…”
薑潮將前前後後發生的一切講了一遍。
“清風,薑潮說的是真的?”薑守仁厲聲問道。
“是真的…”薑清風滿是遺憾地歎息了一聲。
啪!
薑守仁一拍桌子,氣得渾身直哆嗦,指著薑天道:“這是多難的的機會,愣生生被這小子搞砸了。連薑潮都懂攀交他們,你卻…”
大伯母更是氣得手都在哆嗦。
薑知行連忙道:“大哥,您先彆急,小天說了,會把車還回去的啊…”
“已經把人得罪完了,再還回去又有什麼用?”薑守仁氣呼呼地道。
“為什麼要還給他?認賭服輸這麼簡單的道理,大伯你都不懂麼,我收他一輛車,那是給他臉,他巴結我還來不及呢!”
薑天愜意地抿著茶水,一派安閒地道。
此語一出,薑守仁氣得臉色煞白,臉色痛楚地捂著胸口,手哆嗦著去找小藥瓶,心臟病險些犯了。
“彆生氣,彆生氣,彆和他一般見識!”
大伯母連忙喂他服下藥,捋了好一陣子胸口,薑守仁臉上才恢複了血色。
“你竟敢說你大伯不懂道理?什麼話!”
薑陽明氣得臉兒都白了,指著薑天道:“真是瘋子,趕緊向你大伯道歉!”
“就是!小孩子,目無尊長,連你大伯的話都不聽了!”二伯父附和。
“趕緊道歉!”大姑媽也喝斥。
“你連薑潮都不如,薑潮再混蛋也不過是吃喝玩樂罷了,從不惹事。但你呢?惹了那位燕京大少不說,現在好不容易回來,又開始闖禍了!”
小姑媽也一臉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薑天,這件事你真的做錯了!”
薑清風搖頭歎息著,眼底深處都是幸災樂禍:“你贏一輛車,那才幾個錢?而得罪虞強即將帶來的損失,根本無法估量。這就是因小失大啊!”
“道歉!”
薑半夏薑潮等三代子弟,更是紛紛怒吼出聲,對薑天恨極,似要將他抽筋扒皮才能解恨一般。
“你們怎麼了?為什麼要嚇唬薑天舅舅!”
見這樣子,薑婉兒嚇得哇哇大哭。
大姑卻一把把她拽了過來,喝斥道:“你以後離他遠點啊,他會把你教壞的!”
“趕緊道歉啊!”
諸多薑家人都看著坐在末席的薑天,眼神中滿是憤怒、鄙夷、嘲笑和痛恨。
薑知行又是憤怒又是難過,對薑天也是失望透頂。
薑天啊,你太不爭氣了,你還要闖多少禍,我又能幫你收拾多少次爛攤子呢?
這時候,就連張晚晴都沒話說了,薑天這個錯誤,的確是難以彌補和收拾啊。
這一瞬間,隻有趙雪晴還堅定地站在薑天這邊,正想開口幫他說話。
孰料,薑天卻先她一步開口:“他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我給他道歉?”
大家都驚得愣住了,一臉不敢相信。
他們責備薑天都習以為常了,沒想到薑天竟然這麼硬生生地頂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