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鄂春慘嚎,豎瞳驟然收縮成針尖,流下道道血淚,心中大慟,恨得咬牙切齒,也後悔到極點。
他沒想到自己隻是遲疑了片刻,就害死足足五位親密戰友忠心隨從!
這是莫大的損失!
大寇鄂家中,全部算起來,也不過二十多位元嬰罷了,這一下就折損五位!
且,這些兄弟,都曾與他一起征戰天下,感情很篤厚,猶如親兄弟般。
而今隕落,他怎麼能不痛?
但哪怕他們元嬰自爆,也隻是將薑天的紫電長刀撕扯出裂痕,將斬下趨勢阻擋住一個彈指罷了。
下一刻,哐當一聲,紫電雷刀撕裂諸多自爆的元嬰,朝著鄂春一斬而下。
“大哥!遁啊!”
“少主快逃!”
應隆和餘下的諸多元嬰,護住鄂春就跑。
兵敗如山倒,現在他們已經意識到薑天的實力完全能夠碾壓他們。
其他金丹大寇與巨盜,也嚇得亡魂皆冒,紛紛狼狽逃竄。隻恨爹媽少生了兩條腿。
“想跑?你們能跑得動嗎?”
薑天微嘲一笑,朝著鄂春的背影淩空一點。
定海冰神法則,瞬間施展。
此時的定海冰神法則,已經完全和吸收和煉化了玄冥寒泉,成了法則真印,施展起來,得心應手,威力是原來的十倍不止。
喀嚓!
隨著薑天這淩空一點,鄂春所在的方圓百米的空間都驟然定住,化作鐵板!
身處其中的鄂春,慢說逃脫,他甚至連手指彈動一下都困難,就猶如琥珀中的標本般,完全靜止。
不過,他思維意識還在,心中瘋狂尖叫:“這是最強大的空間法則!”
“天哪!此人肉身、神識和法則都強大到極點,而且,不止一種法則!世界上怎會有此等怪胎和妖孽呢?”
這一刻,他的心中滿是深深的恐懼和悔意,早知此人如此強悍,就不要冒犯他了。就不該來這個地方。
就在此時,刺啦啦!
“橫穿千山!”
應隆暴喝一聲,整個人搖身一變,爆發出一隻巨大的穿山甲法相,渾身金甲般的鱗片鏗鏘震動,然後合攏得嚴絲合縫,身形飛速旋轉,尖銳的頭顱猶如金剛鑽朝著那片定住的空間鑽去,雙爪猶如天刀瘋狂舞動,撕裂出一片片空間碎片。
“這小子好厲害!”
薑天心中微動,並沒有阻攔。
哪怕他剛剛施展定海冰神禁域不過隻是十分之一的實力,麵積很小,法則也是隨手發出,不夠凝實,但是,能破開他定海冰神空間法則的,還是還是第一個。
況且,這小子還是元嬰修為,看來他擁有穿山甲的天賦血脈神通,強大到可怕的地步。
怪不得他能出入防衛森嚴,禁止重重法陣無數的仙墟皇陵,果真有兩把刷子。
過了足足三個彈指,應隆終於將凝固空間打出一個通道,將鄂春拖出。
“為什麼對方沒有動手呢?”
此刻他心中也很奇怪,因為三個彈指對修士來說並不短,以薑天的實力,足以殺他十次了。
不過。
情急之下,生命危險就在眼前,他也沒有時間細想,嗖地一聲鑽進山峰之中,轉眼間消失不見。
“主公,這些人,不能輕易放掉,不然就是放虎歸山……”鬼狼神識傳音,提醒薑天。
“他能跑得了?”
薑天輕蔑一笑。
當初,他在地球的岩漿深處,鯤鵬金丹也不過是剛剛凝結罷了,就能橫穿無儘岩漿地殼,摘花而返。
應隆的穿山甲血脈,的確強大,掌控的法則也很恐怖,但距離能夠橫擊三千世界的鯤鵬法則相比,他就是個鑽地老鼠罷了,根本不值一提。
鬼狼連忙閉口不言。
“他也姓應?這個應姓,在上古修煉界,據說是從應龍衍生出來的的,應龍五行司土。所以穿山甲、鑽地鼠等血脈的妖修,都喜歡用這個姓氏,往自己臉上貼金。不過應子玉的姓氏,據說是盛皇重黎親自賜予的!”
不過,薑天心中微微一動,這小子不會是應子玉的後裔或者同族吧?
本來,薑天想直接滅掉這廝,但是,想到此節,也就不得不手下留情了。
況且,無論應隆還是鄂春這些大寇,其實都是仙墟世界秩序的顛覆者、反叛者,雖然性格比較莽撞,行事比較殘忍,但都是可以屬於可以團結、利用和改造的勢力群體。
想到這裡,三丈神盤,突然在薑天背後綻放開來,鯤鵬極速法則驟然明亮,釋放。
“我抓!我抓我抓!”
“我鑽!我鑽鑽鑽!”
“開!開!開!”
此時,千裡之外的地底深處,應隆正飛快地舞動雙爪,轉動身軀,爆發土遁神通和開土法則,無儘岩石與土壤在感受到開土法則的瞬間,就猶如流水般甚至猶如空氣般分開。
他的速度可謂恐怖,猶如一道金色流光在地底飛速穿梭,瞬間百裡。
“他應該追不上了。”
長時間地爆發神通法則,應隆也是累成癟犢子,元嬰都燃燒得幾乎龜裂,消耗極其嚴重,呼呼地喘氣。
此時已經跑出千裡,他感覺安全一些,鬆了口氣之後,不由氣得破口大罵:
“你娘的腳,鄂春!老子好好地過來考古,進行曆史學研究,逍遙自在並且優雅。你狗日的非要跟過來,搞出天大陣仗,惹了元嬰巔峰的大高手。若沒有你,老子已經拿到那些珍貴的文物了!”
鄂春被他用元氣和法則束縛背上,默默垂淚,緊咬牙關,一言不發,在為幾個死去的兄弟傷心。
“好了,彆哭了!”
應隆有點心中不落忍,安慰道:
“這也不怪你。那小子好生凶惡,恐怕隻要撞見我們就會動手的。他娘的,天村這窮鄉僻壤之地,從來不能修道的,怎麼竟然冒出這麼一個大高手呢!太邪性了!”
“回去之後,你老子問起,咱們就統一口徑,說是碰見墟皇殿的神將,咱們與他們打起來了。你父親最痛恨墟皇皇族,料想他也不會責罰的!”
“至於那些死去的東西,你哭也沒用。還不如我再多挖幾座墳圈子,給他們一些補償!”
鄂春久久無語,突然間咬牙切齒地喝道:
“不行!我要報仇,我的兄弟們不能冤死!我如實稟告我父親,他哪怕殺了我,我絲毫也不在乎,但我要求我父親下界殺了天村這個修士!為他們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