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這也隻是想想,誰也不敢去摸這隻瘋狗的屁.股。即使這隻瘋狗如今看上去實在是乖巧極了。
徐柔盯著男人那一小片胸膛看半響,在身邊金錦屏嘰嘰喳喳的說話聲中回神,蒼白麵頰上泛起一陣緋紅。
“表哥。”金錦屏扭扭捏捏的上去,要去拉扯斐濟的寬袖,被蘇芩攔住。“金姑娘坐吧。”
金錦屏看一眼蘇芩,絞著帕子,不依不饒的繼續喚斐濟。
斐濟似乎嫌吵,將整張臉都埋進了蘇芩的後背處。
男人的呼吸聲炙熱和沉穩,貼在蘇芩後腰處,黏膩膩的帶著酒香,打濕了蘇芩後腰處的緞麵衫子。
蘇芩下意識挺直背脊,正對上眾人視線。
“金姑娘,徐姑娘,世子吃醉了酒,我扶他回去歇息半刻,勞煩兩位姑娘替我招待好貴客。”
說完,蘇芩也不管金錦屏和徐柔的反應,徑直便扶著斐濟出了涼亭。
在蘇芩看來,這位晉王不請自來,項城郡王和項城郡王妃抱恙不出,斐濟又故意將自個兒灌成這樣,明顯就是不想跟這群人來往。
既然金錦屏和徐柔與他們關係正好,省的她還要多費口舌來虛與委蛇,便讓她們招待去吧。
“本世子來幫世子妃一把吧。”晉王世子顛顛的奔過來,滿身肥肉顫顫,要去扶斐濟。
醉酒的男人身子斜斜一歪,恰好躲過晉王世子的手,將蘇芩抱了個滿懷。
男人的重量有些大,蘇芩下意識往後退一步,攬住人勁瘦的腰肢,穩住步子。
“不必勞煩晉王世子了。”
這位晉王世子跟老晉王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的猥瑣好色,一樣的身子空虛,這副酒囊飯袋的模樣,實在是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竟然敢籌謀造反。
這事還是昨日裡斐濟無意中提到的。
那時候,男人拿著書卷,靠在槅扇處,語氣滿是嘲諷。
說這晉王實在是沉不住氣,腦子又蠢得厲害,竟將借兵的主意打到他項城郡王府來了。不過也對,半隻腳都踏進棺材裡頭的人了,再不出點動靜,這皇帝夢怕是就要帶到九泉之下去做了。
天色漸暗,蘇芩那雙媚眼掃過晉王世子。
晉王世子當即便軟了腿。
榮安縣主與鳳陽縣主年歲一般大小,還未長開,她跟在晉王世子身邊,偷偷的看蘇芩和斐濟。
晉王雖好色,但子女卻甚少,應是身體被酒色掏空後致使女子留不住孩子,留住的那些還是早年晉王身子骨好的時候。
蘇芩曾聽郡王府內的丫鬟提到過,晉王有意與項城郡王府結親。一開始說是要讓晉王世子和鳳陽縣主訂親,被項城郡王妃以鳳陽縣主年幼給擋了回去。後頭冒出來個斐濟,晉王顛顛的跑來又說要讓榮安縣主與斐濟訂親,被項城郡王妃用徐柔的名頭擋了回去。
可到頭來,這斐濟沒娶徐柔,娶的卻是皇城一位二嫁的寡婦。
晉王此次本是來興師問罪的,卻不防看到蘇芩姿色,當即便成了個啞巴。
像這樣的姿色,便是個寡婦又如何,可當真是比他臨幸過的所有美人加起來都好看。若能娶得這樣的美人,就真應了那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話了。
“不必勞煩世子了。”蘇芩看一眼綠水,綠水上前,扶住斐濟。
蘇芩帶著人,繞過晉王世子和榮安縣主,徑直將斐濟攙回了主屋。
她原以為這廝是在裝醉,但當這隻瘋狗抱著她的手,啃著她的手指不放的時候,蘇芩對上那雙突然便乾淨澄澈如清泉石眼的眸子,當時就有些拿不定主意。
“你,你鬆口。”蘇芩結結巴巴道。
斐濟靠在榻上,修長手掌攏成半月圓圈,抱著蘇芩的白嫩小手,就像是在啃上好的珍饈美味一般,細細的舔.舐,啃咬。
男人神色乖巧卻又慵懶的靠在那裡,渾身都是醉人的酒香。
他垂著眉眼,濃密卷翹的睫毛搭攏下來,穿著緞麵錦袍的身子束著玉帶,從蘇芩的視線看去時,直覺男人的腰極細。
蘇芩是知道的,彆看那腰細,卻是跟公狗似得折騰人。
已是掌燈時分,屋內隻點一盞琉璃燈。蘇芩站在那裡,心口忍不住的一跳,然後又是一跳。
燈色下,男人的姿態太柔弱太順從,這是蘇芩從沒見過的模樣。
哦,不對,昨晚上吃醉酒後她見過一次。
蘇芩原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看到這副模樣的斐濟了,但今日卻莫名其妙的又看到了。
她咽了咽口水,覺得麵紅心熱的厲害。
這個模樣的斐濟,實在是讓人太沒有抵抗能力了!
“我給你弄點吃的,你先鬆開我。”蘇芩抽了抽手,沒抽開。
男人抬眸,看向蘇芩,那雙眸子裡水霧霧的浸著酒香氤氳,她竟從裡頭看出了幾絲委屈?
他委屈個屁啊!這一路可是她累死累活的把他扶回來的!因為這廝走了幾步以後根本就不讓綠水碰了,隻賴著她不放。
“你不會是真喝醉了吧?”蘇芩大著膽子,伸手掐了掐斐濟的臉。
男人臉上的皮膚很好,滑不溜秋的觸感彈彈。燙燙的帶著溫度,幾乎灼燒了蘇芩的指尖。
蘇芩的視線下滑,看到男人被扯開的衣襟,那裡的肌膚竟也泛起點點緋紅,就像是被浸泡在了酒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