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睛瞪得溜圓,小腦殼仰起來,看著就跟個綿軟的娃娃似的,除了太黑。
謝容訓沒忍住,掐了把兒子的臉蛋兒。
出奇的軟嫩,跟豆腐似的。
看看這爺倆鬨,分乾滿眼中含笑,苦痛跟折磨在這一刻被儘數湮沒。
謝容訓適時仰頭,跟兒子一起看著妻子,馮滿滿也正好低頭,一家三口的視線聚在一處,溫暖異常。
晚上,自然而然,有兒子當借口,謝容訓又把妻子拖到床上,隻不過是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看著分界線一樣的兒子,四仰八叉的睡得熟,還窩進求之不得的女子的懷中,謝容訓就滿心都是酸泡泡。
憋著一股子氣,第二天早上,謝容訓最早起床,捯飭出一小桌早飯,煎餅、稀粥、小鹹菜,清淡又爽口。
米粥熬得軟糯,很適合小孩子吃,麵餅也烙的金黃,還點綴著蔥花,看著就誘人。
在滿屋子升騰的香味兒中睜眼,馮滿滿腰肢一挺就從床上起來。
她怎麼睡過了,還沒做早——
“媳婦兒,洗漱吃飯。”
他——做早飯?
馮滿滿懵了,把兒子從溫暖的被窩裡撈出來,三口家坐好,謝容訓圍著帶著黃色小花的圍裙,給娘倆兒盛粥。
“好長時間沒做了,手生。”
“挺好吃的。”馮滿滿毫不吝嗇的誇讚。
“一般般吧。”乞兒毫不留情的打擊。
“那就還有很大的上升空間,謝謝乞兒的肯定。”
乞兒黑臉:我真沒肯定你,彆往你臉上貼金了!
“媳婦兒,乞兒也不小了,該去學了,你看咱們是不是……”
“好好好。”馮滿滿連說三聲,見謝容訓愣住,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不是太著急了。
“我的意思是,我是說,我想說……”
“好了,彆著急,慢慢說,要不然,先喝粥?”見馮滿滿語無倫次,謝容訓馬上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表情讓她緊張了。
可天知道,他剛才隻是驚喜過了頭,他純粹是想把小蘿卜頭正大光明的攆出去,他好有大把的時間跟妻子過二人世界。
不過——
嘿嘿嘿,既然媳婦兒也是這麼想的,他們夫妻倆,還真是心有靈犀啊!
激動的搓搓手,吃完飯後,謝容訓看著馮滿滿收拾碗筷,在對方洗碗的檔口,他飛快的奪下擦碗布,“放下我來。”
馮滿滿嚇了一跳,謝容訓隻得無奈解釋:“夏天涼水也傷身,以後這樣的粗活,我來。”
馮滿滿愣愣的被推出特意隔出來的不足3平米的小廚房。
“娘,他好像沒在屋裡藏女人。”傻住的馮滿滿被兒子牽著手往外扯,直到確定謝容訓聽不見了,乞兒才小聲道。
被兒子這樣注視著,馮滿滿臉蛋通紅。
兒子還這麼小,怎麼什麼都知道。
“乞兒,以後彆這麼說你爹、爸爸了,知道嗎?”知道謝容訓是讀書人,爹爹這種稱呼太老土,馮滿滿努力糾正自己的吐詞。
“可是村裡人都說,他是在外麵有野女人了,所以才不要我們的。”
馮滿滿趕緊捂住兒子的嘴巴,“他們都是看不得你爹好,才胡說八道的,知道嗎?你爹啊,是這個世界上對你最好的人!”
“那對你呢?”乞兒反問道。
馮滿滿噎住,看著兒子澄澈的大眼,她手指蜷了蜷到底是道:“你爹對你娘也最好了!”
謝容訓正好出來,跟娘倆撞了個正著。
“說我呢?”
馮滿滿嚇了一激靈,他——
都聽見了?
謝容訓眼中含笑,“爸爸不對你們好,還能對誰好?”又揉了揉兒子睡炸毛的短發,這才去拿起自己的背包。
“滿滿,兒子學校的事,我會想辦法,我現在要回一趟學校,今天中午不回來,晚上一起吃飯,對了,錢都放在床頭櫃抽屜裡,出去買菜的話問問樓下的大姐,她會告訴你。”
將事情吩咐的事無巨細,謝容訓才離開家。
他剛出現在學校,邱曼曼的跟班就火速告知她。
“什麼?他還敢回來?”
邱曼曼是高知家庭的女兒,可她父母也才剛剛恢複工作,那天謝容訓跑了,半個月的住院費,再加上手術費、住院費,足足好幾百塊錢,把她的家底都掏空了。
結果還是湊不夠,她隻能回家求父母,她哥在一邊冷嘲熱諷就不說了,攛掇的她爸媽對她橫眉冷眼,險些將她攆出家門。
邱曼曼氣的牙根打顫,對謝容訓,她更是恨之入骨!
而且,那天他還說要報警,讓公安抓自己跟高山河!
這個混蛋,她非要弄死他不可!不過在弄死她之前,她要狠狠折磨他,不是喜歡她嗎?
不付出點兒東西,談什麼喜歡!
“他在哪兒!”邱曼曼憤恨的嘶吼。
“我看見他往實驗樓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答應好的雙更來了~感謝小書蟲灌溉的兩瓶營養液,非常感謝~
我的動力瞬間又充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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