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定是知道箐箐在這裡,才特意趕來的。
羅老夫人猜對了,顏家發生諸多事,程安佑不方便上門叨擾,隻好命人盯著顏家,若是箐箐去羅府,就來稟報。
程安佑知箐箐來了羅府,特意換了身衣裳,拿了把扇子就來了
他身邊的侍衛有些奇怪,問他做事那麼去。
程安佑吹了吹劉海,嬉皮笑臉道:“找媳婦去。”
他認定了箐箐,一輩子不會改變。
又想著箐箐的廚藝,踩著點兒來知嘉寧侯府蹭飯。
程安佑見了羅老夫人,先請安問好,又看向箐箐,驚喜交加道:“這是箐箐妹妹吧,許久不見,都成大姑娘了。”
箐箐福身問了好。
羅夏夏眼睛黏在程安佑身上,這人是英國公家的世子,模樣是真好,若是能嫁進英國公府,也算是高嫁了。
白氏眼光高,這幾年高不成低不就,硬生生把羅夏夏的婚事耽擱了。
羅夏夏也著急,好不容見到一個身份尊貴的男人,她自然不會放過。
她走過去,羞怯怯與程安佑打招呼:“世子哥哥好。”
可程安佑壓根沒聽見,一直與羅老夫人說話,眼睛看向桌上的飯菜,驚歎道:“這是哪個廚娘的手藝,色香味俱全。”向羅老夫人道,“今兒我算是有口福了,羅家祖母不會趕我走吧。”
羅老夫人笑了,指著程安佑:“上過戰場也沒見沉穩,還是這般急性子,你個破猴兒,我還能少你一口吃的,喜歡哪個,快點兒吃,這都是箐箐的手藝,她可不常來,一般人吃不到。”
程安佑與羅老夫人說話,羅夏夏福身站在一旁,臉上羞得通紅,好不尷尬。
白氏看在眼中,又惱又氣,氣羅夏夏不爭氣,惱程安佑和羅老夫人不識抬舉。
她們兩個大活人,他們難道就看不見嗎?
程安佑一麵和羅老夫人插科打諢,一麵坐下吃,手中的筷子沒停下,還誇箐箐做飯好吃。
白氏也不是沒眼色,辭了出了,帶著羅夏夏走了,到了門口,將羅夏夏嗬斥一頓,一個男人都籠絡不住,要她何用。
羅夏夏低頭不語,用帕子抹著淚。白氏看著晦氣,甩袖走了。
屋內程安佑似自來熟,一會兒幫箐箐夾菜,一會兒又幫羅老夫人夾菜,又說些戰場上的趣事,將羅老夫人哄的眉開眼笑。
羅老夫人看出程安佑的心思,飯後留兩人說了會兒話,便托程安佑送箐箐回去。
程安佑求之不得,對羅老夫人說,下次得空就來看她,辭了出來。
箐箐不想走遇見白氏,兩人依然從後門出來。
路上,程安佑局促不安,幾度要開口,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箐箐見了,抿唇笑了:“你有話就說,何必吞吞吐吐的,這可不像你。”
程安佑將扇子收起來,摸了摸鼻子,不好意思笑了,半晌道:“你讓我說的,那,那我可說了,你莫要生氣。”
“我才不會生氣呢。”箐箐撇他一眼。
“我去你家提親,你可願意?”程安佑神情鄭重道。
箐箐聽見這話,當即愣住了,她沒想到程安佑會說這樣的話。
程安佑覺得冒犯箐箐了,解釋說:“我心悅你很久了,想娶你為妻,你,你可願意,若是願意,明日我便讓我爹去提親。”
箐箐依然不言不語,不知該怎麼回答,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她若是答應了,那成什麼了?
程安佑見她一直不說話,有些急了:“你不願意?箐箐,你與其嫁給彆人不如嫁給我,我們知根知底,我保證,我不納妾,隻喜歡你一人,我知道,以前混蛋,現在我是三品將軍了,你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受委屈的。”
箐箐瞪他一眼:“你想娶我,得問我爹娘才行。”
程安佑眼睛一亮,箐箐不排斥他,讓他去顏家提親呢,忙不迭點頭:“好好好,明日我就去,今日,今日也成的。”
不遠處的程三撫額,大公子你們想的太好了,夫人早已敲定了您的親事,是她娘家侄女,您若是娶箐箐姑娘,怕是不容易啊。
箐箐見程安佑呆呆傻傻的,撲哧笑出聲,道了句傻子,抬步跑了。
程安佑將箐箐送回顏家,一刻不想耽誤,回到府中,便問英國公在哪裡。
管家告訴程安佑,英國公在書房。
程安佑又來到書房,正好聽見繼母秦氏在說她娘家侄女,人品如何好,樣貌如何標誌,性子溫順,是個疼人的,配程安佑正好。
英國公遲疑片刻,道:“這件事還需問問老大的意思。”
那孩子執拗,認定的事不會改變,如若知道這婚事是妻子說的,怕是不會同意。
秦氏道:“這婚姻都是父母做士的,小孩子懂什麼。隻要國公爺同意,世子還能搏了不成?”
程安佑一腳踹開門,兩扇門彈了回來又彈了回去。
他目光冷凝看向秦氏:“既然母親喜歡,納回家給父親做妾就是,你還能有個幫忙的姐妹,我的婚事就不勞母親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