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誇讚了丫丫:“咱們丫丫就是貼心小棉襖。”
戚紅玉也跟著附和:“誰說不是呢,也不知將來便宜了哪個小子。”
丫丫揚起頭:“我不要做彆人的新娘,我要做子晏哥哥的新娘。”
鄭子晏站在一旁,臉紅得想熟透的蘋果。
悠然隻當是孩子們之間的笑話,點頭同意:“好好好,丫丫說什麼就是什麼。”
念念有些不高興,問丫丫:“你為何做子晏哥哥的新娘,為何不做我的新娘。”
丫丫看了他一眼,道:“娘親說了,咱們是血親,是不能成婚的。”
悠然不讚同近親成婚,學過現代生物學的人都知道,近親結婚,大幅度提高隱性遺傳病的發病率。
所以,在孩子很小的時候,悠然就告訴過他們近親結婚的壞處。
念念有些不信,看向悠然問:“姑姑,這是真的嗎?”
他怎麼不知道,他還想娶丫丫呢,丫丫是他見過最漂亮最聰明的女孩子。
悠然點頭:“自然是真的,你和丫丫是兄妹,不適合成婚。一群蘿卜頭,毛都沒長齊呢,就想著娶媳婦呢。”
念念這才信以為真,不再說娶丫丫了。
顏博崇和顏博峻說丫丫超級凶,娶回家還得當祖宗供著,最好不要娶。
氣得丫丫要打他們:“子晏哥哥娶我,才輪不到你們。”側臉看著鄭子晏,“是不是子晏哥哥?”
鄭子晏點頭:“你要是嫁不出去,我就娶你。”
彆人都以為這是玩笑話,隻有鄭子晏知道,他是認真的。
婚禮結束,悠然和顏三郎帶著幾個孩子回去。
馬車上幾個孩子都睡了,悠然給孩子蓋了蓋毯子,說起了章家的事:“聽聞章家和晉北侯府訂婚了。”
除了晉北侯府,章嫣嫣嫁不到更好的人家。
“是訂婚了,婚期挺近,據說是八月份。”
今日來的人很多,章家變成了笑話,許多人在討論章家,顏三郎也聽說了。
對了,他還見了一個人,鎮國公世子,在他的記憶中,鎮國公世子是娶了悠然的。
顏三郎眸中染上醋意,猶豫半晌最後開口:“對了,我見到一個人。”
悠然挑眉問:“誰啊。”宴會上來來往往的,遇見熟悉的人也不奇怪。
“鎮國公世子。”顏三郎一瞬不瞬盯著悠然。
悠然皺眉,鎮國公世子,誰呀,她不認識,不過聽著有些熟悉,半晌才想起來。
這是書裡悠然公主的官配呀,掀起眼皮看向某人:“你吃醋了?”
鎮國公世子,顏三郎若是不提,悠然壓根不記得這人。
顏三郎將悠然拉入懷中:“你說呢?”
想到她曾屬於另一個人,顏三郎心裡就堵得慌。
悠然捧著他的臉:“你忘記我來自哪裡了?”
顏三郎這才想起悠然是穿越的,還在太後肚子裡時就來了。不過心裡還是不舒服,嘴硬道:“我就是看那人不順眼。”
不就是鎮國公世子,一副高傲看不起人的樣子,他以為他是誰呢。
悠然盯著顏三郎,不懷好意笑了:“他得罪你了?”
不應該啊,兩人沒有交集,鎮國公世子怎麼會得罪顏三郎。
其實不是鎮國公世子得罪顏三郎,而是顏三郎看人家不順眼,處處找茬。
吃酒時,顏三郎就故意給鎮國公世子灌酒。弄的鎮國公世子一頭霧水,還以為自己得罪駙馬爺了呢。
顏三郎自然不會說這些事,直接道:“我就是單純看他不順眼,難道不行嗎?”
得,吃醋的男人沒有理智,悠然不想理會,笑著道:“你是駙馬,官兒比他大,既然看他不順眼,日後告訴他,讓他見了你繞道走。”
顏三郎微微揚起下巴,有些不服氣道:“難道不可以?”
“可以,可以,你做什麼都可以,你做什麼都是對,我永遠支持你。”說完在顏三郎臉頰上親了一口。
馬車緩緩前行,很快到了公主府,悠然舍不得吵醒孩子,便讓人把他們抱進屋。
許是太累了,除了鄭子晏醒了,不讓抱,其他人都沒醒。
安頓好幾個孩子,悠然回屋睡覺,自然又被吃醋的男人折騰了,天亮了才睡去。
她再醒來已是午時了,白梅聽見悠然醒了,才進屋伺候,還說有羅夏夏的消息了。
悠然問:“在哪裡,和誰在一起?”
“在郊外,她自己一個人住。咱們的人怕驚擾了她,沒敢上前打擾,等著公主發話呢。”白梅一麵給悠然熟透,一麵說道,“得空了,公主要不要去見見她。”
白梅不知道悠然找羅夏夏何事,總覺得她有很重要的事。
沒和彆人一起,悠然有些不信,望了望銅鏡中的容顏,道:“吃了飯就去。”
不能再讓羅夏夏逃了。
飯後,悠然坐上馬車來到羅夏夏的住處。
這是一個農家小院,被收拾得十分乾淨,三間正房,東西兩邊帶著廂房,還有倒座,是很舒適的四合院,一個人住在這裡?
悠然真不信。
羅夏夏膽子不大,她一個孤身女子,不怕無賴上門找麻煩嗎?
看來背後的人藏得很深呢,悠然也越發肯定,這人就是趙欣然的暗衛,暗衛功夫很好,根本不怕有人上門找麻煩。
下了馬車,白梅主動上前敲門,不多時羅夏夏出來開門,還問是誰?
“是我。”悠然回答。
話落門開了,羅夏夏探出頭來,見是悠然,有些害怕,先是行禮問安,又問悠然來這裡做什麼。
悠然沒有回答,上上下下打量著羅夏夏,道:“不請我進去坐坐?”
羅夏夏打開門,請悠然進去,領著悠然去了正屋,還給悠然沏茶,一麵沏茶一麵道:“寒舍簡陋,還請公主莫要嫌棄,家裡的茶葉也不好,公主將就用一些吧。”
說著,她將茶杯遞給悠然,旋即坐在悠然對麵。
悠然接過茶,撇去浮沫,抿了一口,眼睛卻緊緊盯著羅夏夏,見她沒有驚訝之色,笑著問:“你對我的到來一點不好奇?”
“好奇什麼,公主權勢滔天,齊王府的事想來您也知道了,您來找我,我一點不意外。”羅夏夏沒有以前的唯唯諾諾。
畢竟做過王妃,在王府後宅浸淫多年,膽色還是有的。
悠然看出什麼,對白梅使了個眼色。白梅會意,頷首出去。
白梅走後,悠然直奔主題,盯著羅夏夏問:“你為何要去齊王府,又為何要爬上齊王殿下的床?”
羅夏夏並未回答,垂眸想了想道:“齊王殿下身份最貴,我本是侯府嫡女,按理說也能配得上齊王殿下,可侯府落敗後,我成了一介平民,想要飛上枝頭,想要成為齊王妃,有什麼不對嗎?”
悠然笑了:“這個答案的確能說服彆人,可是卻說服不了我,你變了,你知道嗎,以前的你見到我有懼怕,如今卻不怕了,還能心平氣和的坐在這裡和我說話。這種變化,你要如何解釋?”
羅夏夏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麼同悠然解釋,難道解釋她做夢的事,夢中她是悠然的嫂子,就算悠然是尊貴的公主,見了她也要禮讓三分。
這些話她不敢說,更不敢當著悠然的麵說。
她總覺得悠然不簡單,一個簡單的人能改變許多的人命運嗎?
悠然見她沉默不語,直接道:“回答不上來,還是不敢回答,要不要我替你說。”
羅夏夏驚恐地看著悠然:“你知道什麼?”
悠然目光清澈,審視著羅夏夏,道:“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我或許也知道,你不想知道原因嗎?例如林嬪,她隻是一個妃子,為何想法設法將我弄出宮,僅僅是為了給她女兒騰位置嗎,我出宮後,大部分人的命運都變了。”
聽到這裡,羅夏夏瞳孔微縮,悠然公主這是何意,難道她與自己一樣,也夢到了不一樣的事情。
是的,一定是的,隻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為何因為悠然,許多人的命運都變了。
她回京後事事不順,顏箐箐本來該死的,如今卻成了程安佑的未婚妻,顏家人該死絕的,如今卻活的好好的。
嘉寧侯府本該榮耀滿門的,卻落得家破人亡的下場。
還有自己,應該是尊貴的齊王妃,人人羨慕敬仰,如今卻成了孤女。
這一些都是因為悠然公主,她不明白,悠然公主為何要與自己過不去,夢中她們的關係不是很好,也算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