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工作忙。”
羅青梔長長的眼睫毛忽閃忽閃的,右手不自覺抬上來,扣在辦公桌上。
眼尖的姚老師忽然喊到:“羅老師,你婚戒呢?”
羅青梔斂眸,“嗖”的放下手,她摸著無名指上殘存的戒指印記。
什麼都沒說。
*
“謝哥,嫂子說了,要你多休息,要不然就得去動物園撈你了。”
“謝哥,嫂子說你不喜歡吃國外的食物,讓我去華人飯店給你買的,喏。”
“謝哥,嫂子交代了,你有輕微潔癖,讓我給你買舒服的床單鋪床上,這顏色是嫂子親自挑的”
胖虎毫無芥蒂的把謝容訓出賣了個趕緊。
……
如此種種,謝容訓聽了,每天拍戲都越來越有勁兒。
但是——
接連幾天都吃“頭”,他現在一看見“頭”就心生惡寒。
昨天鴨頭,前天雞頭,大前天鴿子頭——
再看看今天。
謝容訓一臉黑線。
“謝哥,吃啥補啥。”
他低頭看著食盒裡的豬頭,無語凝噎。
這一日,謝容訓在手機上查好路線,大搖大擺的去請假。
“不行。”
向導盯著鏡頭,不容置疑道。
“導演,我保證,回來後效率翻倍。”
向蔣將信將疑,“你確定?”
“拿我的人格擔保。”
“你還有人格呢!”這頓日子一起拍戲,倆人熟絡得不行。
亂開玩笑也沒問題。
“去吧去吧,一個小時。”
“謝謝導演,導演真是個大好人!”
“貧嘴。”
走出片場,謝容訓直奔珠寶店,f國是出了名的鑽石之都,盛產精致華美的鑽戒。
“您好。”導購小姐著裝得體,笑容頗具親和力。
“我想要一款特殊的鑽戒。”
導購小姐維持甜美的笑,“先生,請跟我來。”
一個小時後,謝容訓走出珠寶店,店裡的鑽戒好看是好看,可他總覺得少了靈魂,看了不下幾百款,總覺得味道不對。
那導購小姐拿戒指的動作都僵了,應該沒見過這麼難纏的客人。
“先生,您說的特殊什麼具體的含義嗎?”
謝容訓想了想,“就是特殊的。”
導購員:……
許是見那小姐的臉
色太過難看,他補了一句:“獨一無二。”
“先生,要不然您方便的話,可以定製。”
在設計師的幫助下,他說出自己的想法。
“先生,10天後,您可以來取。”
付了百分之二十的定金,謝容訓積蓄的一大半撒出去。
而在謝容訓回來後,胖虎眼神跟雷達似的在雇主身上掃視。
謝哥……怎麼笑得這麼瘮得慌啊?
“嫂子,謝哥今天奇奇怪該的,出去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笑得跟傻子似的。”語音發出去,胖虎跑過來,打算近距離替嫂子打探。
“嫂子,我剛才好像看著謝哥舉著一張購物小票之類的東西,他不會是去買戒指了吧!”
戒指?
羅青梔看著手機,怎麼可能?
但隱隱的她還有些期待。
一個月後,國外拍攝結束。
謝容訓跟工作人員一起回青城,托運的時候,行李箱裡一件衣服都沒有,都是給國內親朋帶的禮物。
沒讓胖虎送,他自己拖著行李回家。
還是大海給開的門。
“surprise!”
他大喊一聲,將藏在背後的樂高玩具拿出來。
大河眼睛瞬間亮了。
“謝謝。”
生疏而不失客套的道謝後,他舉著樂高回房間,小腳丫控製不住的彈起又落下。
搞定這個小魔王,他打開行李箱,從裡麵拿出來給嶽母跟小舅子準備的禮物。
“青梔,等過幾天去探望媽的時候,咱們一起送去。”
看著那滿滿當當的給自己媽媽和弟弟準備的小禮物,一看就是用了心的。
可是——
自己的呢?
她垂著頭,不免失落。
看著肩膀塌下來的媳婦兒,謝容訓險些沒忍住一把掏出鑽戒。
狠命咬住舌頭,痛意直逼腦門,他才清醒許多。
“青梔,這是給你準備的。”
從行李箱裡拿出一套畫具,頂級的。
一摸這質感就是無數畫手夢寐以求的。
明明很貴重,也很走心,可羅青梔就是高興不起來。
“媽咪,你來看我的樂高,好酷!”大河尖叫著跑過來,扯著媽咪就往自己房間跑。
謝容訓剛送出去禮物,還沒來得及跟親愛的媳婦兒來一個“身心舒暢”的抱抱,就被小蘿卜頭截胡,他鼻子快冒煙了。
拍完
這部劇,他有兩天喘息的時間,但緊跟著的就是各種綜藝巡演。
壓得他喘不過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