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驚無險我是她爹!(1 / 2)

六零半路夫妻 元月月半 21851 字 7個月前

杜春分下意識想說不嚴重。

可是不嚴重咋解釋一走半個月。

杜春分一時之間點惱蔡副營長,邵耀宗不在他帶二營,不正好過過當營長的癮嗎。

換成她巴不得邵耀宗一去不回。

微風拂過,空氣中多了一絲燒紙的糊味兒,杜春分朝廚房看去,煤球上還點沒燃儘的信紙。

杜春分心個主意,紅口白牙地胡說:“挺嚴重。邵耀宗這些天一直在醫院。給我的信和電報都是讓我徒弟寄的。”

蔡副營長不禁說:“難怪這幾天又是電報又是信。沒命危險?”

杜春分正打算回答,想到他前一句,不禁朝門口走去,佯裝無意地笑著問:“薑玲告訴你的?”

蔡副營長想也沒想就問:“薑玲知道?”

薑玲不知道。

杜春分避開他的問題:“我以你聽薑玲說的。”

蔡副營長微微搖頭:“不是。”朝東邊睨了一眼,“梁冰那女人說,你這幾天不是收到信就是收到電報,營長的父親怕不好。讓我們多關心關心你。我還以她,她——”

“詛咒?”他不好意說,杜春分替他說。

蔡副營長連連點頭:“營長還得在家再待幾天?”

杜春分不認梁冰知道了。

梁冰脫口而出陸拾遺,想必這輩就挨過巴掌,一個是陸拾遺,一個是她。陸拾遺在梁冰那兒是個死人,不能討回來。

她還活著。

梁冰錯過還手的機,身份又是個老革命老黨員,不可能像她這個農村來的潑婦一樣,堵著對方給其一巴掌。可是不打又不甘心,大概跟陳月娥一樣詛咒和她關係的人不得善終。

杜春分越想越覺得她猜對了。

“我也說不準。農村的規矩人死後得放好幾天,讓親戚朋友送終燒紙。城不這樣,開了追悼就火化。邵耀宗的爹沒人給他開追悼,可他家又在城鄉結合處。要是按農村的規矩,可能得五六天。”

蔡副營長忍不住說:“這麼嚴重?不是還沒我娘大?”

杜春分:“所以我說我也說不準。”不待他開口,繞開到梁冰身上,“梁冰咋知道我這幾天電報和信沒斷過?”

蔡副營長又朝東邊看一眼,:“應該是陳月娥說的。”

陳月娥沒去過食堂,她的幾個孩也沒去過。但這幾天食堂多了好些人。陳月娥的孩想吃小腸卷,燉大腸,讓彆人幫忙買,杜春分也不知道。

那人不巧看到趙政委去食堂吃飯順便給她電報很正常。

趙政委以前去食堂吃過飯。師長給他娘買過魚丸。食堂又做新菜,倆人過去嘗嘗順便給家人買一碗也正常。

梁冰疑心暗鬼,也不可能因此懷疑到她身上。

杜春分嗤笑一:“我就知道是她。蠢貨!”

蔡副營長被己的口水嗆著了。

杜春分:“我要是她得天天給邵耀宗的爹娘禱告祈福,希望他們長命百歲。”

蔡副營長想想邵家那些人的德行,他要是陳月娥,也希望那倆老東西活的長長久久。最好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三天頭來找邵耀宗。

及此,蔡副營長反而不希望邵耀宗那麼早回來。

若是明天回來,他爹指定驚無險。

翌日,邵耀宗回來了。

邵耀宗沒回師。

從機場拐去了寧陽市公安局,終見到傳說中的“61”。

關感情糾葛這點,邵耀宗和師長的看法一致——扯淡!

然而看到“61”的那一刻,邵耀宗覺得他是隊領導也那樣認。

風霜沒能把“61”的鬢角染白。他身材筆挺,豎著背頭,神采奕奕,看到他囅然而笑地起身,走路帶風,宛如鬥誌昂揚可以乾他五百年的青年。

乍一看並不能從他臉上看出歲月的痕跡。

邵耀宗迎上去,看到他眼角的細紋,方敢確定這人不年輕了。但就像隊首長說的那樣,他五十多了,卻像四十出頭。

“61”主動握住邵耀宗的手,“一路辛苦!”

邵耀宗:“應該的。”

“請坐吧。”“61”衝沙發做個請的手勢,轉身他倒水。

邵耀宗忙說:“不用麻煩。”

“彆客氣。這事也是我的疏忽。”“61”把水遞給他,“不好查吧?”

邵耀宗嘴角乾的厲害,不看見水尚且能忍。看見了再也忍不住,喝幾口潤潤喉就說:“您給我的那份資料一半是假的。”

“61”不由地坐直,震驚:“假的?!他們居然連我也騙?”

邵耀宗拆開資料,示意他先看。

資料很多很多,多的超乎“61”的預料。

“這些是?”

邵耀宗想一下,“前一半是沈雪,後一半是梁冰?”

在邵耀宗查沈雪的時候,“61”也用他以前的關係查了梁冰。梁冰看起來沒任何問題。這恰恰說明了問題。

梁冰跟他毫無交集,像條平行線。以梁冰的資曆和關門的紀律,她不可能知道“61”。更彆說看起來熟稔。

那時“61”心便個猜測,沈雪沒死,死的那個人是梁冰。

偷梁換柱——沈雪代替了梁冰。

“61”翻開資料,資料內容詳細的他再次不敢相信,連沈雪何時到他身邊,以及何時離開都記得清清楚楚。

邵耀宗見他眉頭微蹙,道:“我在沈雪老家什麼也沒查到。”

“那這個是?”

邵耀宗:“建國後很多地方都戰犯營管所,您知道吧?”

“61”頷首:“我這邊就。”

說出來他明白了。

管所不光軍人,還關押著情/報人員。

邵耀宗點頭:“他們到了管所都被要求寫一份回憶錄的東西。我先查那些回憶錄,結果隻查到沈雪資料上的教官。”

“61”號笑了,“你當然查不到彆的。他們的回憶錄多寫戰場和我黨關的事。我假死時身份還沒暴露。”

邵耀宗到管所見到沈雪的教官,他對離校前的沈雪十分了解。立校後一無所知。不過又給邵耀宗推薦了幾個人。至“61”,不熟。用他的原話說,久仰大名,一直無緣得見。

邵耀宗順著他的話問:“沒暴露什麼還要假死?”

“說來話長啊。”再次回憶起往事,恍如隔世,“那時**派係傾軋,拉攏暗殺之類的事時發。像我這樣優秀的人才,然少不了人拉攏。”

邵耀宗的眉頭微不可見地動了一下,這話,這語氣,他怎麼似曾相識的感覺。

“您當時的上峰懷疑你?”

“61”微微點頭,“我了獲取情報,隻能呆在他那個陣營。可他不信任我,又不舍得殺我,就派人監視我。”

邵耀宗:“這個資料上提到,監視你的人就是沈雪。親去訓練學校挑沈雪的那位就是你當時的領導?”

“是的。名曰照顧我的活。”說到此“61”不屑地冷笑一,那些人就搞這些。

邵耀宗不禁看向他手中的資料,“其實還另一層意?”

“61”低頭看到紙上的三個字——美人計!

“她也算美人?”

邵耀宗想了想,微微搖頭,不算。還沒他媳婦好看。

“61”詫異,他一閱人無數,見過的美人多不勝數,所以沈雪絲毫不能引起他的興趣。這個整天在軍營的小營長也這麼認,難道沈雪已被我黨給足的優良作風調/教成勞苦大眾中的一員。

“61”對如今的沈雪很好奇,麵上不顯,繼續說:“在沈雪以前也幾個,不過被我打走了。他們以我不舍得打女人。一次我需要傳遞一份重要情/報,沈雪腳跟腳跟我,跟的我實在不耐煩,就給了她一巴掌。

“沈雪當時的神色我沒注意。從最近發的事看,她應該非常震驚,所以二十年過去依然記憶猶新。我那個上峰見我連女人也不要,油鹽不進,認我背叛他,欲將我除之而後快。

“他又擔心寒了底下人的心,決定借刀殺人。他們那些人每個人都己的小算計。人就將此事告訴我,賣我個人情。我便將計就計,來個金超脫殼。了一勞永逸,找個死/刑犯扮成我的樣,開我的車墜入深淵。”

邵耀宗不禁問:“難怪沈雪和她的那個教官都認您死了。”

“61”聞言,得意地笑了:“那段爭權奪利的日,這事在他們內幾乎每天都在上演。稀鬆平常,難他還記得。”

邵耀宗在管所查到沈雪的教官的時候,聽到他知道陸拾遺也很意外。畢竟“陸拾遺”死了二十年了。

那人給出的由,他一見過很多人,長得極好的卻不多。長得好受重用卻被己人殺了,且死的很慘的人就更少了。

邵耀宗:“根據我查的這個資料來看,梁冰暴露被抓應該是真的。但她沒背叛革命。”

“61”霍然起身。

邵耀宗嚇了一跳,抬眼看到“61”拿起電話打給梁冰死地的公安局。

“不行!”邵耀宗起身想攔,“現在不能打!”

“61”移開電話機,警告地瞥他一眼,又同電話那端交代幾句,就拿起掛在衣架上的黑色羊毛大衣,“走!”

邵耀宗愣了愣,“走?”

走哪兒去。

“61”道:“安東。”

邵耀宗趕緊收拾資料,“現在出發到我們隊得半夜。”

月黑風高夜,正是捉鬼時!

“61”風風火火調輛車,又調挺槍和許多雷。

邵耀宗驚得睜大眼睛,跟上車就忍不住提醒:“我們那兒什麼都。”

“61”道:“路上以防不測。”

邵耀宗又驚地微微張口,想說什麼,忽然想到“61”說他“死”的時候身份還沒暴露。

人雖然都坐在後排,可前麵除了司機還一個公安,車廂極小,說悄悄話前麵的人也能聽見。

邵耀宗隻能等中途休息的時候問:“您之前的意後來還是暴露了?”

“61”微微點頭,伸個懶腰,活動活動筋骨,“那邊我們的人,咱們這也他們的人。他們的人見過我的照片。他們那些人己人還沒叛變都殺。豈能饒了我。”

邵耀宗往後看一眼,後麵車坐著四個公安,其中個抱著一挺搶,腰上掛著雷,“現在還人要殺你?”

“61”仔細想想,“建國初期三個月就一次。朝鮮戰爭那兒最猖獗。上麵覺得長此下去,我躲得過初一也躲不過十五,又把我調到後方。一待就是五年。出來寧陽的街道快不認識了。”

邵耀宗不禁問:“最近幾年少了?”

“61”點頭:“這幾年很多人看著大勢已去,的改行做起彆的,的索性出國跟家人團聚。不過據我了解到的情況,這邊還是很多頑固分。”

邵耀宗鬨不明白,“圖什麼?”

關這個問題他也跟下屬分析過,“他們骨就瞧不起我們,認我們土。我們今天靠的是運氣。”說著上車。

邵耀宗把想問的話咽回去,肚咕嚕一。

“61”不禁看他。

邵耀宗的臉微紅。好在天色暗下來,車漆黑一片,啥也看不清。

“抱歉,忘了你還沒用飯。”

邵耀宗忙說:“不怪您,我以能撐到家。”

“家?”

邵耀宗:“是的。那邊可以隨軍,我愛人和孩都在那兒。”

“61”想想他的年紀,“你也沒多大吧。”

雖然很瘦,風塵仆仆的樣看著很老,但精氣神可不想三十五歲以上的人。

邵耀宗:“今年三十二。當兵早。我十六歲就參軍了。”

“61”想說十五年了。到嘴邊想到十五年前正是一九五一年,他被調到深山老林,南邊打的熱火朝天,“你參加過朝鮮戰爭?”

邵耀宗很意外,這腦袋反應可真快。

“是的。”

“這麼小年紀上戰場,你父母也舍得?我家兄弟個,當年那情況,我還下,父親都不許我參軍。”

邵耀宗不想說家糟心事:“那後來怎麼就同意了?”

“看到我們的國家還希望。”

他參加工作的時候邵耀宗還沒出,雖然能從書本和影視資料上看到,可邵耀宗也無法想象那是何等的絕望。

邵耀宗道:“以後越來越好。”

“61”想說什麼,車突然晃動一下。

邵耀宗條件反射般往腰上摸。

副駕駛上的人打開手電筒,旁邊一塊大石頭。

這麼多山,路上石頭正常。

幾人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的路程卻無心閒聊,因越往隊駐地去越偏僻。路上不光要防心懷叵測的人,還防凶獸。

邵耀宗的屁股快顛開花了,看到一段院牆和孤零零的大門。

“61”朝車窗外看去,很意外,“這兒還拉上院牆了?”

邵耀宗走的時候還沒蓋,不清楚:“應該就這一段。往北是山,西邊是河,南邊是江,沒必要把隊圍起來。”

“停車!”

一高喊,司機不由得停車。

邵耀宗下去。

師長了防止衛兵跟邵耀宗太熟,私放他爹娘進來,以至最近守門的衛兵隻聽說過邵耀宗。

衛兵拿著手電筒朝他臉上照。

邵耀宗遞出軍官證。

衛兵沒放行。

春寒料峭,深夜很冷。

邵耀宗又冷又餓的在橋上站半小時,大門終開了。

伴隨著門打開,出來個人,正是這些天沒睡過一個囫圇覺的師長和趙政委。

隊軍官年齡要求。

“61”一看倆人五十左右,便知道是駐地的一二把手。

推門下車,師長和趙政委已到跟前。

手電筒的人都打著手電,把橋上照的猶如白晝。

師長看清“61”的長相,心底很是一驚,真當小白臉的本錢。

難怪首長那麼說。

“您好,杜局。”

邵耀宗詫異:“杜局?”

師長比他還意外,倆人一起回來,邵耀宗居然不知道他姓什麼,“你不以他還姓陸吧?”

邵耀宗當然知道陸拾遺是化名。他現在是局長,不可能再用化名。

隻是他沒想到這麼巧。

邵耀宗:“師長,您忘了嗎,我愛人也姓杜。”

師長恍然大悟:“對啊。還真巧。”

代號“61”的杜局也點意外:“這麼巧。”

邵耀宗點了點頭,“是呀。”

趙政委不禁說:“彆在這兒聊。荒郊野外,北風蕭蕭,不嫌冷啊。上車,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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