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昏迷中清醒過來,安心立刻想起了昏迷前她答應君哥的事情跟孩子好好兒生活下去!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經過冰窖的折磨,一夜的昏迷,她不知道肚子裡的小家夥兒是否能夠承受得住!
安心連忙將手放在了自己的腹部,母子連心,小家夥兒似乎能夠明白安心的意圖似的,在安心的肚子裡輕輕地伸了伸拳腳,表示自己雖然現在還好。
安心總算是放下心來,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清醒過來,昨晚發生的一幕幕在腦海中倒帶,她立刻坐起身來,問雷欲道:“君哥現在怎麼樣了?!”
未等雷欲回答,門外已經傳來了叩門聲。接著,一個小廝過來彙報道:“雷老大,雷夫人來了!”
“請她進來!”
“是!”
安心詫異地皺了皺眉:雷夫人?她認識嗎?
正在疑惑,隻見舒語走了進來。她身穿白色高開叉旗袍,頭發被精致地盤在腦後,妝容中帶有一絲妖媚這正是舒語以往的風格。
舒語微笑著走進來,雷欲很自然地攬住了她的腰,在她的唇上親吻一下,挑唇邪肆地一笑:“親愛的,你陪你的姐妹好好聊聊天兒,稍後,她可是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呢。”
雷欲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舒語關上了安心房間的門,徑直走到安心床邊,坐下,這才發現安心一直用那種陌生的眼光緊盯著她。
“心兒……”
舒語的話還沒說完,安心便不敢相信地搖了搖頭:“雷夫人?!請你離我遠一些,我不認識什麼雷夫人!”
她的好姐妹,竟然變成了敵人的女人?這個事實,讓她怎麼能夠接受!
“心兒,我知道在你心裡我是什麼樣子,但是我絕對不是你想象的那樣!”舒語想極力向安心解釋。
她想表達的意思是:安心以為她是雷欲的人,但其實她並不是雷欲的人!
隻是因為,外麵到處都是雷欲的耳目,舒語不敢把話說得太明白,所以用這種隱晦的語言想表達這個意思。
安心自然沒辦法理解舒語這種隱晦的語言,她親眼看到了舒語和雷欲這麼親熱!在經曆了這麼多背叛之後,她對身邊的人,一個一個地,都逐漸地失去了信任。
包括舒語。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我現在很累,想要休息了,雷夫人,我勸你還是先出去吧!”安心說完,就洋裝要休息了,側過了身去。
曾經口口聲聲說要認她肚子裡的孩子做乾兒子的女人,曾經跟她一起瘋狂一起失落的女人,如今卻成為了她的敵人,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君哥受這麼多折磨。
她無法原諒舒語!
舒語見安心不肯理會自己,隻好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望著安心的背影,說道:“既然你沒辦法原諒我,我也沒必要再多解釋什麼。昨天晚上,嚴參謀長救走了君慕白,你可以不用擔心他了。”
舒語一麵說,一麵從衣袖裡拿出一個手帕,打開手帕,裡麵包著兩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她將那兩個包子放在安心旁邊的桌子上。
“我特意悄悄地拿了兩個包子給你,剛才他在,我沒辦法給你。現在我把這兩個包子放在了桌子上,等我走之後,你趕快把它們吃掉吧。如果太晚被他發現就完了。”
他,指的是雷欲。
安心背對著舒語,冷聲道:“你拿走吧,我不會吃的!我安心,就算是而死在這裡,也絕不會吃這些嗟來之食!”
舒語歎了口氣:“我知道你肯定會這麼說的,你就是太倔了!就算是不為了你自己,你也該為肚子裡的孩子想想!你可以不吃東西,難道孩子能不吃東西嗎?”
安心沉默了。
舒語很了解安心,知道自己已經把她說服了,於是也不再多說什麼,自己拿起其中一個包子咬了一口,說道:“我自己先吃了一口,為了跟你證明這包子沒毒,你儘可以放心。”
舒語說完,便關上了房間的門,出去了。
安心的眼眶,紅了。她心裡很難受,可是又不知道為什麼難受,原因連她自己也不明白。在這一刻,她就是很想哭。
得知君哥被嚴參謀長救走了,這讓她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她隻是不知道君哥現在有沒有醒過來?
一陣食物的香氣飄入鼻尖兒,安心頓時感覺到了一種強烈的饑餓感,肚子裡咕咕嚕嚕地唱起了空城計。
肚子裡的小家夥兒似乎比她的嗅覺還敏銳,剛一聞到這陣香氣,立刻在她的肚子裡活躍地運動起來!
安心忍不住摸著肚子,問肚子裡的小家夥兒:“你餓了?想吃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