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郴王一臉菜色的表情下,斐濟大大方方的將蘇芩接走了。
坐上那香車寶馬, 蘇芩規規矩矩的跪坐著, 垂著小腦袋, 不敢吭聲。
男人搭著腿, 靠在馬車壁上,手旁一把油紙傘, 未完全收攏, 露出一半紙傘, 帶著濡濕水霧, 浸濕了鋪在馬車上的蒲墊。
“嗬。”斐濟一改方才在郴王麵前的寵溺模樣, 冷笑一聲。
蘇芩縮了縮小脖子,悶不吭聲的坐著。
“我道你買個糕點去了一日,原來是來這給我廝混了。”男人說話時, 語氣不急不緩,但那些話,怎麼聽怎麼像是那些來捉奸的市井婦人用來拈酸吃醋的。
小姑娘眼睫顫了顫, 微微側頭,露出鴉羽色的鬢角, 浸著濕氣, 有細密密的雨珠子針眼大小落在上頭。
男人下意識伸手, 要去給她擦拭,卻不防小姑娘一縮腦袋, 軟聲軟氣的道:“我錯了。”
斐濟的手頓在半空中, 說話時帶著歎息, 眼中卻透著揶揄。“虛心認錯,堅決不改。”
小姑娘的腦袋垂的更低,嘟嘟囔囔道:“你是我肚子裡頭的蟲子不成?還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此話一出,原本一副漫不經心表情的男人瞬時眸色一斂。他一手扣住蘇芩的下顎,將人埋的低低的小臉托起來,“姀姀不提,我倒是忘了。”
蘇芩被迫仰著下顎,尖細的小下巴被人捏在手裡,有種身不由己的感覺。小姑娘濃密的眼睫毛小扇子似得亂扇,眼眸中印出男人那張陰沉俊臉,下意識心裡發怵。
不就是借口買糕點,卻瞞著他來了郴王府嘛……
男人一手掐著小姑娘的下顎,一手觸到她軟綿綿的小肚子。那裡一副平坦,卻能觸到裡頭的軟肉,他知道那滋味有多好。
斐濟突兀將人一攬腰,壓進懷裡,雙腿屈起,搭成拱狀。
蘇芩滑到男人身上,晃著小腿兒,撞得結實,“哎哎”出聲。
男人俯身,湊到蘇芩粉頸處,一口舔上那白玉小耳,舌尖卷著珍珠耳璫細舔。
小姑娘顫著身子,發出軟綿音,哼哼唧唧的帶著甜膩味。
男人的手順勢向下,壓向她的腹部,輕繞腰間宮絛彩帶。修長指尖繞了一圈又一圈,緊緊勒住。
“這處溫柔鄉,英雄塚,可真真讓人懷念的緊呐。隻要一想到其中滋味,我便心癢難耐,恨不能立時進去,嘗嘗味道……”男人咬著蘇芩的耳朵,聲音含糊,帶著沙啞旖旎。
蘇芩麵色一紅,整個人禁不住的開始掙紮,小嗓子尖尖的道:“這,這是在馬車上!”
車.震嗎?這倒真是個好建議。
男人低笑一聲,更將人按住。
蘇芩像隻被人強壓住的兔子一般,蹬著腿兒,抻著脖子,掙紮半響,卻隻累了自個兒,娛樂了身後的壞東西。
馬車行在崎嶇街道之上,坑坑窪窪的顛的厲害。蘇芩一錯眼看到街角處,那筐子被拘在一處的小白兔,趕緊轉移話題道:“我,我要買小白兔。”
男人的視線向下,盯住蘇芩的胸脯。
小白兔?
蘇芩就勢一看,麵色更紅。
男人低低的笑出聲,蹭著小姑娘的粉頸,“自個兒不是就養好了兩隻了嗎?怎麼還要呢?我可是夠了。不過可以再養大一些,這樣吃起來味道更好。”
蘇芩氣急,又羞又惱,她伸出小手指,狠狠戳進去拽了拽男人帶著金耳環的左耳。
“嘶”,男人將人鬆開。
蘇芩順利脫身。她一邊胡亂係好自己的宮絛,一邊抻著小脖子趕緊朝外嚷嚷,“停車。”
青山停下馬車,老臉通紅。
蘇芩撩開馬車簾子,提裙蹦下去,麵頰緋紅,青絲散亂,迎著風跑至那正在賣小白兔的攤販前,蹲下來,平複一下心跳。
男人慢條斯理的跟過來,站在蘇芩身後,看一眼擠擠挨挨被拘在籠子裡頭的小白兔,再看一眼方才因為跑的急,尚在大口喘息的蘇芩,黑沉眸子一暗。
這才幾個月不見,怎麼好似又大了不少?男人遺憾道:方才怎麼沒趁亂掂量掂量呢?
恨不能親手驗驗的男人沉思著看向蘇芩。
蘇芩伸手,指了一隻小白兔。
攤販眼看著麵前兩個華衣美服的貴人,趕緊擺出十足精神氣,小心翼翼的捧出那隻小白兔遞給蘇芩。
小白兔軟軟小小一隻,毛茸茸的才隻有蘇芩的巴掌那麼大。
“這隻怎麼樣?”蘇芩仰頭,露出緋紅小臉,征詢男人的意見。
男人撩袍蹲下來,自己從籠子裡挑了兩隻小白兔,放在手裡掂了掂,然後搖頭,又挑兩隻,再掂,覺得尚不對勁,放回去。男人沉思片刻,看一眼蹲在自己身邊的蘇芩,最後挑出兩隻更重的來。
“我覺得這對不錯。”
將手裡挑好的兩隻白兔子遞到蘇芩麵前,男人的臉上難掩揶揄笑意。
蘇芩一開始還不明白男人的意思,但在注意到男人的視線後,那緋紅自粉頸處升騰而起,迅速蔓延。她咬著一口小銀牙,恨不能將麵前的男人生啃了。
小攤販急忙忙道:“公子真是好眼光,這是一隻公,一隻母的,買回去還能生小兔子呢。”
斐濟頷首,麵上的笑怎麼都掩飾不住。“我也覺得很好。”
修長手掌一手一邊的托著兩隻小白兔,那小白兔軟綿綿的白,一雙眼睛紅通通的像是最上等的寶石。兩隻小白兔似是認識,被斐濟捧在手裡也不安分,嘬著三瓣嘴互相親來親去,看著好不熱鬨。
蘇芩彆過頭,“就這兩隻吧。”
付了錢,將那兩隻小白兔帶上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