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幾個孩子要回軍營了,念念不會在公主府,可能會跟著去軍營。”悠然道。
顏三郎整了整衣衫笑了:“我與皇上說了,他也同意,隻要念念不在宮裡,在哪裡無所謂。”
悠然想起宣寧帝吃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大哥也真是,都多大的人了,還跟個孩子似的。”搖頭歎息一聲,又想起今日羅老夫人的事,“羅老夫人想認箐箐為孫女,你覺得如何?”
“箐箐和羅老夫人都同意了?她們同意,我自然沒意見,回頭我與爹娘說說,想來他們也沒意見。”顏三郎也有此意。
羅老夫人對箐箐不錯,如今嘉寧侯府也沒了,羅老夫人一屆孤寡老人,沒有人孝敬,膝下難免空虛。
“那改日商量一下流程,找人算個好日子,把這事儘早解決了。”悠然道,見顏三郎要去沐浴又道,“承平伯府知道了宴哥兒的身份,是我說的,他們遲早要知道,所以我沒瞞著。”
他們若真敢來要孩子,悠然自然不會放過他們,想必他們也沒那個膽子,敢於皇帝搶兒子。
顏三郎回頭皺眉:“承平伯府?”
夢中承平伯府有個大姑娘,不知道何時去的,丈夫職位不低,早已娶了繼室,他想起來了,夢中就沒有鄭子晏這個人,應該是與他母親一同去了。?
悠然沒有說過承平伯府的事,因此顏三郎不是很清楚,催促著:“你快去洗漱,一會兒慢慢與你說。”
顏三郎回來,悠然將承平伯府的事說了。顏三郎卻不感興趣,將悠然摟入懷中。
夜還很漫長。
鄭子晏的事引起了承平伯府的注意。
這些年,承平伯府沒有任何發展,承平伯隻是三品禮部侍郎,兒子是五品郎中,雖在戶部任職,卻摸不到實權,乾一些雜活兒。
承平伯府需要往上走,不然真隻剩伯爵的名頭的了,那時候才是汴京的笑話。
承平伯府書房內。
承平伯皺眉看向兒子:“你確定,這是柔兒的孩子?”
若真是柔兒的孩子,一個郡王,還得皇上看重,承平伯府不是沒有崛起的機會。
他不想家族在他手中落敗。
鄭世子回想著鄭子晏的模樣,道:“父親,那孩子與姐姐有幾分相似,跟家中的孩子也像,應該是姐姐的孩子,這些年沒有姐姐的消息,姐姐怕是出事了。”
不然鄭子晏怎會成了皇上的養子,還成了郡王。
皇上還是太子時就收了養子,隻是這孩子一直跟著當時的皇後,住在城郊彆院,很少有人見過這孩子。
誰也不曾想,這孩子竟是鄭柔兒的。
承平伯聽了這話眉頭緊皺,原配與當今太後是手帕交,女兒也得皇後看重,經常出入皇宮。自從公主走丟,皇後思女成疾,這才忽略了鄭柔兒。
若鄭柔兒有難,去求皇後,皇後定不會袖手旁觀。當年到底發生了何事,讓柔兒去求了皇後,也不求他這個父親。
承平伯至今不知繼室夫人的所作所為,囑咐兒子明日去查查鄭子晏,有了消息再做打算。
鄭世子領命,辭了承平伯出來,想起母親做的事,憂心忡忡,回頭看向父親的書房,邁著沉重的步子離去。
若是父親得知母親將姐姐趕走了,不知會如何呢。
鄭世子很是後悔,他該攔著些的,不能因為皇後忽視姐姐就怠慢她。
如今說什麼也晚了,姐姐已經去了,孩子也成了皇家的養子,當年那孩子也五歲了,不知可否記得以前的事,希望他年歲小,什麼都不記得了。
鄭世子離開父親的書房,並未回自己院中,而是找到了承平伯夫人,也就是承平伯府如今的當家夫人-鄭夫人。
鄭夫人今晚被悠然羞辱,心氣極為不順,看見什麼都覺得厭煩,讓幾個兒媳立了會兒規矩,又教訓了一個姨娘,收拾了一個丫鬟,發了一通脾氣才作罷。
鄭世子到鄭夫人院中時,丫鬟婆子正收拾地上的東西。
“這是怎麼了,誰惹母親生氣了,告訴兒子,兒子替您教訓他們。”鄭世子嘴巴甜,很會哄鄭夫人開心,見到這情況,便知發生了什麼,卻依然裝作不知。
鄭夫人見兒子來了,難得有一個笑臉,隻說丫鬟笨手笨腳的,惹她不快了,她不想讓兒子糾結此事,便問兒子來此作甚。
鄭世子哪裡敢瞞著,坐到鄭夫人對麵,道:“母親還記得大姐嗎?”
鄭夫人聽他提起鄭柔兒,想起被悠然教訓,害得她在眾位夫人麵前出醜的事,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冷冷道:“人都死了,還提她作甚,沒得晦氣。”
鄭世子不敢置信:“母親,您,您說什麼,誰死了?”
姐姐死了,姐姐怎麼死了,就算死了,她夫家那邊也該給他們消息啊,鄭家至今沒有收到姐姐離世的消息。
“還能是誰啊,鄭柔兒那賤丫頭唄,都死了,還陰魂不散的。”若不是她,悠然公主會給她沒臉嗎,想起今日的事,鄭夫人就憤憤不平。
憑什麼鄭柔兒能得皇家人看中,而她女兒什麼也得不到,當年鄭柔兒若是帶著她女兒進宮,她女兒會嫁的更高。
這時承平伯進來,好巧不巧聽見鄭夫人的話,疾走幾步上前,抓住鄭夫人的手,定定地看著她:“你再說一遍,誰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