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指著旁邊一座鐵索橋道:
“在西德政府時期,曾經建設了一座雙車道的小橋,但在軍閥混戰時期炸毀了!之後,就隻剩下這座英殖民地時期留下的鐵索橋!”
五根鐵鏈橫跨寬度超過數百米寬的大河,三根在下方的鐵索上固定著一些破舊的木板,木板殘缺很多,上麵的兩根繩索作為扶手,山風一吹,鐵索橋隨風搖晃,眾人的心也跟著搖晃起來。
橋頭上立著一個不起眼的石碑,上麵篆刻著幾行英文,“西元1901年修建,捐資人某某某爵士”,估計也是個殖民者。
“天哪,這座鐵索橋橋已經有一百多年曆史了!”晴兒驚歎道。
安德議長崇敬地看著薑天道:
“在薑先生沒來之前,索多尼北部灣和山區的居民,就是隻能通過這座鐵索去聖胡安、去南部平原!北部灣的幾萬人,可以說是被祖國,被世界遺忘的。現在他們終於和祖國融為一體了!”
旁邊,小阿瑟和幾個索多尼黑人都眼圈微紅地看著薑天。
感激的話,不用再說了。
要說的話,恐怕三天三夜都說不完。
不善言談的他們,已經用眼淚說明了一切。
“去工地看看!”
薑天點點頭,朝著正在修建的橋梁工地走去。
工地上很繁忙,熱火朝天。
一輛輛鉤機、挖掘機、行吊機齊齊開動,機器轟鳴,人聲鼎沸,工程進度飛快。
得知薑太初和總統陳陽、安德議長到來,幾個項目負責人連忙過來招待和介紹。
“華夏的工程師們負責設計、施工中負責技術和監督,但勞動力大多是索多尼當地人,來自於附近的三英鎊種植園。”
項目負責人介紹著。
“三英鎊種植園?這個名字很奇怪啊!”
薑天饒有趣味地問道。
見薑天問話,那位項目負責人有點惴惴不安,張口結舌的。
薑天笑道:“不要緊張,閒聊罷了!”
見薑天很和善,項目負責人這才漸漸平靜下來,說道:
“薑先生,這個部落的名字原來叫什麼已經不知道了。在19世紀初,殖民時期,一位英國紳士以三英榜的價格從殖民政府手裡購買了部落的方圓幾十裡的所有土地和勞動力,土地成為私人種植園,勞動力…和農奴差不多吧!”
“雖然後來曆經獨立戰爭,西德政府建立,庫巴新政府和軍閥混戰,種植園幾經易手,現在新政府建立,家家戶戶都分到田地,恢複自由身,但‘三英榜’這個名字還是保留下來了!”
這時候,忽然有一個黑人少年衝到薑天跟前,跪了下來,不停地叩拜,激動地道:“太初!太初!感謝您救了我!”
“你是巴布魯…”
薑天認出這小孩正是前幾天在北部灣救下的
少年巴布魯,不由笑道。
“沒錯,是我。尊貴的太初神靈,我現在叫張三!我在這裡做工!”
巴布魯激動地道。
“張三?”
“現在索多尼人民喜歡用華夏人名…”
陳陽無奈地道:
“還喜歡用顏料在身上塗上漢字,這幾乎成了一種時尚了!”
項目負責人就補充道:“沒錯,他們天天拉著華人工作人員給他們起名,張三李四什麼的都有!”
薑天仔細一看,隻見巴布魯身上的確用白色顏料寫著“太初”“忠誠”“義”“勇”“麻辣雞塊”等莫名巧妙的漢字。
“哈哈,這也是一種文化認同吧!”
薑天背負雙手,哈哈一笑,趙雪晴打趣道:“唉,對了,張三在了,李四在哪裡?”
“我,我在這!我叫李四!”
一個比巴布魯更大一些,十七八歲的黑人小夥舉手走了過來。
“還真有李四啊!”
見此一幕,眾人都傻眼了,趙雪晴樂不可支地道。
這小夥子二話不說就對薑天跪下,結結實實地磕了三個響頭,激動地拍著胸脯道:“感謝太初!賜予我們糧食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