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說道:“你定吧!”
齊勳說道:“不如就在午後時光咖啡店吧!”
安心點了點頭:“好,那我們上午九點鐘見麵。”
安心掛了電話,周澤芬不由得問道:“誰的電話?”
“一個戰友的。”安心一麵簡短地說著,一麵換上了一件寬鬆的衣服,準備出門。
周澤芬擔心地問道:“戰友?難道是孤狼特種軍的戰友?”
安心點了點頭:“他說他有些事情要告訴我,我想很有可能是關於軍隊或者君哥的事情,所以我必須得儘快去跟他見個麵。”
周澤芬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擔心。
安心說道:“媽,你放心吧,我們是並肩作戰的戰友,我了解他,他也了解我,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的。”
周澤芬說道:“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凡事還是要多加小心的好。更何況,現在孤狼的戰士很有可能存在叛徒,指不定會是誰。你還是要多加小心的好啊!”
安心想了想,折身走回去,從保險櫃裡取出一把手槍放在了包包裡自從她專心在家養胎之後,這玩意兒已經很久都沒有派上用場了。
在周澤芬的再三叮囑之中,安心出了門,來到了午後時光咖啡店。
途中正好經過人間天堂,可是如今的人間天堂,裡麵的布局已經跟當初的布局大相徑庭。新來的女老板似乎並不喜歡舒語布置的格調,把人間天堂從裡到外裝修一新。
可當初的裝修,是安心跟舒語兩個人想破了腦袋才想出來的。
如今這酒吧卻早已看不出半點當年的影子。又有誰能夠想到,這裡曾經承載過她們姐妹的青春呢?
當初多麼熱鬨,吵吵鬨鬨,勾心鬥角,可終歸是熱鬨。如今卻隻剩下她獨自一人,踽踽獨行。
安心正傷心地想著,肚子裡挨了小家夥兒一踢,看來是小家夥抗議她剛才的想法了!
安心忍不住轉憂為喜,將剛才的說法改為剩下“她和小家夥”兩個人。
肚子裡的孩子果然安靜了。
安心不由得笑著搖了搖頭。
不覺間,已經到了人間天堂。安心走進去,一眼就看到了齊勳高大魁梧的身材、一張白皙的臉仿佛永遠都曬不黑,眼神中透著軍人特有的執著和堅定。
隻是和往常不同的是,今天的齊勳並沒有穿軍裝,而是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和一件黑色的西褲,將他的身材襯托得更加頎長。
齊勳見安心走過來了,她的麵容看起來似乎比以前消瘦了許多,那雙原本閃爍著快樂的烏黑的大眼睛,如今倒是多了幾分平靜。
這讓齊勳不知道為何感到一陣心痛,他越是覺得自己發自內心地想要保護她。
齊勳的眼底閃過一抹黯然,等待安心坐下,他很遺憾地開口說道:“安參謀,對於首長的事情,我也感到很難過。我們二十七軍的同誌曾經想過來安慰你,但是嚴參謀長擔心這樣做無疑是給你的傷口上撒鹽,所以就製止了我們。我一直給你打電話試圖聯係你,但是你的手機好像一直都關機。直到今天,我才聯係上你。”
安心微微一笑,平靜地說道:“事情都已經過去了。現在我什麼也不想了,我隻想靜靜地等待孩子出生。”
齊勳沉默了一會兒,說道:“首長的仇,我們已經報了,想必你也聽說了,TG的老巢被炸成了一個很深的大坑。幾天後,陸戰隊的戰士趕過去對TG的傷亡人員進行處理,發現基本上沒有一具屍體是完整的,更不要說有僥幸逃脫的人。那種新式武器的威力是十分巨大的。”
安心點了點頭:“我聽我父親說了。這一切都是雷欲造成的,如果雷欲沒死,我一定將他千刀萬剮,用他的獻血來祭拜君哥!可是,既然一切都已經平息了,我也無話可說,隻好任由一切都過去了吧!”
安心說著,不覺紅了眼睛,目光中,交織著仇恨和痛苦。
齊勳看到安心現在這樣,從心底覺得心痛。但是有一個事實,他不得不告訴安心:“我知道,你的父親最近一直在和二十七軍的人接觸,好像在調查什麼事情。TG的人無一幸免我們起初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後來,根據對死傷人員的屍體處理的結果顯示,在所有的傷亡人員中,並沒有發現雷欲的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