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哥,你沒事兒吧!”
胖虎拿完禮服回來,就看見強哥仰躺在沙發上,臉上通紅,跟煮熟了的烏鴉似的。
夏然罵了一通,酣暢淋漓,她輕拍胸脯,對羅青梔道:“梔子,我厲害吧!以後對這種人,就不用客氣!梔子,梔子?”
夏然抬高音量,羅青梔才勉強緩過神兒來。
剛才強哥說的話,她也聽過,不過是從謝容訓的嘴巴裡。
“你是不是想毀了我!”
上個禮拜,她給謝容訓發消息的時候,對方過了半天,將近12個小時,才給她回的。
當時,心臟冷的像被扔進冰窖,那種感覺,又回來了。
“然然,咱們回去吧,彆耽擱謝容訓的正經事兒!”
“他有什麼正經事兒!跟人家十幾歲二十幾歲的漂亮姑娘出入酒店、曖昧營業嗎?知不知道自己是已婚婦男!”
提到這兒夏然就來氣。
夏然曾經統計過,謝容訓竟然一個月內被狗仔拍到,跟兩個女明星出現在同一家酒店,她有時候都懷疑,那該不會是謝容訓偷腥的固定基站吧!
“我們回去吧。”說完,她伸手招了輛出租車,回頭道:“然然,你也忙,不用陪我了,我能搞定。”
然後就鑽進車走了。
夏然看著車屁股,過了好久才憤恨的跺腳,“謝容訓,你要是敢欺負梔子,我把你腿全敲斷!然後扔進榨汁機!”
語氣惡狠狠的,讓走過路過的諸位男子漢們紛紛腿心一涼、後背冒冷汗。
坐上出租車,羅青梔沉浸在過去的回憶中,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是強哥的微信。
“今晚是容訓拿大獎的日子,錯過這回,對他的打擊有多大你知道嗎?你知道謝容訓為了這一天做了多少努力受了多少苦嗎?就連他身上的傷——算了,你如果真的在乎他,就趕緊讓他回來!”
傷?
他受傷了?她怎麼從來沒聽說過!
“強哥,怎麼樣?好用嗎?”胖虎小心翼翼遞上一支煙。
“哼哼,若是那羅青梔還要點兒臉,就會讓謝容訓趕緊回來,再不濟,咱們不是還有殺手鐧嗎
?”
強哥跟胖虎相視一笑。
隻不過轉頭,胖虎就朝屋裡啐了一聲。
死烏鴉!
回到病房,羅青梔站在病房錢,躊躇了。
深呼吸,她臉上帶著笑進門,就看見一起躺在床上,頭靠著頭的二人。
某個男人前胸的位置,還水淋淋的,是兒子的口水。
羅青梔不忍直視,她拽出紙巾,想給某人擦,可他對方卻翻過身,將被口水澆濕的地方蓋在身下。
羅青梔沒法,隻能抱著兒子往旁邊挪。
結果大河剛躺了幾分鐘,就又往熱源的地方湊。
還伸手抱住某人,依戀的磨磨蹭蹭。
羅青梔看著,眼睛逐漸發紅。
但是——
現在可是夏天啊,這麼抱著,不熱嗎?
想了想,她把空調溫度調低了些,沒過一會兒,大河就抿抿嘴巴,朝另一邊挪了。
一邊磨蹭,一邊還踢腿踹了謝容訓一腳,將用完就扔貫徹到極致。
羅青梔看著可可愛愛的兒子,又看見人事不知的某人,笑了。
這爺倆……
過了約莫一個消失,謝容訓睜眼,感覺胸口**的,他低頭,就看見一小哇水池。
臉黑了幾度,在羅青梔心驚膽戰的,以為他要發火的時候,他另一隻手拽過大河的衣袖,在拿出濕潤的地方蹭蹭,嘴上還呢喃著:“小混蛋!”
語氣親昵。
讓羅青梔恍若隔世。
看來,血緣至親,就是不一樣。
不像自己,人老珠黃,沒了價值。
羅青梔正難受著,謝容訓忽然抬手,“你乾什麼!”她驚喊。
但對方看了她一眼,巴掌輕抬,給大河拽拽被子,又伸手給擦了嘴角。
羅青梔瑟縮了下,她還以為——
他要打人呢!
大河被吵醒,今天接連睡了三覺,骨頭都睡軟了,“媽咪,你吵什麼!”
謝容訓見兒子醒了,翻身下床。
隻是腳踩在地板上的時候,右邊身體被大河壓過的地方,又痛又麻。
他倒吸一口涼氣,然後沒事兒人似的站定。
“你……”沒事兒吧!
謝容訓輕甩胳膊,偏頭看著羅青梔,眼神中帶著疑惑:“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你經紀人叫你去參加頒獎典禮,說是很重要。”
說完,她就矮下身子,拽過紙巾給兒子擦嘴。
“沒事兒,不重要。”他輕飄飄道。
羅青梔的後背僵了僵,不重要?不重要強哥會打電話過來將她罵個狗血淋頭不說,還又發來短信,繼續苦口婆心。
“回去吧!這裡,有我就行。”她背對著謝容訓道,聲音溫涼。
可某人卻屁股落座,死皮賴臉的,“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