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雷欲,從不打無準備之仗,在發送的情報被攔截之後,他已經派人秘密搜索了所有手下的住處。
嚴屹隻能裝作不知:“雷哥,這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我根本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嚴屹知道,事情到了這種地步,危險的可能性已經很高了。他隻能抱著僥幸的心理,做好最後一搏,實在不行,就跟雷欲同歸於儘!
想到這裡,他的手慢慢地摸到了自己腰間的槍。
隻要一旦察覺雷欲徹底對他失去了信任,起了殺機,他就和他同歸於儘!
“不知道是嗎?!”雷欲勃然大怒,“好,我就讓你見見你們的人!”
話音剛落,隻聽到“嘩啦”一聲,房間的門打開了,安向遠和周澤芬被五花大綁地送了進來,他們兩個人身上都帶有傷疤,看來是剛剛被審訊過。
這兩個人,嚴屹都認識,曾經在軍方擔任重要職務。隻是,他們已經退休很長時間了,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這裡?
渾身是傷的安向遠,疲憊地睜開了眼睛,縱然老了,他也仍是一番錚錚鐵骨。長達六個小時的審訊並沒有從他嘴裡套出分毫有用的消息來。
他在接到007發送的情報後,就和周澤芬火速趕往請報上的地點,去找雷欲報仇。卻沒想到,反而中了雷欲的圈套,被他們押送到了這裡。
安向遠憤怒地看著雷欲,事先落在他身後,卻發現他身後站著的,竟然是安然!
安向遠吃了一驚,立刻失聲叫了起來:“安然,我的女兒,你還活著?!”
周澤芬經過一夜的折磨,身子已經極度虛弱,聽到安然的名字,忽然也抬起頭來,看到安然,頓時喜極而泣:“女兒,你讓我們找得好辛苦!你還活著,你沒有死?!”
安然卻平靜地看了安向遠和周澤芳一眼,毫無反應。
雷欲滿意地拍了拍安然的肩膀,看著安向遠和周澤芳,微微一笑:“她現在已經不是你們的女兒了,她現在就是我的一條狗,我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說著,雷欲勾起唇角,修長的手指輕輕轉而輕輕托起安然的下巴,輕聲問道:“我說的對嗎?”
安然麵無表情,回答道:“是的,主人!”
雷欲滿意地一笑,轉身看著安向遠和周澤芳:“你們都聽到了吧?我現在是她的主人!”
安向遠起得渾身發抖,怒罵道:“不知廉恥的東西!早知道你會做出這種辱沒家門的事,當初我就該一把掐死你!”
周澤芬也哭了起來:“然啊,你這是怎麼了?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
嚴屹看到這一幕,才知道這個安然原來是安向遠和周澤芳的女兒,心中已經猜到了七八分:雷欲利用安然的假死,周澤芳和安向遠複仇心切,擅自聯絡他,不知道這樣一來,反而他們三人統統中了雷欲的圈套!
如果是他自己一個人,他倒不怕和雷欲同歸於儘;可現在又牽扯到了另外兩名同誌!為了他們的安全著想,他不能輕舉妄動!
遲疑了一下,嚴屹鬆開了手中的槍。
雷欲冷笑一聲,走到嚴屹麵前,琥珀色的眸子中透著一股冰冷:“承認嗎?如果不承認,我現就一槍一個,解決掉他們!”
雷欲說著,從一個手下手中接過槍來,“哢擦”一聲上了鏜。
就在他要扣動扳機的那一刹那,嚴屹冷聲製止了他:“彆開槍!我說!”
雷欲眼中湧起一股莫大的失望,那股失望卻又很快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殘酷與冷漠。他勾起紅唇,纖長的手指輕輕地握住了嚴屹的手,打量著他冷峻的臉:“007?說吧,你是怎麼潛伏到我身邊的,都發過什麼情報!”
安向遠知道,都是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才導致007暴露,是他害了嚴屹同誌,可是他不能再害更多人!
“007同誌,你不用管我們!你不能向他交代!”安向遠情緒激動地製止道。
雷欲勃然大怒,衝安然使了個眼色,安然會意,毫不猶豫地掏出手槍,朝安向遠的腿上“砰”地開了一槍。
安向遠痛苦地捂著腿,倒在了血泊中。
周澤芬大聲哭了起來:“老頭子,你怎麼樣了……”
嚴屹眉頭狠狠一皺,一把從腰間掏出手槍,其他人以為嚴屹要對雷欲開槍,忙嘩啦啦地一陣忙著掏槍,不約而同地圍成一圈,將黑洞洞的槍口瞄準嚴屹。
卻沒想到,嚴屹麵不改色,將那支槍緩緩地對準了自己的頭部,冷聲道:“立刻送他們去醫院!否則,我一槍下去,你什麼也彆想得到!”
雷欲隻得狠狠地點了點頭,他知道,嚴屹既然能夠在接受潛伏的任務,就已經做好了隨時犧牲的打算。
“立刻送他們去醫院!”雷欲冷聲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