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六十六(1 / 2)

嫁給莫先生 簡圖 6256 字 3個月前

他們這邊等結果, 又有一位醫生過來詢問他的狀況,她把自己情況說明,來格安時並沒有生病,隻是不知道怎麼會突然高燒不退, 之前身體狀況也很好。

醫生走後, 她看向莫辰,莫辰緊鎖著眉頭, 一臉擔憂,她笑著勸他,隻是感冒而已不要擔心。

這時突然聽到不遠處呼啦啦一群人進來,醫護人員全副武裝,推著一位病人直接往裡跑。醫院這種地方來一次, 被嚇一次。

她的結果出來, 她取了之後交到醫生手裡, 醫生看過之後,再次詢問她的情況,她又把之前的話重複一遍。

醫生急忙起身,跑到另一邊,很快有四五位醫生一起過來, 又來了幾個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直接把她推向另一邊的隔離區。

江小源大驚, 莫辰一把抓住她的手, “怎麼回事?”

醫生直接開口:“近來爆熱之後, 已經出現疫情, 症狀同感冒相似,都是突發高燒,潛伏期在一周左右,便會全身無力直到昏迷不醒,我們現在必須她把送到隔離區,進一步觀察。”

江小源聽聞全身都在抖,疫情,災區疫情,不會,不會的,她不會感染這種病,她隻是感冒,她抓著莫辰的手,不住搖頭,“不會的,我不會的。莫小叔我不會的,我,我不是,隻是感冒,感冒。”

莫辰心裡陡然一驚,讓自己冷靜,這個時候不能亂,“江小源來周曲兩次,每次都高燒不退,你們不能單從她這一點就把她劃為疫情感染者。”

他抓著江小源的手往回拽,旁邊兩個醫護人員按住江小源不鬆手,醫生說,“現在已經突發疫情,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疑似病症患者,她必須隔離,你們要配合我們工作。”

江小源什麼也聽不到,她不想被隔離,她沒感染疫情,她緊抓著莫辰的手不放,“我沒有感染疫情,我隻是感冒了,你們放開我,莫小叔,我不想被隔離。”

“莫辰,我害怕。”江小源的眼眶濕了,很快大顆大顆的滾落下來,莫辰上前扣住另一個人的手直接把人推開,把江小源抓過來,“沒事,彆怕,小源你聽我說,彆怕,你不會有事的。”

“首長同誌,請您配合,如果她感染疫情,便會傳染給其它人,放她離開會帶來什麼後果您應該清楚,如果她不被隔離觀察,萬一她真的感染疫情,你這是在害她的性命。災區疫情突發,我們有權利扣留疑似病例患者,請你們配合。”

江小源害怕,什麼都聽不進去,她緊緊的抓著莫辰,“我好好的,莫辰你帶我離開,我好好的,我不高燒了,我不燒了,我要回家,我要離開醫院,求你了,莫辰你帶我走,我不要被隔離。”

醫生衝旁邊人使眼色,“快點送到隔離區,進行下一步檢測觀察。”

醫護人員都過來抓江小源,莫辰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江小源滿臉的淚,眼底全是驚慌和害怕,“小叔叔,我不要被帶我,你救救我,我不要被隔離,我不要,不要……”

醫務間裡嘈雜紛亂的人群,每一個臉上都帶著驚慌與錯亂,見穿著軍裝的男人緊握住女人的手不放,醫生開口,“同誌,你是軍人,你要為百姓負責,你不能自私的強行帶她走,你這是在害她。”

江小源的手一點點被掰開,莫辰整顆心都凍結成冰。

江小源被扣上安全防護罩,她臉上的淚,眼底的驚慌與無助,莫辰第一次感覺到,什麼是心被捏碎的感覺,他衝過旁邊的攔著他的人,大步上前,推開其它人,一把抓住江小源,他捧著她的臉,“彆怕,小源,不怕。”

眼淚唰唰的往下掉,她抱著他嚎啕大哭,他拍著她的背,輕撫著,“彆怕,你等我。”

江小源被帶走,莫辰在醫生的要求下辦理了手續。

江小源縮在冰冷的隔離室裡,偌大的玻璃房間,外麵有醫生在走動,她坐在椅子一角,緊緊的抱著自己,眼淚已經被空氣風乾,她望著外麵行色勿勿的醫護人員,又有人被送了進來,她看到那些人,被抬起來,有的被全副武裝的醫護人員推進去,扶進去,每一個生命,好像在不久就要流逝。

她會不會死?她不是感冒嗎?她隻是感冒?莫辰,他讓自己彆怕,她要聽話,她說過,聽他的話,她不怕,不怕,真的不怕,可是眼淚又不受控製的往下滾落。

莫辰這時才得知,近日天氣爆熱,去年災後導致炎熱爆曬後的疫情突發,已經有幾例確診,已經有死亡病例。司機開車往回走,他不知道什麼情況,隻是從後視鏡裡看莫總師的臉色,陰鬱得嚇人。

莫辰讓自己冷靜下來,打電話給李原,通知組內人員,一個小時後開會。

江小源見幾個醫生進來,戴著防護罩,又是給她抽血,又是問情況,又給她緊急處理退熱情況。

她本就高燒,周身無力,被折騰著,最後隻能躺在病床上,毫無反抗能力。

看著一管管的血被抽走,她張了張嘴,發乾的唇瓣顯得她更加蒼白,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能說什麼。

她強調多次,隻是感冒,可醫生也耐心地跟她解釋,此次疫情就是突發高燒,持續高熱不退,如果急早治療,發現病症,也許還能有辦法,她想出去,醫生也不會放的。

因為在疫情爆發之時,醫院有這個權利,扣留疑似疫情患者。

她說,聲音極小,“我,真的會是嗎?”

“我們現在並不確定,但你的高熱症狀查不出任何原因,你的肺和肝都沒問題,與之前的患者情況很相似。”醫生說完,還安慰她,“配合我們治療,希望你是幸運的。”

醫生們都戴著防護罩,全著防護服,她像是瘟疫一樣被人恐懼,被人躲避。

幸運,她挺幸運的,打小出生在一個幸福的家庭,生活條件優越,家庭和睦美滿,讀最好的學校,做自己想做的事,嫁給了一個優秀的男人,而且,她又那麼喜歡他。

時間越來越晚,醫生給她的水,她一口沒喝,她輕聲呢喃,“莫小叔,你在哪兒,我害怕。”她的嗓子乾啞,小半天沒開口說話,發出的聲音細小弱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