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上一章修改了,最近審查的嚴格, 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紅鎖了, 作者君很慫,刪了一些關於洞房的描寫, 又增添一些情節,看過的讀者可以再看一下昨天那章, 方便接上今天的情節, 已經購買過就不需要再重新掏錢了,麼麼噠
聽到顧馳這樣問, 葉溪濃長的睫毛眨了眨,有些不好意思, 露出淺淺的酒窩,“夫君, 我告訴你, 你可不要笑話我。我想出一本遊記,將自己去過的每一個地方,詳細的記錄下來,這樣沒有去過的人,可以有大致的了解,少走一些彎路。”
顧馳拉著她的手, 輕輕拍了拍她的小腦袋, 眉眼間都是自豪和肯定, “溪溪很厲害!到時候夫人就是名揚天下的女大家, 為夫還要沾你的光。”
一步一步走來, 他見證了葉溪每一步的成長,現在小姑娘有自己的目標,他很是支持和自豪。
如今市麵上有關科考之類的書籍和話本子、風月等泛濫,頗為火爆。
一是因著讀書人越來越多,帶動了這些書籍資料的暢銷;二則是因著大部分人家都沒有什麼可供消遣娛樂的東西,有錢的大戶人家聽個小曲、看個歌舞,沒錢的就隻能看話本子解悶。
也正是因此,大夥一股腦的開始寫這兩類書,導致市麵上如遊記、地理等書籍,銷量慘淡,沒有市場,長期以往形成惡性循環。
例如他們考科舉的學子、或者去外地做生意的商人、搬遷的住戶等,去到一個陌生的地方,無法通過準確文字的描繪來了解,隻能向當地人打聽。可要是遇到那些黑心肝的,一不小心就會上當受騙。
比如故意引誘外地人多買東西、多掏錢、住自己的客棧等。如若有這些遊記的指導,則會更準確一些,有大致的了解,不至於被人騙了去。
受到顧馳的肯定,葉溪眉眼彎彎,聲音又嬌又脆,吃吃的笑出聲,“好,夫君就等著我出名吧!到時候彆人就要稱呼你為‘葉女大家’的丈夫,在外人看來,夫君你就是個吃軟飯的。”
顧馳勾唇,玩味的笑了笑,墨色深眸中含著熾熱的光,“夫君可不就是個吃軟飯的嘛?銀子都在你手裡,不僅如此,夫人又嬌又軟,為夫也喜歡的緊,總是想要”,那“吃一口”三個字還未出聲,就感受到腰間輕輕的一陣疼。
素白小手爬上他的腰,抬手輕輕一轉,葉溪春水似的眸子裡有些羞意,小臉兒也紅撲撲的,卻努力板著臉,朱唇抿成淺淺一條線,佯裝凶惡的樣子,“不準說出來,聽到沒?”
顧馳拉過她的手,眼裡帶著笑,刮了刮如上好羊脂玉般的臉頰,“好,夫君不說了。”
小貓兒怒了,輕輕的伸出小爪子要撓人,可惜奶凶奶凶的,可愛極了,隻想讓人好好親一口。
看著街道上絡繹不絕的人群,顧馳有些遺憾,這要是在客棧裡該有多好。
幸虧葉溪不知道他的想法,不然小手就又要爬上腰間擰一圈了。
估摸著顧父他們快要出考場了,顧馳找好馬車,在貢院門口等候。
正如前人有詩言:“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 由此可見科考的競爭激烈和不易,而處於科舉考試入門層次的府試,每次也是有許多人參加。
貢院外黑壓壓一大群等候的人,顧馳和葉溪也在其中,顧馳時不時的和葉溪講述一下當時他考府試的經曆。
“小兄弟,也是等人呢?” 從旁邊過來一個人,碰了碰他的胳膊。
顧馳麵上掛著淺淺的笑,不失禮節,“是在等家父和兄長出考場。”
那人聽了話,卻冷哼一聲,眼神中有些鄙視,用手指著顧馳,對著身旁的人開口,“看看,不好好讀書,就是他那種下場。”
顧馳: 我哪種下場?每次都考第一名、連續考中四元的下場嗎?
顧馳仍帶著笑,不見生氣,“敢問,在你眼中,我是何種下場?”
那人瞥看他一眼,“隻能在考場外等人的下場啊!你父兄都去參加考試了,你卻隻能在貢院外等待,怕是連縣試都還沒考過吧!”
這人轉頭看著葉溪,“這位小夫人,你可彆被這個小白臉騙了,這種人就是長的好看一些,又會討好姑娘們,實際金玉其外,敗絮其中,中看不中用。”
葉溪眨了眨眼睛,說出的話毫不留情,“這位伯伯,那你連小白臉都算不上,也是在貢院外等待,你有何資格說出這話?”
伯伯?那人抹了一把臉,這位小夫人眼神不好啊!他明明剛二十出頭,正是年少好時光,怎麼就成伯伯了?
那人似是沒想到葉溪會說出這樣一番話,有些訕訕,“我也是好心,你不領情就算了。”
葉溪水潤的唇淺淺抿成一條線,“那你的好心可真廉價,連情況都不了解清楚,以貌取人,長得好是彆人的錯嗎?我看是你羨慕我夫君長得俊,故意來挑刺吧!”
有些人拿著“好心”當做幌子,是真好心、還是假好心,可不一定!
好似被葉溪說中了心裡的想法,那人有些心虛,卻仍然嘴硬著,“ 我才不會羨慕一個小白臉呢!”
“是嗎?” 葉溪才不相信他的話,嗬,男人!可不是隻有女人才會嫉妒彆人的美貌,有些男人也是如此,看見彆人比自己長得好,千方百計詆毀彆人,好像這樣就能滿足自己的虛榮心和嫉妒心似的。
“嘿,你可彆不信。”那人神色得意,開始顯擺,“告訴你,我已經考過秀才了,鄉試也上了副榜,下一次定能考中舉人,二十出頭的舉人,怕是整個宛陽府也沒多少。”
“哦,伯伯!” 葉溪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這就得意上了?把我夫君的名頭說出來,怕是這人要嚇得跪地上!
這人猶不服氣,“你笑什麼?我又沒說假話,把我的名頭報出去,自然有人知道。”他又直直看著顧馳,眼神中有些嘚瑟,“你說,我厲害嗎?”
顧馳看他一眼,收回目光,“學識尚可。” 這是他的真心話,在二十出頭的年紀能上鄉試副榜,還是有一定實力的,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不過他話還沒說完,接著補刀,“可是人品差了點,長相老了點,心靈醜了點。”
葉溪噗嗤笑出聲,“伯伯,聽到了嗎?”
“你,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我要是尚可,你可能連考場都沒進去過吧!” 這人忿忿指著顧馳,剛想繼續說下去,就看到幾個衙役朝這邊走來。
那幾個衙役對著顧馳恭敬的開口,“拜見顧解元,馬上就要考試結束了,知府大人邀您和尊夫人一聚。”
顧馳作為整個宛陽府的驕傲,他們這些衙役自然認得他,這不領頭的衙役一看見顧馳,就趕忙稟告知府大人。
顧馳笑了笑,“知府大人掛念著退之,退之很是感激,但今次府試,我父兄都已參加,為了避嫌,見麵有所不妥,等日後再有機會,必定會親自登門拜訪。”
領頭的衙役有些遺憾,“知府大人早就盼著和顧解元再見一麵,如今怕是要失望了。還請顧解元和夫人進屋歇一歇,到時候小的會將顧老爺、顧大爺和顧二爺領過來,和您彙合。”
看著顧馳和葉溪,方才出聲諷刺的那人嘴巴合不住,眼睛瞪的老大,那個小,小白臉是解元?就是連中四元的解元顧馳?天啊,他剛才對一個解元出言不遜!
憑什麼顧馳能進去歇一歇,自己雖不是解元,可好歹也上了副榜,也有資格吧!
他對著領頭的衙役開口,“我在鄉試中考了副榜第一名,我能進去坐一坐嗎?”
領頭的那個衙役仔細打量他幾眼,“鄉試副榜第一名?不認識。這外麵地方不挺大的嘛?空氣好又熱鬨,還有人嘮嗑,多舒服。老兄,您就在外麵呆著吧!”
老兄?你睜開眼看清楚,那人心裡在咆哮,自己明明才剛及冠,卻被一個三四十歲的衙役喊做老兄,真是欲哭無淚。
其他的人自然注意到這邊的動靜,聽到“顧解元”三字,大夥便明白是顧馳,耐不住他實在
是太出名,是整個宛陽府讀書人羨慕的對象,是家長和夫子口中“彆人家的孩子。”
其他人看著這個人,“兄台,方才解元夫人說的沒錯,以貌取人要不得啊!顧解元長的那麼俊,怎麼就礙著你的眼了?”
兄台?小夫人眼神不好,你們這些人眼神也不好嗎?自己哪裡老了?不過從伯伯變成了兄台,自己是不是應該慶幸,好歹在稱呼上年輕了不少呢!
那人未搭理旁人,看著顧馳和葉溪離去的身影,聽著周圍人的議論,隻覺得麵紅耳赤,自己在行家麵前顯擺,簡直是羞愧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