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有驚無險我是她爹!(2 / 2)

六零半路夫妻 元月月半 21851 字 8個月前

幾人想到還正事,二話不說上了車直奔師。

邵耀宗查到的證據顯示“陸拾遺”確實被己人乾掉的。所以他就算不是我黨派過去的人,也不可能再幫要他命的那些人。

“陸拾遺”沒任何問題,師長就邀請他擬定抓捕計劃。

趙政委最後確定一下:“這個梁冰真是沈雪?”

邵耀宗微微搖頭。

師長抬眼:“你搖頭什麼意?”

“我查到的資料以及在管所了解到的情況隻能證明確實沈雪這麼一個人,認識杜局,杜局說的是真的。但那些人建國前後被抓,最早的五九年才出來。些人現在還被關著。不知道她後來的去向。我無法證明梁冰是沈雪。雖然我們都知道她是沈雪。”

師長:“還要怎麼證明?杜局就是最好的證明。”

杜局點頭:“這位邵營長說得對。我除了這張嘴,也沒彆的證據。梁冰死了,屍骨難尋,死無對證。她咬定己是梁冰,你們隻能用刑。沈雪可不怕用刑。”

邵耀宗補充:“師長,不論野豬還是飛機,我們雖然知道很奇怪,可也拿不出證據證明是沈雪乾的。一團的人很可能認我們屈打成招。”

一團的人都槍,沒確鑿的證據,他們極可能敢衝師長和政委放黑槍。

師長繳他的槍,也得拿出證據,否則上麵追查下來,他這個師長得回家紅薯。

“如果搜她的住處呢?”

杜局微微搖頭:“我之前聽你說野豬異常,可能並不是沈雪故意弄下山的。”

邵耀宗不由得想起陳月娥:“您的意她想藏什麼東西,因初來乍到路不熟,走錯撞到野豬窩,驚動了野豬?”

杜局頷首,不是沒這可能。

師長眉頭微蹙:“能藏什麼?總不至是用電池的電台吧。”

幾人不約而同地轉向他。

師長:“我——真是?”

杜局道:“可能。也可能是彆的。”

邵耀宗道:“比如槍?”

趙政委放下資料,“反正得抓,要我說現在就去。我們也給她來一出‘寇準夜審潘仁美’。你們看這怎麼樣?”

師長不禁撫掌,“這個主意好啊。”

趙政委:“但動靜必須得小。最好不用驚動前後左右鄰居。連夜突審。否則再想查被她鼓動的人就難了。”

師長看一下表,將將十一點。

“一點鐘,人最困的時候行動?”師長問這方麵的老手杜局。

杜局:“可以。”看了看己的表,離一點還早,“給我們弄點吃的。這位同誌中午飯就沒吃。”

邵耀宗見狀,道:“不用。師長,這事我就不參與了吧?”

師長帶警衛排過去就行了,“你不用參與。以免一團的人看到再多想。”

邵耀宗:“那我現在回去?幾個孩晚上不睡白天不起,春分應該還沒睡。”

師長點了點頭。

邵耀宗衝杜局點點頭,算打了招呼,就拎著行李出去。

杜局看了看他的背影,又看看茶幾上的那疊資料,“這個邵營長不錯。在沈雪老家一無所獲,居然能想到去戰犯管所查情報人員。”

師長和趙政委沒聽懂。

杜局道:“那名的三劍客都曾被關在戰犯管所改造。找到他們順藤摸瓜,能把建國前他們安插在我們內的人查的七七八八。”

師長瞬間明白哪“三劍客”。

趙政委:“這個沈雪要不是用梁冰的身份,可能早就被你們查出來了?”

杜局:“是的。”

趙政委不禁嘖一:“這個小邵還真沒看出來。這個腦,居然能被他愛人哄的團團轉。”

杜局下意識說:“他愛人——”忽然想到不對,邵耀宗提到可以隨軍,說明他愛人不是軍人。不是軍人竟然敢打團長的愛人,“他愛人乾什麼的?”

師長笑道:“說了你都不敢相信。我們學校的廚師。”

“廚師?”

她也是廚師?

好巧啊。

師長:“杜春分同誌——”

杜局忙喊:“等等,她的名叫杜春分?”

師長不禁看政委,什麼問題嗎。

這個名字沒問題。

杜局想到家那個不認爹的不孝女。

可她怎麼嫁給一個軍人。

當初明明跟他爹說好的,讓她當一個普通人,安安穩穩過一輩。

像他一樣站得高,指不定哪天摔的屍骨無存。

趙政委見他臉色變來變去,心打了個突,“杜局,您可彆告訴我,您也在敵營見過她?要真是這樣,行動得取消。”

杜局:“這兒沒軍嫂的資料?”

師長不禁拔高音:“真問題?”

杜局搖了搖頭:“跟你們沒關係。私仇。”

“那你可不能公報。”師長脫口而出。

杜局噎了一下

趙政委打圓場,“在資料室。我這就派人取。”到外麵吩咐一句,就回身說:“那個小杜虎的很,幫忙抓過務。是不是誤認您也是?”

杜局想說什麼,可千頭萬緒不知道從何說起,“資料拿來再說。”

開車快,十來分鐘就回來了。

杜局看到父母一欄險些腦充血。

師長和政委趕忙一左一右坐過去,勾頭看資料,“什麼問題?”

杜局指著父親那欄。

師長:“杜大郎?沒什麼問題啊。杜局,您所不知,小杜他們家祖祖輩輩都是農民。農村人給孩起名字,不是大娃二娃,毛妮狗蛋,就是叫大郎二郎。”

杜局咬牙切齒:“她怎麼不乾脆叫武大郎!”

趙政委不由地說:“她又不姓武。”說出來意識到不對勁,杜局的口吻不對,像是很大仇,又像是隻怨,“杜局,聽您的意,像是認識,認識杜春分的父親?”

杜局:“我是她爹!”

“哦。”

師長和政委微微點一頭表示知道,猛然轉向他:“她爹!?”

杜局合上資料,點頭,從牙縫擠出一個字,“對!”

師長朝個腿上掐一把。

趙政委朝個手上抓一把。

人痛的齜牙咧嘴,確定不是做夢,卻更希望這是一個夢。

廚和局長,怎麼看怎麼不搭啊。

師長張了張口:“你,你是濱海人?”

“濱海小河村。”

趙政委上下打量他一番:“這也不對啊。剛才小邵走的時候說到春分,你怎麼像不知道一樣?”

這什麼爹啊。

忘了閨女叫什麼。

“我是忘了。”

那怎麼又想起來了。

師長很想問,可看他臉色陰沉沉的,沒敢問出口。

杜局見狀,道:“不是我不說,此事說來話長。”

十八歲的杜局意氣風發,揮斥方遒,欲與天公試比高。

可憐他雖然讀幾年書,練幾年武,因家最大的官是他爺爺——城富貴人家的護院。所以沒門路的杜局隻能在小河村和濱海遊蕩來遊蕩去,找機行俠仗,除暴安良。

皇天不負心人。

跟碼頭等活似的蹲仨月,杜局等到一個人,弄個家去了。

待那人養好傷,也把杜局忽悠走了。

那人告訴杜局,靠拳頭行俠仗隻能救一個,個人。如果換一方法,他能救千千萬萬個人。

那豈不是偉人?

不知天高地厚的杜局以對方表弟的身份進入軍校。

在校期間隨他入黨。

畢業後跟同學加入**。

祖上殷實,才貌,年輕的杜局一進去就被將軍太太小姐盯上。

人家搞地下工作的,組織都發個對象。

小杜局也等組織給他發對象。

然而對象剛到小杜局身邊,就被一群官太太官小姐支的遠遠的,差點暴露。

組織培養一個人才可不容易。哪經得起這些人折騰,就讓小杜局個想辦法。

娶官家的脫身難。

小杜局色一個民族企業家的女兒。

企業家的女兒以小杜真心喜歡她,倆人結婚之初很是和睦了一段時間。

可小杜局的身份瞞彆人容易,瞞枕邊人很難。小杜局打算拉她入夥。然而她最討厭政治,還因此發現了小杜局的真實身份。

那位是個愛情至上的女。

意識到小杜局娶她的目的不過是借用她的身份,傷心欲絕,要跟小杜局離婚。

小杜局怕兔急了咬人,就在外麵風花雪月浪一段時間,讓所人都認他是個薄情寡之人。

離婚後,那位本想帶著女兒遠走他鄉。可一看到女兒就想起小杜局的欺騙,就把女兒扔給小杜局。

年輕的杜局也怕連累女兒。孩她媽再恨孩她爸,也不想女兒小小年紀死非命。口難得心平氣和地合計,她去孤兒院挑一個跟家閨女大小差不多的孩,然後帶著那個孩跟家人出國。

杜局利用工作之便把閨女送去老家。

孩以前在大城市,吃的是麵包,喝的是牛奶。到了老家,吃的是窩頭,喝的是小米粥。哪受得了這日。

鬨得杜局沒辦法,杜局又不能在家呆太久,隻能說她媽不要她,跟人跑了。他得賺錢,不能帶她。否則他爺倆連窩頭也吃不上,隻能喝西北風。

孩性像爹媽要強,被嬌慣養的脾氣也大,一聽媽這麼沒心,就把她媽給她起的名字改了。

杜局怕嚇著雙親,也沒敢說實話。拿糊弄閨女的說辭糊弄二老。

二老覺得“菲菲”這個名字不吉利。

這不,人飛走了。

要改名的那天正好是農曆春分,菲菲就變成了杜春分。

這些舊事,杜局不好意說。也沒臉說。

他傷了妻的心,轉頭閨女誤他妻是潘金蓮,這事,杜局想想就羞愧啊。

杜局:“她跟我活在一起的時候不叫春分。我怕那些人找到她,偷偷把她送回老家,還把她的名字改了。以前的名叫順口,所以剛才一時之間沒反應過來。”

師長和政委互相看了看。

怎麼越聽越不對。

師長試著問:“打她改名,你就再也沒見過她?”

“見過幾次。”

政委詫異:“隻是幾次?”

“她雖然在飯店工作,不用拋頭露麵,我還是怕那些人找到她。那些人應該她的照片。”

師長道:“原來是了更好地隱藏身份。”

“不是。學廚是我爹的主意。本來讓我二弟去,我二弟太懶。她要去,我爹覺得他跟我娘年齡大了,我二弟那個慫包指望不上,我不知道哪天就死了,菲——春分她必須得一技之長。逢亂世,可以不讀書不看戲,唯獨不能不吃飯。”

趙政委還一事不明:“她說她沒上過學?”

杜局:“解放後我打算送她去學校。她說她長大了,還說學廚不能半途而廢。反正由一套一套的。我爹又說學校教的她都。濱海飯店的廚師和計教的。要去隻能去大學。她說警校畢業的學還沒她師傅工資高,她不去,學出來沒用。我又急著走,就沒管她。”

師長好奇地問:“這些年也沒聯係?”

“我不能回家。農村的情況你們知道,芝麻大點事一天就能傳遍十八村。我去飯店找過她幾次,陰差陽錯她都不在。”

師長和趙政委不信。

隻要學校食堂中午賣飯,杜春分每天都在餐廳照顧學前班和一年級的小學。

去年一學期天天如此,風雨無阻。

師長懷疑這麵什麼誤,“杜局,杜春分——你閨女杜春分同誌真的很喜歡做飯。一次次她事不在可能。不可能次次都不在。”

杜局的眉頭微蹙:“你的意她不想見我?”搖了搖頭,“也不對。我又沒說是我。”

趙政委好奇:“你怎麼說的?”

杜局仔細回想,“我當時好像跟服務員說,菜非常不錯,能不能見見他們的大廚。服務員問我哪個大廚。我就說聽彆的客人說的,個女大廚。我問他們是不是女大廚做的。服務員說,那個大廚今天沒來。她們沒由騙我啊。”

師長很想說,你又不是天仙。

看清楚他的臉,師長收回這句話,“那可能真不巧。要不我現在就讓人去接小杜和小邵?”

杜局正想點頭,冷不丁想起一件事。

早些年他偷偷回去一次。

那個小沒良心的勸他彆再惦記著潘金蓮,也彆偷偷摸摸回來,趕緊找個人嫁了吧。

了彆人,她就安了。

他覺得對不起前妻,怎麼說來著,好像此不娶。

若是讓她知道——恐怕“武大郎”變成“西門慶”。

杜局沉吟片刻:“這事太突然,我還沒想好。再說,今天也不合適。”

趙政委看了看表,快十二點了。

師長見狀,道:“食堂也該做好飯了。杜局,您吃點東西,我去安排一下。”

杜局微微點頭,看到茶幾上的資料,又拿起來。

趙政委忍不住說:“我們這邊的人都覺得小杜不一般。廚藝好,武功好,見識也不像農村人。聽您剛才那麼一說,一切都解釋通了。”

杜局苦笑:“我對不起她。”

“咳,你也是怕連累她。我們在這都不安,你在外麵肯定更危險。小杜能應付,孩也危險。”

杜局聞言,不禁問:“孩多大了?”

趙政委想說,您連這也不知道。

隨後一想他不敢回家,到飯店見不著人,又不敢打聽,怕走露了風,可不是啥也不知道嗎。

趙政委想想甜兒和小美機靈的模樣:“您回頭己看吧。在學前班。孩跟小杜挺像,您應該能認出來。”

師長端著一碗雞蛋麵進來。

杜局很意外:“你們不吃?”

師長:“我們晚飯吃過了。”看一眼那清湯雞蛋麵,不由得想起杜春分的魚湯麵,“杜局,明天中午去學校食堂吃。我讓小——杜春分同誌給您做魚湯麵。您吃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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