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謝過了中年老板,顧不得休息,便直接連夜趕往鎮上。
她現在不能再耽擱了,每晚一秒鐘,君寶便會越危險。隻是她不知道,現在找到君寶還有希望嗎?
君寶啊,媽咪對不起你,媽咪沒有照顧好你!
安心的心中湧起了強烈的自責,那天晚上離開的時候,她是在君寶的哭聲和不舍的眼神中離開的,她清晰地記得那次分彆時的痛苦!本以為是和君寶短暫的分開,卻沒想到,這一分開事情就變成了這樣!
早知道這樣,她說什麼也不會把孩子自己撇下的!
她現在才想起那句話,這個世界上的人,知人知麵不知心,畫人畫虎難畫骨!她怎麼能夠料到,程頤芳確切地說,是一直照顧她的那個村婦在她麵前表現得完全如同一個善良的女人,竟然欺騙過了她的眼睛!
鎮上距離裡河村並不遠,安心很快就到了鎮上。雖然一路長途的跋涉已經讓她精疲力儘,但是此刻她卻沒有時間顧及這些。
她現在隻要找到一個叫龍二的人,問清楚孩子現在到底在哪裡!
天色已經漸漸地黑了,和裡河村不同的是,裡河村沒到了天黑就會一片漆黑,很少有人出來走動;但是這裡卻仍舊亮著幾盞路燈,將原本漆黑的道路染上一片微弱的光亮。
並不寬敞的馬路上有來往的車輛和行人。
安心想起了那老板的話,便攔住了其中一個路人,焦慮地問道:“請問你認識一個叫龍二的人嗎?”
那人一聽龍二的名字,如同見到蟒蛇一般,情不自禁地後退了兩步,用訝異的目光打量著安心,發現她不過是一個弱女子之後,便有些疑惑地問道:“你找龍二乾什麼?”
安心追問道:“這麼說,你認識他?!”
“當然認識!”那人毫不猶豫地說道,“這人是我們鎮上的無賴流氓,每天不務正業,靠一些不正當的手段發財,身後有十幾個弟兄,每天吊兒郎當的,沒人敢招惹他。他每天晚上都會帶著他的弟兄到鎮上的酒吧喝酒,喝醉了就在馬路上橫行霸道,沒人敢攔著。”
安心的眉頭皺了一下。
那個人看了安心一眼,關心地問道:“姑娘,你是要找龍二?我勸你啊,還是不要招惹他!這個人可是我們鎮上的‘老虎’,人人談之色變,唯恐避之不及!天色晚了,路上不安全,你還是早點回去吧!”
那人看安心身子單薄,便好心地勸道。
安心謝過了好心的路人,便隻身一人站在馬路上。既然龍二每天晚上都會喝酒,喝醉了就在馬路上橫行霸道,那她就隻要在這裡等著,就一定能等到龍二了!
夜色漸深,馬路上,慢慢地一個行人也沒有了。昏黃的路燈無精打采地照著冰冷的路麵,在嚴寒的冬日裡顯得孤寂而淒涼。
遠處,漸漸地起了喧囂聲
“弟兄們,咱們今天晚上在哪兒睡覺?”
“龍哥,依我看,現在還找,咱們還是去找幾個小妞兒瀟灑瀟灑!”
“這巴掌大的地兒,女人都被我玩膩了,沒一個有意思的!你們要是真對我龍二有心,就該送個新鮮貨色來的,等到玩夠了,就找個山溝賣了,還能賺上一筆……”
……
十幾個流氓混混打扮的人,在其中一個人的帶頭下,從遠處一歪一倒地走了過來。雖然是冬日,然而這幾個人因為剛喝了酒,正酒性大發,有幾個人甚至光著膀子。
借著昏暗的路燈,能夠清晰地看到這些人身上醜陋的蜈蚣紋身和留下的刀疤。
龍二喝得頭暈眼花,抹了發油的頭發烏黑鋥亮,整齊地向後梳著,麵色因為酒氣而漲紅,樣子看起來有幾分嚇人。
在龍二的身後,是他的十幾個出生入死的弟兄,在小鎮這個天高皇帝遠的地方,龍二帶著這幫弟兄們為非作歹,無惡不作。
“咦,龍哥,前麵好像有人!”
不知道是哪個跟班率先喊了一聲,這一聲喊聲喚醒了其他同夥的注意,他們紛紛不約而同地向前看去,隻見在前麵不遠處的,昏黃的路燈下,一抹嬌小的很色身影正冷漠地站在馬路正中間。
她的周身散發出一股無以言說的肅殺。
龍二喝醉了酒,一看前麵有人擋道,便立刻口齒不清地罵罵咧咧起來:“媽的,是哪個活得不耐煩了,竟然連老子的路也敢擋!”
身後的十幾個弟兄一聽到龍兒發飆,立刻擺起了一副洶湧的氣勢,浩浩蕩蕩地跟在龍二身後,滿麵凶殘地抄起家夥,示威般地朝著那個嬌小的身影走去。
及至越走越近,那些人才發現原來前麵站著的竟然是個女人!一