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慕白已經叮囑過薛姨務必要照顧好安心,薛姨自然也不敢怠慢。再加上薛姨本身也很喜歡安心,一直把她當女兒看待來著,如今見安心不吃不喝,自然也著急。
安心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對薛姨說道:“薛姨,我沒有胃口。你把手機幫我拿過來吧,我再給舒語打個電話。”
舒語失蹤的這幾天,她不知道已經打過多少個電話了,可是就是沒人接。
薛姨隻好取了安心的手機遞給她,歎了口氣,試探地寬慰安心道:“少奶奶,舒語小姐的事情,您也彆太放在心上了,說不定她隻是不想繼續開酒吧了,回老家去了。您現在正懷著身孕,還是保證身子要緊啊!”
安心謝了薛姨,再次撥通了舒語的電話,電話剛通了兩聲就被掛斷了她的眉頭再次鎖了起來,看來,舒語這次是真得不肯原諒她了!
安心失落地將手機扔在床上,心情失落至極,胃裡忽然趕到一陣不舒服,便再次強烈地想要嘔吐起來。
薛姨擔心的不行,急忙上前去扶住安心,一麵兒使勁兒給她拍背,一麵責怪道:“少奶奶,您繼續這樣下去可不行啊!以前心情好的時候兒沒見過您有妊娠反應,現在心情不好,妊娠反應這麼強烈!”
看著安心想吐卻吐不出來,難受得要命,薛姨心裡隻能乾著急安心現在妊娠反應這麼強烈,可她不肯吃東西,怎麼能吐得出來!
安心好不容易才好受一些,經過這麼一番折騰,感覺身子虛空了很多,連動也不肯動了。
薛姨端了東西過來放在安心床邊,小聲說道:“少奶奶,您還是起來吃點兒東西吧!再這樣下去,身子會扛不住的!”
連喊了兩聲,安心都沒有反應。
薛姨仔細一看,隻見安心太累了,已經睡著了。她隻好又重新把晚餐端了下去,心裡不住地心疼少奶奶。
而此時,在一片荒涼的土地上,舒語正木然地坐在地上,衣衫淩亂。
身上到處都是被男人的爪子抓破的傷疤,衣服已經被撕得破爛不堪,但是她已經麻木到感覺不到疼痛了。
那些該死的野獸,在這三天裡,不知道要了她多少次,然後將她一個人丟在這裡!她的心已經死了,隻剩下這一具肮臟、麻木的肉體!
而這一切,都是她的好姐妹安心帶給她的!
舒語攤開掌心,看著上麵的未接電話是安心打過來的,在這三天裡,她打了數百個未接電話。
但是都被舒語冰冷地掛掉了。
她們的姐妹關係,到這裡,是該畫上一個句點的時候了!她恨安心,是安心毀掉了她的生活,毀掉了她的一切,讓她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除了報仇,她還有繼續活著的理由嗎?!
舒語的眼淚已經乾涸了,她已經不會流眼淚。她想起雷欲告訴過她的話:這是一個屬於強者的世界,如果她是一個弱者,就隻能任人宰割!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了這個道理!她要變成一個強者,一個任何人都不再能欺負她的強者!她要報仇,她要將自己承受的痛苦加倍地奉還給那些人!
舒語沉默了一會兒,緩緩地將手伸進口袋,從裡麵摸出了一張揉皺了的紙條。她展開紙條,撥通了上麵那一串電話號碼。
“我想通了,我願意加入TG!”舒語聲音麻木,開門見山地說道。
電話那頭傳來雷欲得意的笑容,他似乎早就已經預料到了這一幕:“恭喜你,我說過,TG的大門永遠為你打開!”
舒語冷漠地說道:“但是在這之前,我要你幫我除掉幾個人!”
雷欲爽快地一笑:“親愛的,這正是我擅長的呢。長時間不殺人,我心裡會很難過的但是,親愛的,作為交換,你也得為我做點什麼。”
舒語立刻在問道:“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彆著急,等我們見了麵我再告訴你”雷欲的話還沒說完,舒語耳畔便想起了一陣輕微的聲,她抬起頭來,隻見夜風中,雷欲正撒旦般地站在她麵前,用居高臨下的目光注視著她。
對於雷欲的忽然出現和瞬間消失,有了第一次的經曆,舒語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站起身來,緊盯著雷欲蒼白的臉:“說吧,你要我幫你做什麼!”
雷欲微微一笑,低頭牽起舒語的手,俯身在她的手背上輕輕一吻:“先不要提這麼掃興的話,長夜漫漫,難道你不覺得,我們應該做點什麼?”
舒語抬起頭來,盯著雷欲那雙狹長的雙眼,隻見他正盯著她的半遮半掩的胸前,狹長的眸底,隱隱地有股烈火在燃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