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話都結巴了,悠然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笑著打趣道:“人家都是你的人了,你打算何時把人娶回家。”
趙瑾泓支支吾吾,最後道:“我現在就進宮,讓母後派人去提親。”說著就要走。
悠然沒想到趙瑾泓臉皮這麼薄,稍稍一說就臉紅了,也不說了。
出了齊王府,悠然看見白梅遠遠走來,神色淡然,想來羅夏夏找到了。
白梅來到悠然身邊,道:“公主,人找到了,在醫館內,差點被醫館的人趕出來。”
齊王殿下把人趕出去,沒有給任何東西,如今羅夏夏身無分文,若不是頭上有幾件首飾,醫館的人都不收。
現在醫藥費沒了,醫館也不是善堂,自然不會留人。
悠然頷首:“走,去看看她。她現在人在哪兒?”
她有些事要問羅夏夏,還要確認羅夏夏是否重生了。
若真重生了,麵對前世今生的差距,她一定接受不了,人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往往會做出瘋狂的事。
羅夏夏對於悠然來說,也是一個定時炸彈,她要將這個隱患除了,不能讓報複重現。
白梅道:“還在醫館,我替她付了銀子,想必人還沒走。”
她告訴羅夏夏,公主要見她,想必羅夏夏不會走。
可惜,她這次猜錯了,羅夏夏已經走了,不是自己要走的,是被人帶走的。
悠然來到醫館,羅夏夏已經不見了,問了小藥童才知,羅夏夏離開了,是跟個女子走的,至於去了哪裡,他們也不知道。
帶走羅夏夏的人是誰呢,悠然心裡有個疑惑,這個人的目的又是什麼。
羅夏夏不在醫館,悠然帶著白梅離開了。
等白梅離開後,醫館對麵茶樓出現一個人,這個人身材清瘦,個子高挑,頭發被高高豎起,看著像是男子,仔細一看竟然是女子。
她望著遠去的馬車,唇角上揚,目光陰冷。
這人不是彆人,是趙欣然的暗衛,她被趙瑾泓追殺,死裡逃生,藏到了這家茶肆。
暗衛沒有名字,隻有代號,她的代號是炎影。
炎影隱藏蹤跡,混入城內,打探出不少消息。
她一個人,想要帶走公主府的郡主,簡直是吃人說夢。且不說公主府守衛森嚴,她根本進不去,就算進去,也帶不走小郡主。
還有小郡主出門,身旁都有暗衛跟著,還不是一個,她隻是一個人,想擄走小郡主也是不可能的,為了完成趙欣然的遺願,她不得不尋找其他辦法。
這些日子盯著公主,齊王府,瑞王府,她並不是一無所獲,這不,就給自己找了個幫手。
羅夏夏,曾經嘉寧侯府的嫡女,能正大光明出現在人前,也能讓公主府的暗衛放鬆警惕,如此,她帶走小郡主的機會才能大一些。
馬車上,悠然越想越不對,向白梅道:“派人去找,一定把羅夏夏找出來。”
有人把羅夏夏帶走了,這人到底是誰,目的為何?
悠然隱隱有些不安,總覺得這人是衝她來的。
白梅點頭答應,回到公主府就讓人去找羅夏夏。
悠然也把這事告訴了顏三郎,最後大膽猜測:“你說那人是不是趙欣然的暗衛?”
要真是這樣,事情就麻煩了。
以趙欣然的狠毒,臨死前一定給暗衛下達了命令,讓她完成某項任務,而這任務與她有關。
顏三郎看出悠然擔憂,道:“咱們派人去查,無論如何也要把人找出來。”
他不允許有威脅存在。還承諾會保護悠然和孩子們。
悠然頷首,也隻能如此了,不過她對幾個孩子仍是不放心,又多派些人手跟著。
茶樓中,羅夏夏渾身顫抖,警惕的看著旁邊的黑衣女子,半晌才問:“你到底是誰,想做什麼?”
炎影看一眼羅夏夏,端起茶盞輕抿一口,目光凜然:“不該問的不要問,否則會死得更快。”
羅夏夏嚇得一個哆嗦,身子往後撤了撤:“我不認識你。”
“沒關係,我認識你足矣,你隻需記得,我可以幫你報仇。”炎影道。
羅夏夏不笨,一聽便知這人想利用她,搖頭道:“我沒有仇人,且無權無勢,沒辦法幫你。”
炎影起身,來至羅夏夏跟前,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往她嘴裡塞了一粒藥,旋即鬆開她。
黑色的藥丸很苦,羅夏夏咳嗽幾聲,伸手摳嗓子,卻沒能把藥丸吐出來,此刻的她又懼又怕,看向炎影帶著恐懼:“你給我吃了什麼?”
炎影撇她一眼,漫不經心道:“讓你聽話的東西,隻要你乖乖聽話,我保證你不會死。”
言下之意,若是不聽話,羅夏夏就得死。
羅夏夏再次問炎影,到底讓她做什麼。
炎影沒說,隻說日後她就知道了。
轉眼又過了幾日,一直沒有羅夏夏和陌生女子的消息,悠然有些著急,還命人加派人手,一定要把人找出來。
人沒找到,瑞王和戚紅玉的大婚到了,悠然不敢放鬆警惕,讓人時刻盯著幾個孩子,唯恐怕一個不注意,幾個孩子出事。
七月初六是個好日子,天氣也涼爽下來,悠然帶著孩子來參加瑞王和戚紅玉的的婚禮。
親王成婚,婚禮一切事宜都是禮部操辦的,自然隆重非常,可謂是十裡紅妝。
戚老頭就這一個女兒,嫁妝也不少,整整一百五十六抬,戚家莊大半家產都給戚紅玉陪嫁了。
反正以後這些東西也是戚紅玉的,早給晚給都一樣。
太後,太上皇和戚老頭坐在主位上,望著下麵的新人,滿臉笑容。
尤其是太後,終於看到兒子成婚了,還是他自己喜歡的,這比什麼都好。
新人禮成,新娘被送入洞房,瑞王作為新郎,自然不能回去,要留下來陪客人。
他是親王,汴京的大部分官員都來參加他婚禮了,比上次成婚都熱鬨。
人來人往,絡繹不絕,對著瑞王說著道喜的話。人多熱鬨多,是非也不少。
瑞王的婚事是禮部操辦的,這其中自然有章大人,他是禮部尚書,一切花費都需要他點頭,看著這次的禮單,比上次他嫁女兒豐厚許多,心中多少不是滋味。
更令人生氣的在後麵,章大人的對頭看出他心情不好,愣是往他傷口上撒鹽,說幾句酸話。
有人更直接戳章大人的肺管子,說他女兒眼瞎,好好地王妃不當,非要當棄婦,如今好了,便宜了彆人。
章大人心中本就酸澀的厲害,被人揭開傷疤,氣得險些昏了過去。
瑞王也看見了這邊發生的事,並未理會,讓管家勸章大人回去,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彆出什麼意外才好。
管家領命去了,笑嗬嗬將章大人勸走了。
瑞王一麵招呼客人,一麵四處亂看,他想找悠然,可惜沒看到悠然,卻看到的顏三郎,來至顏三郎身邊小聲嘀咕幾聲。
顏三郎笑著點頭,轉身離開,聽從瑞王的話,找到悠然,對悠然道:“二哥不放心二嫂,讓你去後院瞧瞧,讓下人給二嫂送一些吃食。”
“好,我這就去。”悠然在陪女客們,也早就想到了,隻是無法抽身。將招呼客人的活計交給白嬤嬤和白梅後,轉身去了後院。
其實悠然不來後院,戚紅玉也餓不著,丫丫這個小棉襖知師父還是吃飯,早就讓春兒去廚房拿了。
戚紅玉也有自己的丫鬟,卻對王府不熟悉,春兒是丫丫的丫鬟,來過王府,府上的人都認識她,知道是公主府的小郡主,都給幾分薄麵,誰也不敢為難。
悠然來到婚房時,戚紅玉已經吃了一些餛飩了,正與丫丫說著話呢。
鄭子晏幾個小的,為了看新娘子,也在外麵了,見悠然來了,都湊上來,想跟著悠然一起進去。
悠然進屋,丫丫回頭看過來眼眸一亮,笑著邀功:“娘親,我給師父準備吃食了,師父不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