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的心裡猛地沉重起來,心像是被誰拽走了一般!沒有了君哥,君寶現在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寄托,他一定不能有什麼事……
安心急得額頭上的汗都出來了,見門一直不開,便再也顧不得許多,直接沿牆翻了過去,跳到了程頤芳的家裡。
家中的大致布置還是一如從前,破舊卻整潔,然而令安心感到觸目驚心的是,無論是廚房還是主房,木門上全部都落了鎖!
安心急切地將鎖彆開,隻見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已經收拾一空,不大的房間卻透著一股巨大的冷清,沒有一絲一毫的生氣看起來,已經好長時間沒有人在這裡住過了。
也就是說,程頤芳離開這裡已經有一段時間了!
程頤芳到底帶著君寶去了哪裡?!
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安心的心如同被挖空了一般,她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發瘋似地在村子裡喊君寶的名字。
“君寶,你在哪裡?!”
她回來了,可是,她的孩子卻不見了!
“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孩子?他是一個三個月大的男孩……”
“你有沒有見過我的孩子?他大概三個月大,和一個四十歲上下的女人在一起……”
……
每逢遇到一個人,安心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不顧一切地拉住他,向他重複這個問題。然而,得到的答複卻是,每個人都不解地搖了搖頭。
他們甚至以為,這個女人瘋了或者是受到什麼刺激了,因為她見到每個人都問相同的話。
夜色如同一塊巨大的帷幕,慢慢地籠罩在了裡河村的上方。安心的嗓子啞了,腳磨破了,心也漸漸地低沉下來。
她握著自己的口袋,君寶脖子上那把長壽鎖的鑰匙仍在她口袋裡,可是君寶卻不見了。她為什麼這麼粗心,竟然會把自己的孩子交給這樣一個女人?!
安心失魂落魄地遊蕩在裡河村,如同丟了魂魄般。君寶就是她的生命,君寶就是她的一切,是她活下去的動力!
可現在,君寶找不到了,她還有什麼裡有活下去?!
安心感覺自己的眼淚已經快要流乾了,這一整天,她挨家挨戶地詢問,可是沒有人知道君寶的下落。
就在安心失魂落魄地遊走到裡河村寸頭的小鋪時,店鋪的老板從窗子中探出頭來,看到安心可憐的背影,禁不住搖頭歎了口氣。
老板在心中不由得同情起安心來,心想道:“失去孩子的女人,可真是可憐!”
但,興許他所知道的一些事情能夠幫到她!
想到這裡,老板便向窗外招了招手:“那位找孩子的人,您過來一下,我有消息要告訴您!”
這句話讓心灰意冷的安心如同看到了最後一盞燈光,顧不得流血的雙腳,她便急忙跑了過去,激動地抓住老板的雙手:“求求你,你一定要幫幫我!我不能失去我的孩子!”
中年老板同情地說道:“我也很想幫你,但是我不知道自己知道的消息是不是有用。大概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有個女人在我這裡打了個電話給鎮上的龍二,說是她這裡有個孩子之類的,打完電話,她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安心一聽這個消息,心裡猛地一沉:兩個月前,也就是說她剛剛離開!這麼一來,時間上就能對的上了!
難道打電話的女人,真的是她?!
安心急切地問道:“龍二是誰?他住在哪裡?!”
中年老板說道:“這個龍二可有來頭了,是鎮上的一個地痞無賴,專門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專門販賣婦女跟小孩的,曾經因為這個被抓進去一次,但是關了沒幾天,就又放出來了,現在仍舊乾這一行,沒人敢招惹他。”
安心的心漸漸地沉了,如此說來,她的君寶,很有可能被……
那老板見安心滿臉的焦慮,同情地說道:“已經過去兩個月了,估計現在是凶多吉少了。不過,你也可以到鎮上走一趟,興許還能找到一些線索。”
那老板說著,寫了一個地址,交給安心。
仇恨和心痛湧上心頭,安心紅著眼眶,問老板道:“那個叫龍二的,他住在哪裡?!”
老板說道:“他是個地痞無賴,在這一帶都臭名昭著。你到了鎮上,隨便找個人問一下,就能問出龍二的住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